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去,敲了敲何雨水屋的門,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一點,說道:“雨水,你在屋裡嗎?”
而此刻,正在屋裡躺在床上看書的何雨水聽到秦淮茹的聲音,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笑意。
哼,果然還是上門來找自己了吧?
秦淮茹,你不是厲害的很嗎?
現在怎麼又低聲下氣的來了?
何雨水還是躺在床上,沒有起身,揚聲對著門外喊道:“在,怎麼了?”
秦淮茹表情一滯,暗道這何雨水分明及時故意給我難堪的。
自己喊門,她居然連門都不開,就在屋裡說話,這可真是故意下自己的臉麵。
可是現在秦淮茹有求於人,也不敢發作,隻能陪著笑臉,繼續對著門縫說道:“雨水,姐找你有點事,你先把門打開,咱們慢慢說。”
秦淮茹的想法,很簡單。
她要想找何雨水要解藥,隻能低聲下氣的跟她好商好量求她拿出解藥。
可是現在前院裡坐著一群看熱鬨的老娘兒們,她實在是不想在院子說。
河陽豈不就是白白被那些人看了熱鬨。
因此,她便打算,先把們喊開,倆人在屋裡慢慢說。
這樣也省的被人看了笑話。
可是任憑秦淮茹怎麼說,何雨水依舊歪在床上看書,絲毫沒有要給她打開門的意思。
“呦,秦淮茹,你可彆自稱姐啊姐的了,在今天之前,我確實客氣喊你一聲秦姐,可是你今天這所作所為,可是太讓我寒心了,剛才你不是也說了呢,咱們以後各過各的,不會再跟我來往,對了,你說的是,‘狗才稀得搭理’我,沒錯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就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實踐到底就行了!”
站在門外的秦淮茹聽到何雨水這麼說,頓時臉一紅,尷尬不已。
此刻的她可是後悔死自己剛才放出的狂話了。
可是讓她就這麼離開,她當然不能。
家裡的棒梗還得等著自己從何雨水這裡拿回去解藥呢。
她要是空手回去了,指不定賈張氏會怎麼罵她呢。
想到這些,秦淮茹也顧不上麵子了,繼續拍這門,說道:“雨水,剛才姐說那些話,都是一時氣話……不對,是一時說錯了,順口說出來的,我給你認錯,行不行?是我說錯了!”
“你能不能把門開開,咱倆好好的說說話!”
秦淮茹在門口苦苦央求了半天,何雨水在屋裡都不再回她的話了。
乾脆給她來個不搭理、
秦淮茹有些心急了,就在她以為,何雨水是不會打開門了的時候,門卻突然打開了。
秦淮茹頓時欣喜若狂,一邊想要往屋裡擠,一邊說著:“太好了雨水,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妹子,咱們進去說,我……”
哪料想何雨水直接伸出手,擋住了她往屋裡進的方向,而是自己走到了門口,站在了外麵。
說道:“秦淮茹,有什麼事,你就在這兒說!”
秦淮茹頓時一愣,她下意識的看向前院那群看熱鬨的人,臉色有些不自在了。
秦淮茹想要進何雨水屋裡說,就是不想要丟人現眼,在這麼多人麵前給何雨水道歉,自己出醜。
可是現在何雨水的做法,確實把她推到了院子裡,眾人麵前。、
讓她沒有任何遮掩。
秦淮茹心裡雖然覺得尷尬彆扭,可是一想到棒梗的毒,還有賈張氏的雞毛撣子,她還是鼓起勇氣,張開了口,說道:“雨水,剛才的事,是我衝動了,我沒控製住自己的脾氣,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找你吵架,是我的不對,你就彆記在心裡了,以後啊,咱們還是好鄰居,你看好不好?”
秦淮茹說完,一臉期待的看向何雨水。
她自己感覺,說的已經非常真誠了。
希望何雨水聽了自己的這些話,能忘記自己剛才跟她吵架的不愉快,跟她重新緩和關係。
可是她卻沒想到,聽完她的話,何雨水居然麵無表情。
直接開口說道:“你說的可真是太輕鬆,太容易了啊!”
“早上我就因為我沒借錢給你,你就罵我沒家教,然後你兒子來我家偷東西,你還要訛我的錢,說是我故意放的老鼠夾子,非讓我賠錢,現在又來給我假意示好,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再說了,憑什麼你要吵架就吵架,還說什麼狗才會再理我,結果這才過了這麼一會兒,你就來跟我化解矛盾?憑什麼呀?”
“我告訴你,這事,我是不可能過去的!”
秦淮茹急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連忙拉住何雨水的衣袖說道:“雨水,就算是我說錯了話,你也不能一直揪著不放吧?”
“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你拿著的,可是我兒子的救命藥,這可是一條命啊!”
“如果我兒子真是毒發死了,你也逃不了乾係!”
“我一定讓你也坐牢!”
何雨水聽到秦淮茹這話,頓時臉色變了。
一臉怒氣的說道:“嘖嘖嘖!秦淮茹,這才是你的本來麵目吧?”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是嗎?想嚇唬我?逼我把藥拿出來?”
“我告訴你,沒門兒!”
“行啊,你既然會這麼嚇唬我,那就這麼著唄!”
“就讓你兒子毒發身亡,等他死了,我坐牢!”
