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回到屋裡,賈張氏賈東旭正躺在床上,嘴裡夾雜著臟話,罵著秦淮茹,說她給賈東旭帶了綠帽子。
小當和槐花也被吵醒,坐在床上嗚嗚哭了起來。
棒梗也臉色鐵青,躺在床上,看到秦淮茹進來了,恨恨瞪了秦淮茹一眼,側身朝著賈張氏那邊睡去,不看秦淮茹一眼。很顯然,他也聽到了賈張氏罵秦淮茹的話,並且,跟他的奶奶賈張氏站在一邊。
秦淮茹心裡委屈不已,卻一個屁也不敢放了。
畢竟,她今天晚上,可是被人直接堵在了易中海的屋裡,人臟並獲。
她現在,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秦淮茹站在門邊,等著賈張氏和賈東旭的聲音漸漸停止了,似乎都已經再次睡著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床邊,挨著窗戶躺下。
可是躺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秦淮茹卻遲遲沒辦法入睡。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錢。
昨天鄒和已經明確說了,如果明天不給他那兩百塊錢什麼精神損失費,那就要把棒梗送進派出所了。
而剛才,一大媽也說了,自己得還她五百塊錢,不然的話,就要讓她蹲大牢。
這加起來,可就是七百塊錢啊!
秦淮茹想到這個數字,就覺得滿是絕望。
那可是七百塊,不是七塊,不是七十塊,而是七百塊啊!!
秦淮茹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十幾塊錢,就算是不吃不喝,這麼多的錢,也得三四年才能還完。
更何況,這麼一大家子人,六張嘴,又怎麼可能不吃不喝呢?
秦淮茹隻覺得,心裡亂的,猶如一團亂麻。
幸而,她最後跟一大媽爭取到了機會,可以先還一百塊,然後剩下的,再每個月還一部分。
這就有了一絲緩和的機會。
這樣一來,她就必須在明天一天時間內,籌到三百塊錢。
兩百給鄒和,一百是給一大媽。
可是,這三百塊錢,該去哪裡搞呢?
秦淮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
這一躺,就直接躺到了天亮。
秦淮茹發愁的一晚上沒合眼。
而賈張氏賈東旭等人,確實睡得香甜無比,鼾聲如雷。
天剛亮,一夜沒睡的秦淮茹,就頂著兩個塑料袋一樣大的眼袋,打著哈欠起了床,走到門口,她看了一眼易中海家門的方向,扭頭往廠裡走去。
秦淮茹想了一夜,已經有了不是主意的主意。
現在,也隻能試試了。
到了廠裡,工作的時間,秦淮茹卻無心工作,一直偷偷看向車間門口的位置。
她昨晚已經打定了主意。
這件事情,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易中海不能就這麼不管她了。
就算是逼,也得逼著易中海給自己拿點兒錢出來。
可是左等右等,卻遲遲沒有等到易中海出現。
秦淮茹心裡焦急了起來。
這什麼情況?為什麼易中海到現在還沒來上班??
不應該啊!
難道,昨天回屋了之後,一大媽又把他給撓了一頓?
秦淮茹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走來走去,心急難耐。、
一直等到中午,也沒見易中海,秦淮茹頓時慌了。
她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易中海的身上,,想讓易中海給她弄錢。
如果易中海今天不來了,那麼錢可怎麼辦?
思來想去,秦淮茹改了主意。
決不能在一棵歪包子樹上吊死!
得多找幾個樹試試!~
想到這裡,她快步向食堂走去。
整個軋鋼廠,如果是傻柱是她的一號血包,易中海是她的二號血包,那麼,現任食堂大廚全光光,可就是她的第三個血包了。
之前傻柱沒坐牢的時候,全光光就被秦淮茹迷的五迷三道的,偷偷給秦淮茹塞過不少好菜,趁機揩油。
現在自己從新回到軋鋼廠上班了,總得再去撩撥撩撥全光光,他現在是廠裡的大廚,工資肯定不低,手裡也一定是有些積蓄的。
說不定,能要出來錢。
秦淮茹抱著這種想法,來到了食堂。
正是將近中午時分,食堂後廚裡忙的熱火朝天。
全光光端著茶杯,在後廚轉悠著。大聲嚷嚷著,指揮著食堂幫廚和工人們切菜備菜。
“手腳麻利點兒啊,磨蹭什麼呐!”
“你這菜切的什麼玩意兒啊!這是土豆絲兒嗎?你這是切得跟手指頭差不多粗了,乾脆叫土豆條好了!”
“哎哎哎!乾嘛呢!說你呢,你這粉條泡的差不多得了,趕緊撈出來!還準備泡爛啊!”
全光光手上不沾一滴水,指揮著工人們乾活,不時喝一杯茶缸裡的水,甚是愜意。
正在這時,一個小工人跑了過來,喊道:“全師傅,門口有人找!”
全光光聽了,不耐煩的說道:“這誰啊這麼沒眼色!沒看見我正忙著呢嗎!”
“讓他等著!等我忙完了再過去!”
那小工人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像是個挺漂亮的女工。”
這小工人才進廠時間不久,還沒見過秦淮茹,隻能據實描述著。
原本一臉不耐煩的全光光聽到這話,頓時眼睛一亮,說道:“漂亮?女工?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