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和看著李副廠長狼狽離開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雖然不能一舉把你整垮,可是,該報的仇,還是得報的。
既然動了心思,想要害我,就彆想著獨善其身。
鄒和想到了自己係統空間裡,早上剛簽到的黴運符,頓時有了主意。
他從係統空間裡取出黴運符,然後心中默念使用。
符紙在手中消失。
與此同時,李副廠長渾身一震,猛地打了兩個噴嚏。
鄒和眼光一閃,心中明白,這黴運符,算是用上了。
鄒和心中暗暗想著,李副廠長,我這黴運符,可不是平時容易簽到出來的,好不容易出來一張,就大方給你用了。倒也不用你謝我了。
離開了車間,李副廠長嘴裡罵罵咧咧的去騎自行車。
心中恨道:這鄒和真是自己的克星!
他已經不止一次的栽在鄒和手裡了,這個人,絕對不能讓他留在軋鋼廠了。
必須想辦法,趕緊把他趕出去才行!
不然的話,彆說是吃癟了,就是自己副廠長的位置,都難保了。
李副廠長到了車棚,推了自行車剛騎上去沒走幾步,隻聽“嗤”的一聲,車輪突然爆胎了,整個自行車立馬不受控製,歪歪扭扭了起來。
李副廠長連忙跳下了車,仔細一看,原來是車棚外的地麵上有一個小鐵釘,剛好紮在了李副廠長的車胎上,自行車立馬就沒氣了。
李副廠長氣的暗罵了幾句倒黴,隻得推著自行車,來到了大門口保衛科。
保衛科科長遠遠看見是李副廠長來了,立刻迎了上去。
看到是李副廠長的車輪沒氣了,連忙拍起了馬屁,自告奮勇的幫李副廠長給車輪補胎打氣。
捯飭了一個小時,天都黑透了,車輪才修好。
李副廠長不耐煩的推著自行車就走,秋天的夜裡風都變得冰涼,直往李副廠長的脖子裡褲管裡鑽,李副廠長縮著脖子,繼續往家裡騎去。
李副廠長的回家畢竟之路,有一座小橋,過去橋,再走五裡地,就到家了。
看到小橋,李副廠長腳上又加了力度,用力的蹬起了車子。
可是,就在自行車行駛到小橋上的時候,漆黑的路上看不清路況,也不知是誰在小橋上放了幾個石頭,李副廠長的車輪剛好壓在石頭上,車輪一滑,自行車立馬向一邊倒去!
李副廠長嚇了一跳,連忙在自行車徹底倒下之前,跳下了車。
可是,還沒等他高興兩秒,突然隻覺腳下一滑,李副廠長的重心不穩,立馬向一旁倒去~!
此時,正好是在橋上。
這座橋隻有一米的寬度,隻是一座小木橋,橋兩側都沒有護欄,一般就是附近的人抄小路走走的。
李副廠長這一摔倒,直接從橋上摔了下去,摔進了河裡。
“噗通!”
隻聽一聲巨響,李副廠長已經摔的水花四濺,仿佛巨石入水。
河水並不算深,直到膝蓋的深度。
如果站直了走過去,肯定是淹不到人的。
可是,李副廠長是從橋上摔下去的,這一下去,是背部落水,直接嗆了好幾口水。
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李副廠長連滾帶爬,掙紮著爬上了岸。
渾身的濕衣服,被冷風一吹,簡直就像掉進了冰窟窿一般,讓李副廠長冷的渾身瑟瑟發抖了起來。
李副廠長沒有辦法,隻得把身上的濕衣服趕緊脫了下來,用力的擰了擰。
把水儘量擰的乾一些。
漆黑的小河邊,李副廠長獨自一人坐在那裡,抱著胳膊,渾身發抖。
衣服已經濕透了,穿上的話,隻會更冷。
可是,不穿的話,萬一碰到人,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李副廠長糾結再三,看著不遠處的燈光,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趕緊最快的速度騎回家去,再穿乾衣服算了。
想到這裡,李副廠長把濕衣服搭在車把上,渾身隻穿了一條內褲,然後奮力的蹬起了自行車。
想著家的方向飛馳而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家的方向,李副廠長更是加快了速度。
堅持,堅持!
隻要堅持到家!馬上就能暖和起來了!
李副廠長在心裡默默的想著熱水,乾衣服,暖和的被窩,讓自己更加奮力的騎車。
眼看著進了胡同了,家門越來越近了,突然旁邊一戶人家大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女人提著垃圾桶走了出來。
一看,就是出來倒垃圾的。
可是剛出門,就看到了李副廠長。
那女人看到大半夜一個男人光著身子騎著自行車,剛好走到自己身邊,頓時空氣凝固了。
“啊啊啊啊!!!!”
女人一把把垃圾桶扔在了地上,然後捂著眼睛尖叫了起來。
“抓流氓啊!”
女人的這一聲嘶喊,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劃破了夜空。
周圍不少人家立刻此起彼伏的亮起了燈。
“誰在喊抓流氓??”
“流氓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大門紛紛被打開,不少人都拎著木棍,鐵鍁之類的,跑了出來。
抓流氓這樣的事,自然是最吸人眼球的。
很快,一圈人就圍住了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此刻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內褲,推著自行車,尷尬的站在原地。
這個年代,是非常保守的,就算是夏天,也沒有人光著脊背在大街上走,最少都會穿個背心什麼的。
像李副廠長這樣,渾身隻穿一條內褲的,確實罕見。
不是耍流氓,又是什麼?
一群人舉著手裡的家夥,把李副廠長團團圍在了中間,一人大喊道:“狗膽包天了你!耍流氓居然刷到我們院門口來了!”
“把他綁了!馬上送派出所去!”
“要我說這樣的流氓送派出所都是便宜他了!得把他掛個牌子在街上轉幾圈去!讓大家都來看看這流氓的臉!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就是!現在這樣的新社會,還有人跑到大街上來耍流氓!”
“今天非給你點厲害不可!”
李副廠長從那女人尖叫,眾人圍上來開始,就連忙把自行車丟在了一邊,捂住了自己的臉。
反正身上長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隻要捂住了臉,就沒有人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