讓娜麵露微笑:“準備作戰吧,士兵們!”
這時,從村子的兩條岔口處,傳出陣陣喊殺聲。
下一刻,便衝出來一群手裡拿著糞叉和門板的農奴,他們在一些身穿黑色鱗甲的士兵帶領下,嚎叫著向留任老兵們衝來。
兩邊的屋頂上,也出現了一個個挽弓射箭的薩拉森人。
“龜甲陣!”
莫德爾任命的百夫長大喝道。
留任老兵們立刻舉起手中的方形盾牌,組成了一個密不可分的“方陣”,每一麵方形盾牌都拚湊在一起,隻露出雙腿和腦袋。
箭矢射在盾牌上,根本奈何不了他們分毫。
敵人首領愣了下,眼看著一個個用謊言鼓噪,騙來的農奴,衝到盾牆邊上便麵露怯意,不敢再向前一步。
“跟我衝,殺光這些該死的法蘭克人!”
他心中焦急,大喊了一聲,仗著鱗甲內還套了層鏈甲衫,擎起一麵圓盾便直接撞上了城衛軍的盾牆上。
城衛軍的短劍刺在他身上,也不痛不癢,反而被對方的巨力撞擊得連連後退。
前麵的士兵高聲交談了一陣,立刻撤開麵前的盾牌,後排的士兵從縫隙中將敵人首領拉了進去,掀掉頭盔,短劍戳刺,輕鬆便料理了他。
有人大喊道:“砍他們露在外麵的腿。”
但事實證明,這是一個昏招,他們的武器很難殺傷裝備有鏈甲護腿的留任老兵。
而且,當他們俯下身子攻擊時,那原本該是防禦所用的盾牌,便會猛然從上而下,砸向他們的頭顱。
留任老兵所組成的龜甲陣,簡直就是一隻烏龜和刺蝟的混合體。
衝上來的敵人雖多,但根本無法對留任老兵們造成任何傷害,打了這麼久,敵人死了一地,留任老兵們卻沒有任何傷亡。
站在屋頂的侯賽因,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媽的,這怎麼可能!”
“我難道還不知道這群城衛軍到底是什麼貨色嗎?爛賭鬼,嫖客,騙子,小偷,敲詐犯…他們隻是換了身裝備,居然這麼厲害?”
如果不是對這支城衛軍知根知底,他哪可能冒出主動出擊的念頭?
“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
侯賽因臉色灰敗:“隻,隻能固守了。”
由於隻劫掠同宗兄弟和猶太客商,他的名聲幾乎臭到了極致,哪裡會有人支援他?
至於洛薩的封臣們,自然更不會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來支援一個每年隻給他們送不了多少禮的異教徒豪強。
“想躲著不出來啊。”
讓娜吩咐翼騎兵們去追擊那些逃竄的敵人,隨即高舉起手中的聖槍。
“在下,可是攜帶了攻城武器的。”
讓娜手中的聖槍,開始凝聚起無窮的光輝,哪怕是在正午時分,陽光最熾烈的時候,依舊給人一種耀眼奪目之感。
下一刻,伴隨著一聲巨響。
宅邸緊閉的大門被轟開。
百夫長高喊道:“追隨鷹旗,隨我衝鋒!”
龜甲陣散開,留任老兵們如同潮水般衝進了宅邸內。
喊殺聲,鐵器碰撞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讓娜端坐在阿哈爾捷金馬“葡萄”的背後,神情有些無聊:“真是一場乏味的戰鬥,還沒清剿那幾夥強盜團時來的有趣。”
戰鬥的結局,從一開始便已注定。
洛薩派出五十名留任老兵,二十名翼騎兵,這樣的軍力用來對付一個“地主”,簡直就是大炮打蚊子。
但他並不覺得虧。
精銳是要練出來的。
多經曆些低烈度戰鬥,對他們更好地接受“留任老兵”們的戰鬥經驗,也是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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