“用我坐牢,來還他一條命,我情願!”
“不過,你兒子可是小偷,去我家偷東西,自己誤食了老鼠藥,關我什麼事兒?”
“至於解藥,我弄丟了,不行嗎?”
“誰規定買了老鼠藥,就一定得把解藥收拾好的?”
“我倒要看看警察會怎麼說!”
何雨水丟下這幾句話,扭頭就要走。
秦淮茹一看,頓時急了。,連忙上前拉住何雨水,說道:“彆走啊!”
而此時,一直在門縫裡偷看的賈張氏也坐不住了,連忙拉開門衝了出去。
秦淮茹趕緊喊道:“媽,你快來拉住她,彆讓她走,讓她把解藥拿出……”
“啪!”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秦淮茹已經倒在了地上。
而賈張氏則是怒目圓瞪,盯著秦淮茹,手指指著她罵道:“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得讓你來給雨水賠不是,你怎麼還拱火,把人氣走呢!我打死你!”
秦淮茹捂著臉,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賈張氏,喃喃說道:“媽……我跟她道歉了,是她不接受,也不肯給解藥,我才……”
賈張氏直接打斷她的話,說道:“閉嘴!”
被賈張氏這麼一罵,秦淮茹連忙閉上嘴,不敢說話了。
賈張氏轉身,腆著臉對何雨水說道:“雨水啊,棒梗他媽不懂事,不會說話,你就彆生氣了。啊。”
“你看,這棒梗咱們同在一個院子裡長大的,秦淮茹跟你哥的關係也不錯,你就是看在這麵子上,也把解藥給我們吧?行不行?”
何雨水聽了賈張氏的話,惡心的隻翻白眼、
這賈張氏可真夠不要臉的。
早上棒梗被夾住手指的時候,她可不是這幅嘴臉。
她那撒潑打滾,反咬自己一口的樣子,比起秦淮茹來,也不遑多讓,甚至更加離譜。
現在為了先把自己手裡的‘藥’哄過去,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這是跟秦淮茹唱雙簧呢?
何雨水不卑不亢,開口說道:“按理說,你孫子來我們家偷東西,就算是被老鼠夾住了手,或者吃了老鼠藥,跟我都沒關係,又不是我讓他吃的,如果不是因為是一個院裡的鄰居,我甚至應該報警才對!”
聽到何雨水這麼說,賈張氏心中罵人,嘴上卻還是附和道:“啊,對對對!”
何雨水又道:“我也不是冷血不講理的人,這解藥,我可以給你……”
聽到何雨水這麼說,賈張氏頓時眼睛一亮,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
可是聽到何雨水接下來的話,臉上的笑容,卻又僵住了。
“還是早上我說的,你得賠我的損失費,兩百塊錢,隻要把錢拿來,我就給你解藥!”
賈張氏臉瞬間拉的老長,聲調都高了起來。
“兩百塊,我哪有那麼多錢啊?!”
“我們家本來就窮,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們嗎?!”
賈張氏忍不住就又要生氣吵起來。
何雨水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們自己看著辦唄!”
“這跟我就沒關係了。、”
何雨水說完這話,就直接回了屋。
隻留下賈張氏和坐在地上的秦淮茹麵麵相覷。
過了一會兒,秦淮茹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和賈張氏倆人你都回屋去了。
一看,就是去商量該怎麼籌錢了。
畢竟,他家棒梗的命,可還捏在人家何雨水的手裡呢。
而看完了全部熱鬨的幾個女人,頓時嘻嘻哈哈的討論了起來。、
“真是太痛快了!秦淮茹這女人就是個騷狐狸,就該怎麼整她!”
“就是!平時慣會勾搭咱們院裡的老爺們兒,今天居然讓雨水給她收拾了一頓,看著就解氣!”
“你們說,這秦淮茹能弄來那麼多錢嗎?”
“她家窮的叮當響,肯定是沒那麼多錢的,我看啊,這秦淮茹肯定又要打主意,向彆人借了!我得回去跟我家大茂說一聲,可千萬不能借給她錢!”
“就是就是!我們家也不借!借給她家的錢,那簡直就是打水漂了!不對,打水漂還聽個響呢,這簡直就是直接扔了!我家可沒錢借她!”
“我家也一樣!”
一旁的一大媽聽了她們的話,也提高了警惕、
不行,晚上等老易回來,就得好好的警告他一番,絕對不能借錢給秦淮茹。
自己必須得看緊了老易才行!
……
秦淮茹和賈張氏回了屋後,賈張氏便催促道:“你還在這兒呆站著乾什麼?趕緊去想辦法啊??借錢去!”
秦淮茹一臉的為難,說道:“媽,這麼多的錢,我上哪兒去弄啊?”
賈張氏斜著瞪了她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不是最有本事的嗎?早上三百塊錢出去一會兒就借出來了,這次兩百,你就借不出來了?”
秦淮茹隻得說道:“可是,那錢是找我們副廠長借的,我上午剛問人家借了三百,總不能下午就又去找他借錢啊?他肯定不願意借給我啊?”
賈張氏才不管那麼多,直接說道:
“借不來,就去搶,去偷!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都得弄來這兩百塊錢,要不然的話,我這寶貝孫子可就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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