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家裡心急火燎的等待著秦淮茹的到來,而此時的賈家,卻跟往常一樣,充斥著謾罵和侮辱。
“就帶回來這麼點菜,夠誰吃的呀?”
“人家彆人下班回來都給自家人帶的大兜小兜的好吃的,你呢?就帶回來這麼點剩菜!”
“昨天好歹還有幾個白麵饅頭呢,今天呢,就這麼點剩菜,你當我們是要飯吃的呀?”
賈張氏一邊抱怨,一邊用筷子猛夾一筷子菜,塞進自己的血盆大口裡。
而一旁的棒梗生怕自己吃的少了,一句話也不說,光顧著往自己嘴裡塞菜。
俗話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這棒梗這麼大的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彆說是半盤剩菜了,就是一整盤的剩菜,也不夠他吃飽肚子的。
這麼點剩菜沒幾筷子,就被賈張氏和棒梗分了個乾淨。
“今天為什麼沒帶回來饅頭?是不是被你在半路上給吃光了?”賈張氏瞪著秦淮茹質問道,
秦淮茹一臉的委屈,說道:“媽,您看您說的,我怎麼會呢……”
“昨天是運氣好,打飯的多給我的幾個饅頭,我全拿回來了,今天確實沒要來饅頭,隻有這麼點剩菜,都給你們吃了,我一口還沒吃呢。”
“哼!少裝出那麼一副可憐相!”賈張氏剜了秦淮茹一眼,惡狠狠的說道。
然後就又躺床上養膘去了。
躺在床上的賈張氏心裡卻有些納悶兒,今天的秦淮茹,跟平時有些不一樣。
如果是平時的秦淮茹,自己和棒梗,東旭把菜吃完了沒給她剩下,她肯定又是一副苦瓜臉,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可是今天的秦淮茹,卻沒什麼反應。
好像她……一點都不餓?
又或者是,她還有其他吃的?
賈張氏想不明白,也就拋到腦後不去想了,繼續睡自己的覺去了。
賈張氏想的,自然沒錯。
此時什麼飯也沒吃的秦淮茹,確實絲毫不難過。
自然是因為,她等會,有更好吃的東西。
想到這裡,秦淮茹又想起了昨天易中海說的,今天會買肉,秦淮茹心裡不由的一陣激動,心潮澎湃。
她可是有太久沒有吃過肉了!
把碗筷都刷洗乾淨,秦淮茹偷偷看向床上的賈張氏和棒梗小當槐花,幾人都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看來是已經熟睡了。
秦淮茹心裡竊喜,終於輪到自己了!
她趕緊套上棉襖,悄悄的溜出了家門。
此時,一直站在後院轉角處,等著抓小偷的許大茂早就凍得直搓手,原地來回踱步了。
許大茂心中不由的暗道: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小偷今天換人偷了?不來偷易中海家了?
還是說,小偷看天冷,不來了?休息?
思來想去,許大茂心裡漸漸的失去了耐心,加之天冷,許大茂便打起了退堂鼓,準備回屋睡覺去了。
就在許大茂準備撤的時候,中院傳來一陣異響。
許大茂連忙凝神聽去。
立馬就聽了出來,那分明就是腳踩在積雪上的咯吱聲。
許大茂頓時大喜!
心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果然來了!
鄒和還真是沒騙自己!居然真的有小偷!
許大茂連忙趴在牆角處,瞪大了眼睛往中院看去。
此時雖然天色全黑,可是白雪映照得白晃晃的,黑色的人影看得格外清楚。
雖然看不清臉,可是分明就是個女人的身量。
許大茂心裡頓時一陣竊喜。
可算是讓他等到了。
總算他今天晚上沒有白等。
許大茂正要大聲吆喝,突然眼珠一轉,又改變了主意。
他躡手躡腳走到了易中海的窗口,貼著窗戶偷聽了起來。
易中海屋內。
易中海一看到秦淮茹來了,頓時大喜。
連忙迎了上去,親熱的說道:“淮茹,你終於來了!”
“快坐火旁邊暖和暖和!”
秦淮茹撣掉了頭上的雪花,一臉笑意說道:“一大爺,沒事,不冷。”
易中海也不管秦淮茹說不冷,連忙拿了毛巾,給秦淮茹頭上,肩上的雪花都掃落了,省的等會雪花了,濕了衣服。
忙完這一切,易中海便笑的仿佛一朵大菊花一般,癡癡的看著秦淮茹。
而站在門外的許大茂,聽到兩人的稱呼和對話,頓時大吃一驚!
這半夜悄悄進門的‘賊’,居然會是秦淮茹!
秦淮茹家的條件,那在整個四合院裡都是數得著的窮困。
她一般找上誰家,都是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借錢,借糧。
甚至還多次接過許大茂家的錢糧食沒有還。
因此,雖然秦淮茹長得十分嫵媚,
許大茂也並不待見她。
許大茂尋思了起來,這秦淮茹跟易中海同住一個中院,怎麼來易中海家借錢,還得黑燈半夜,偷偷摸摸的來啊。
而且,似乎還有什麼地方,十分的奇怪。
許大茂仔細思索,卻還沒有想出來。
而屋內,此刻卻是一片熱情。
感受到易中海火辣辣的眼神,秦淮茹咳嗽了一聲,說道:“一大爺,您吃飯了嗎?”
易中海一聽這話,頓時反應過來了。連忙站了起來,說道:“沒呢,沒呢,我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呢。”
秦淮茹一聽這話,臉色立馬揚起了燦爛的笑容,說道:“這多不好意思啊一大爺。”
易中海嗔怪道:“你可彆跟我客氣了啊淮茹,咱們倆這關係,我不給你吃給誰吃啊!”
易中海說著,解開了鍋蓋,頓時一股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
易中海說道:“我今天下班專門去給你割的肉,你快坐,我這就給你盛!”秦淮茹看著鍋裡的白菜粉條豬肉,眼睛早就直了。
喉嚨不自覺的吞咽著口水。
連忙點頭,然後在一旁拿了個最大的碗,遞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抄起菜勺,就盛起了菜。
而這香味,也飄出來窗外,飄進了許大茂的鼻子。
許大茂的饞蟲也被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