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拿著錢,猶猶豫豫的從裡屋出來了。
兩百塊錢,被他緊緊的攥在手裡。
這筆錢,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個小數目。
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就是十幾塊錢,這兩百塊錢,已經相當於他們一年的工資了。
這兩百塊錢,普通家庭四五口人省吃儉用也夠花一年的了。
從裡屋到秦淮茹身旁,就幾步的路,易中海走路慢吞吞的。
秦淮茹看出了易中海不舍得這錢,便笑嘻嘻的迎上了幾步,說道:“一大爺,您對我,真是太好了!”
“這錢算我借您的,等我有錢了,就還您!”
易中海聽了這話,沒有說話。
這句話,他聽秦淮茹說過很多遍了。
同住一個院裡這麼多年,易中海沒少借給秦淮茹錢過。
她每次都說有了錢就還,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卻隻見秦淮茹借錢,從來沒見她還過。
所以,易中海心裡很明白,這錢借出去,想要回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可是,現在為了收住秦淮茹的心,明知道是打水漂,他也隻能把錢借給秦淮茹了。
“你先拿著用吧,等有錢了再給我就行!”
易中海說著,就把錢遞了出去。
秦淮茹頓時滿臉喜色,伸出手去接錢。
正在這時,易中海關著的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了。
屋裡的易中海和秦淮茹頓時嚇了一大跳,都一臉驚慌的看向門口。
門外心急火燎的衝進來兩人。
來的當頭一人,滿頭風雪,一臉怒容,正是一大媽。
身後跟著的,是一大媽的侄子張鬥發。
一大媽看到屋內的情形,渾身顫抖,指著兩人說道:“好啊!你們果然有奸情!”
看到來人是一大媽,易中海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徹底的懵逼了。
一大媽自從上次跟易中海吵架後,便回了娘家。
剛開始的時候,易中海隔幾天,就會去認錯,想借一大媽回來。
可是每次去,一大媽都不願意跟他回來,易中海就隻能自己回家了。
去了幾次後,易中海竟漸漸地不去了。
這已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易中海再也沒有去一大媽娘家接過她了。
這下,一大媽反倒有些著急了。
一大媽當初回娘家,隻是賭氣,易中海去接她,她不回來,也是為了讓易中海多跑幾趟,吊吊他的脾氣。
可是這吊著吊著,易中海竟然不去了,一大媽心裡也沒底了。
這老易是什麼情況?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來接自己了?
一大媽心裡有些心急,便托熟人,找四合院這條街上的人打聽。這一打聽,可是不得了。
那打聽的人回來說的繪聲繪色,說是易中海,有了相好的了!
聽到這個消息,一大媽算是徹底的慌了。
他本想吊一吊易中海,沒想到吊著吊著,竟然讓易中海有了彆的女人!這怎麼得了!
原本一大媽拿勁,是覺得易中海年紀這麼大了,在四合院,甚至整條街名聲又差,還被廠裡批評,根本不會有人看上易中海。
她也就放心大膽的在娘家住,現在聽說易中海有了相好的,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媳婦,一大媽當然住不下去了。
雖然說易中海沒什麼大的本事,名聲又差,可是好歹還是廠裡的八級鉗工,一個月的工資還有八九十塊錢呢。
在這個年代,這個工資,可是非常高的了。
一大媽跟著生活也過得滋潤,不必發愁生活。
現在,易中海和彆的小媳婦有一腿,那易中海賺的錢,不就都進了小媳婦的腰包了?
一大媽在家想來想去,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
連忙喊了自己的侄子張鬥發,跟她一起半夜冒雪趕了回來,就是存心要捉奸在床。
此時,一大媽看著屋內的情形,易中海和秦淮茹麵對麵站著,易中海伸出去的手裡,還拿著一摞錢,秦淮茹一隻手正要伸手去接,而秦淮茹的另一隻手裡,還拿著半個白麵饅頭,桌子上放的,還有自己在家時候,醃的蘿卜乾鹹菜。
看著這幅場景,一大媽頓時氣的怒火直往頭上竄,臉漲的通紅。
秦淮茹家窮的叮當響,天天吃的都是野菜湯,哪裡能吃得到白麵饅頭?!
這饅頭,一看就是自己家的!
哼!
這個秦淮茹,吃著一大媽家的饅頭,就著一大媽自己醃的鹹菜,易中海還打算給她這麼多的錢!一大媽越看越生氣。
好啊!
果然跟傳言的一樣!
大雪天,深更半夜的,四合院不少的人都已經早早的睡了,這秦淮茹卻還在易中海的屋子裡呆著。這倆人擺明了就有私情!
一大媽怒吼道:“好你個易中海!我說你最近怎麼沒去接我呢,原來是沉浸在溫柔鄉了啊!趁我不在家,你們倆也不鑽菜窖了,直接在這屋裡幽會!你個老不要臉的!這麼大年紀了,居然勾搭秦淮茹這個小狐狸精!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一大媽的怒罵聲嚇得易中海連忙上前哀求解釋。
“你小點聲!彆喊了!誤會,這都是誤會啊!”
“誤會?!你還有臉跟我說誤會?!”
“大半夜的,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眉來眼去的,不是有奸情是什麼!你當我是傻子啊!”
而一旁的秦淮茹看到一大媽的突然出現,也嚇傻了。
此刻才回過神來。
連忙解釋道:“一大媽。,您真的誤會我和一大爺了!一大爺是,是看我晚上沒吃飯,可憐我,才給我饅頭吃的!我們倆真什麼事也沒有啊!”
一大媽聽了這話,冷笑了一聲,說道:“可憐你?如果真是可憐你,怎麼早不送?天亮時候怎麼不給?非得這大半夜的,來我家偷偷的吃?你少給我裝蒜!”
秦淮茹被一大媽懟的麵紅耳赤,不知該如何接話。
易中海連忙解釋道:“你想多了老婆子,主要是賈張氏那女人你也知道的,天天苛待淮茹,淮茹自己從廠裡帶回來點飯菜,都被賈張氏幾個人吃完了,淮茹一口都吃不上,我這才給她了一個饅頭,真沒……”
易中海的話還沒說完,一大媽就撇著嘴咂起舌來。
“嘖嘖嘖!”
“還說你們倆沒奸情呢?這都淮茹,淮茹的叫上了,你還敢跟我說,你們倆是清白的?”
“易中海,這麼多年,你喊的可一直都是秦淮茹,怎麼我這才不在家一個月多,你就改了稱呼了?你這變得可真夠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