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易中海看到秦淮茹剛好出來,還想著能跟秦淮茹一起去上班呢,結果這半路插進來一個許大茂,自己的打算,看來是又要落空了。
易中海歎了口氣,扭頭就要往四合院外走去。
許大茂見狀,連忙喊道:“哎,一大爺,你怎麼這就走啊?不等等我們倆?”
易中海扯了扯嘴角,說道:“我得先去醫院換紗布,耳朵上的紗布該換了,就不跟你們一起了,我先走了。”
許大茂咂舌道:“這可真是太不巧了!”
“對了,一大爺,晚上下班回來的時候,可彆忘了買肉啊!順便再買瓶酒回來~”
原本正要走的易中海聽到這話,不由一愣,下意識的問道:“買肉??”
“為什麼?”
許大茂走到易中海身邊,拍了下易中海肩膀,笑嘻嘻的說道;“一大爺,您看您這記性,也太差了吧?“
“昨天晚上咱們說好了,今天去你家喝酒的,你忘了?”
許大茂一邊說著,一邊衝著易中海擠眉弄眼。
易中海這才明白過來許大茂是什麼意思。
合著,這許大茂昨天晚上吃飽喝足還不算晚,今天晚上還想繼續敲詐自己啊?!
易中海心裡憋了一肚子氣,忍不住小聲說道:“我手裡沒錢了,這個月的工資被廠裡給扣了,實在沒錢請你了,等下個月,下個月發了工資,我一定請你,怎麼樣?”
易中海低聲下氣的話卻絲毫沒有說動許大茂,許大茂嘿嘿一笑,說道:“一大爺,您就少在我麵前哭窮啦,誰不知道除了鄒和,您可就是咱們四合院財力最雄厚的人啦!”
“昨天晚上,您不是還在屋裡炒肉呢麼,怎麼今天就開始哭窮了?”
“您不會是不想請吧?”
許大茂說著,一臉得意的看向一旁做賊心虛的秦淮茹,易中海自然是看出來他眼神中威脅的意味。
如果自己不答應下來,這許大茂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宣揚出去,那可就徹底完了。
易中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怎麼會呢,那,行吧!”
“晚上我買肉就是了,你到時候過來吃。”
許大茂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嘛,一大爺!”
“您用肉堵住了我的嘴,我就不會出去亂說話了不是!”
易中海沒有做聲,許大茂笑嘻嘻的往前走去,走了兩步,見秦淮茹站著沒動,許大茂問道:“走啊秦淮茹,怎麼,你還準備跟著一大爺去醫院換藥啊?”
秦淮茹聽了這話,頓時渾身一震,連忙快步向外走去。
易中海站在原地,看著許大茂和秦淮茹離開的背影,恨得牙根直癢癢。
走在上班的路上,許大茂看著走在自己前麵,身材豐腴的秦淮茹,說道:“秦淮茹,之前在廠裡,我說我幫你打菜,讓你跟我好,你還不願意,結果現在呢,你居然跟一大爺混到一塊兒去了。”
“你這眼光也太差了點兒吧?不管怎麼說,我比一大爺年輕的多吧?”
“一大爺都跟你爹差不多大了,你跟他好?要不了幾年,你就得給他養老送終,你圖他什麼呀!”
秦淮茹被許大茂說的滿臉通紅,又急又惱的說道:“你胡說什麼呀!”
“我跟一大爺清清白白的,真的什麼事也沒有!”
許大茂聽了,翻了個白眼,說道:“清清白白?這話你說出來自己信嗎?”
“我徐大茂是誰?可是咱們四合院裡的人精!誰跟誰有貓膩,也彆想躲過我的眼睛去!”
“既然你說你跟一大爺什麼事也沒有,那你昨天晚上為什麼半夜去他家?他還給你炒肉吃?”
“就一大爺那摳門的樣子,他自己能舍得買肉?你騙誰呀你!”
許大茂說話直接,幾句話就把秦淮茹說的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了。
“你,你……”秦淮茹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最後,她索性也放棄了解釋了。
而是轉換成了她最擅長的態度,放低姿態,央求道:“大茂,咱們在一個院住了這麼多年了,你秦姐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我昨天就是想去一大爺家要點接濟,蹭頓飯吃而已,真是你誤會了。”
“我就算是要找,也得找你這樣的,身體結實的,不能找個糟老頭子啊,你說對不對?”
秦淮茹柔聲說道。
許大茂聽了,心裡美滋滋的。
立馬說道:“對嘛,秦姐,你這才是有眼光呢!”
“秦姐,今天中午吃完飯,咱們倆去倉庫歇會兒唄?”
許大茂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攬住了秦淮茹的肩膀,秦淮茹嬌嗔著拍掉了他的手,四處看了看,才說道:“你怎麼也不注意點,這可是上班的路上,要是被咱們廠裡的人看見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你家黃馬芳那個母老虎能饒過你?”
聽到這話,許大茂心裡一怯,嘴上還是硬的,說道:“我才不怕她呢,她一個農村女人,嫁給我是她燒了高香了,她還敢管我?”
秦淮茹捂著嘴笑道:“嘴還挺硬,也不知道是誰跟黃馬芳打架,被撓的臉上都是血口子呢。”
秦淮茹說著,快步向前走去。
許大茂站在原地,看著秦淮茹那柔軟的腰肢,白皙的皮膚,心裡仿佛貓爪撓了一般,心癢難耐。
這秦淮茹,可真是個小妖精啊……
太知道怎麼拿捏男人的心了。
……
軋鋼廠內。
工人們都陸陸續續的開始到廠裡上班了。
此時李副廠長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李副廠長從裡麵揉著惺忪的眼睛走了出來。
原來昨天李副廠長的腿受著傷,家裡又跟媳婦鬨彆扭,被媳婦趕出了門,他無處可去,隻得在辦公室裡湊合了一晚上。
可辦公室裡雖然有一張床,卻沒有鋪蓋。
這大冬天的,外麵下著雪,李副廠長隻能裹著身上的棉襖,蓋著一身軍大衣在床上挨了一晚上。
這一晚上過去,他的感冒就更重了。
隻覺得腦袋裡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比。
鼻子裡仿佛灌了水泥一般,一點兒氣也不透,一晚上躺下就喘不過來氣,坐起來才好一點。
就這麼折騰了一晚上,覺也沒睡好。
早上,工人們紛紛上班了,李副廠長也拄著拐杖,往廠食堂走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工人,可是越走,李副廠長的心裡就越不舒服。
以前他身體好好的時候,就算是不得廠長的重用了,可是他還有副廠長的身份在,廠裡的工人見了他,也是大老遠就打招呼,問好。
可是現在,所有人,見了自己,都有意無意的避開自己。甚至還有人捂著嘴偷笑。
李副廠長心中又是氣憤,又是悲涼。
卻無可奈何。
他總不能去拉住彆人問他們為什麼不跟自己打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