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趙才秀扭頭就要向廠裡的浴池跑去,於海棠立刻打斷他,說道:“等一下!先彆走!”
趙才秀一聽於海棠這麼說,心裡頓時一陣感動。
海棠果然與眾不同,不像其他工人一樣,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生怕聞見他身上的臭味。
海棠特意來看他,還不嫌棄自己身上的臭味,果然對自己情深義重!
趙才秀心裡又是得意,又是興奮。
可是,於海棠接下來的話,卻如同一根大棒,砸在他的腦袋上。
“第一,我不是來看你的,我是去給廠長傳話,經過這裡而已!”
“第二,你身上臭不臭,跟我沒關係!你也用不著去洗澡!”
“第三,你前天故意引我去倉庫,想要陷害和子哥跟我,這個事,我還記著呢!”
“我於海棠可不是好性子的泥人,任由你欺負!”
“廠裡的處罰,我覺得公正的很,罰你三個月的工資正好!”
“以後,你離我遠一點!彆再來騷擾我!”
於海棠說完,扭頭就走。
趙才秀呆呆的站在原地,徹底的懵逼了。
所以……
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的女神於海棠,隻是恰好路過這裡,根本不是來看他的??
聽著於海棠那冰冷的語氣,絕情果斷的話語,趙才秀心裡湧起了無限的不甘。
衝著於海棠大聲喊道:“海棠,你以前對我還客客氣氣的,現在為什麼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都是因為鄒和,是不是?!”
“我到底哪裡比鄒和差了?!!!”
聽到趙才秀的話,於海棠索性不走了,直接轉過身來,看著趙才秀,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看都不願意看你一眼!”
“你也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的和子哥相比!你連他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這話說完,於海棠再不看趙才秀一眼,直接扭頭離開了。
任由趙才秀在後麵怎麼喊她,也不回頭。
眼看著於海棠走遠,趙才秀氣的恨恨的錘了幾下豬食桶。
發泄心中的怒火。
鄒和,鄒和!!!
都是因為你!
如果不是你,我早晚有一天會打動海棠的!
都是因為你的出現,讓於海棠著迷,讓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你的身上!
隻要我趙才秀能翻身,我一定要整死你!!!
下班時間到了。
軋鋼廠的工人們猶如潮水一般向大門處湧去。
工人們漸漸都出了廠,回家去了。
隻剩下零星幾人不時走出來。
就在保衛科以為,工人們都走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昏暗中,有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向大門口走來。
保衛科的人議論著:“這是哪個車間的工人啊?怎麼走的這麼晚?”
“就是啊,其他人估計都到家了,這倆人才出來,這車間的活夠累的呀!”
幾人議論中,那兩個人走得近了,
保衛科的人這才看清楚,這走在最後的兩人,居然是養豬車間的傻柱,和趙才秀。
前天因為傻柱和趙才秀打小報告,想要陷害鄒和和於海棠耍流氓的事,保衛科的人剛跟這兩個人見過麵,自然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呦!我當是誰呢,忙到現在才下班,原來是傻柱和趙秀才啊!”
趙才秀因為原來是廣播站的,負責撰稿的人,廠裡人出於對文化人的尊重,便稱呼他一聲趙秀才,跟他的名字趙才秀隻是顛倒了一個字。
可是現在,原本的文化人,卻進了廠裡養豬車間,天天不是喂豬就是清豬糞。
這‘趙秀才’三個字,也就變了味。
從尊稱,變成了嘲諷。
兩人沉默著沒有說話,其他幾個保衛科的人繼續譏諷道:“這倆人可真有意思啊,原來一個是大廚,一個是咱們廠裡的筆杆子,現在可好,居然都進了這養豬車間,這養豬車間的活,不知道是有多吃香呀?哈哈哈!”
其餘幾個保衛科的人也都跟著哄笑了起來。
傻柱和趙才秀敢怒不敢言,在眾人的嘲笑聲中,走出了軋鋼廠。
來到了軋鋼廠後麵的空草地上。
倆人站在對立麵,初秋清冷的風指望衣服裡鑽。
傻柱還穿著短袖,凍得牙齒直打顫。
趙才秀也沒好到哪裡去。
嘴唇凍得烏紫,一直吸著鼻子,顫抖著伸出手,說道:“你放……放馬過來把!”
傻柱吊著一隻胳膊,一瘸一拐的衝了過去、。
趙才秀也頂著青腫的臉迎了上去。
兩人剛一衝到一起,就一起翻到在地。
傻柱和趙才秀前天剛打過一架,身上都掛著傷。
現在又在廠裡乾了一天的活,喂豬,清糞,都是體力活,累的渾身力氣都用儘了,
哪裡還有力氣來打架?
所以,原本想象中的雙雄對決,演變成了村婦互撕。
傻柱和趙才秀躺在地上,傻柱揪住趙才秀的頭發,趙才秀手指插著傻柱的鼻子,傻柱的腳踩在趙才秀的臉色,趙才秀的手掐著傻柱的大腿。
直打的難分難解。
一直到最後,兩人的最後一絲力氣都用儘了,這才鬆開了彼此。
傻柱大口喘著粗氣,說道:“小,小子,算你,走運!”
“我現在,身上有傷,要不然的話,我非,我非打,打死你不可!”
趙才秀雖然心裡也清楚這一點,但還是死鴨子嘴硬,當然不可能承認。
最後,兩個人都是身上傷勢又更厲害了,渾身精疲力儘,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才回了家。
這一架打完,趙才秀和傻柱的矛盾更深了。
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很快到了周末,於海棠早早的起了床。
從衣櫃裡拿出五六套衣服,放在床上,仔細的挑選了起來。
一想到今天可以和和子哥一起去郊區秋遊,於海棠的心就更加的雀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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