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要買什麼?”許大茂不敢置信的再次問道。
“金項鏈!我要買金項鏈!”黃馬芳大聲說道,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許大茂心裡的怒火一點點的竄了起來。
許大茂因為之前打賭輸給了鄒和,每個月發的工資都得交給鄒和做利息,僅有的一點點私房錢早就花光了。
現在,每月都是回父母家借錢過日子。
可是現在,自從這黃馬芳懷孕之後,就一直對許大茂呼來喝去。
今天要吃白麵白頭,明天又要吃瓜子糖果,後天又要吃甘蔗。
這些東西,哪個不得要錢買。
借來的錢本來就不多,還得給黃馬芳買這些,許大茂早就心裡滿是怨氣。
可是,為了黃馬芳肚子裡自己的孩子,許大茂一直在忍著。
已經生了三個臉上帶藍色胎記的兒子,許大茂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黃馬芳肚子裡的這個了。
他迫切的想要一個正常的,臉上沒有胎記的孩子。
所以,黃馬芳的這些驕橫,許大茂都儘量忍了下來。
想吃零食,想吃肉,他都儘量去滿足。
可是,現在,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平時想吃點肉,吃點糖,他借點錢還能儘量買,今天,這黃馬芳簡直是瘋了,向他要金項鏈?!
在這個年代,黃金差不多二十塊錢一克,一條金項鏈,最細的也得十克,那可就是兩百塊了。
自己上哪弄錢給她買?
她黃馬芳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沒脾氣的麵人了??
可以讓她隨意拿捏?
如果不是為了她肚子裡,自己的種,許大茂怎麼可能對她再三忍耐?
許大茂壓抑住心裡的怒火,問道:“你怎麼想起來買金項鏈了?”
“那東西死貴,又不好看,你看咱們院裡哪有一個人戴了?”
黃馬芳指著鄒和家的方向,說道:“秦京茹就戴了一條!”
“我們都是一個村子裡長大的,我哪裡不如她秦京茹了?”
“她都戴金項鏈了,我也要戴!”
許大茂厭惡的看了一眼黃馬芳,沒有說話。
心裡已經腹誹起來。
你哪裡不如秦京茹了,自己不知道嗎?
不知道不會撒泡尿自己照照嗎?
輪相貌,論身高,論身材,你明明是哪裡都不如秦京茹!
看看你那滿臉的膿瘡,麻子,黑黝黝的皮膚,粗壯的身材,如果不是因為當初一時大意被你騙了,我許大茂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我現在的忍耐,不過是為了你那肚子,等你生下了孩子,給我許大茂生下個健全正常的孩子,看我以後還會不會忍你了!
黃馬芳見許大茂不說話,提高了聲量,問道:“你到底買不買啊?”
“我就要金項鏈!”
許大茂歎了口氣,說道:“咱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發的工資都得給鄒和送去,平時花銷的錢,也都是回我爸媽家借的,哪裡有錢買金項鏈啊!”
“再說了,秦京茹是誰?她可是鄒和的媳婦,她能戴的起金項鏈,那是正常,咱們怎麼可能跟她比啊!”
“你就彆在那做夢了啊。”
許大茂這話一出口,黃馬芳頓時立馬氣炸了。
劈頭蓋臉的說道:“你說什麼呢許大茂?!你是覺得我不如秦京茹了?”
“那你怎麼不去跟秦京茹結婚,跟我結婚乾什麼?!”
許大茂心中暗道:你以為我不想嗎?
可惜的是人家秦京茹看不上我,要不然,還能輪的到你這個醜女人!
許大茂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再說一句,金項鏈,我買不了!”
“你現在懷著孕,我已經夠忍耐你的了,今天要吃肉,明天要吃水果,後天要瓜子,我都儘量滿足你了,可是,這金項鏈,買不了!我也買不起!”
“我忍夠了你了!”
“我告訴你黃馬芳,我就一句話,能過就過,不能過拉倒!”
“你要是真不想過,就趕緊滾蛋!大爺我還不伺候你了!”
許大茂說完,把腰上的圍裙一摘,使勁的摔在了地上。
黃馬芳看到許大茂發脾氣,頓時愣了一下。
自從她懷孕之後,許大茂一直對她言聽計從,從來不敢跟她發脾氣。
現在,居然敢撂挑子不乾了。
黃馬芳急道:“你敢!許大茂,我肚子可還懷著你的兒子呢!你還要兒子不要了??!”
許大茂這些天受得氣此刻也終於發泄了起來。
“你就是拿準了我這一點了,為了你肚子裡的這個兒子我已經忍了你倆月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想過那就安分點,彆給我找事,不然的話,你就趕緊滾回你秦黃村去!帶著你生的那倆藍臉一起滾!”
許大茂這是徹底的破罐子破摔了。
見許大茂這麼說,黃馬芳反而有點怕了。
她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再帶著三個孩子,這要是回村了,可就徹底的丟儘了臉麵了。
再說了,她那三個孩子,在四合院裡沒人看出來什麼,可是要是回了秦黃村,肯定立馬就會被人看出來貓膩。
三個兒子,三個藍臉,這胎記的位置和顏色,都跟黃小晃的一模一樣。
怎麼不讓人起疑心?
她當然不能回去。
想到這裡,黃馬芳氣焰立刻下去了,低聲下氣的說道:“行,大茂,金項鏈不想買就不買唄,我也沒說一定要買呀。”
“咱們倆是兩口子,吵架不是正常的嘛,我怎麼能一生氣就回娘家呢,我要是走了,你心裡肯定也不好受,對吧?”
許大茂沒有說話,心裡卻是想著:我巴不得你趕緊走呢。
不看到你這張滿是膿包的臉,我還能多活幾年呢。
黃馬芳也算是能屈能伸,眼看許大茂撐著她讓她鬨,她反而收斂了脾氣,好言勸說起來。
許大茂的氣總算是消了。
不過,從這以後,許大茂的地位就又回來了。
家務活,他也不乾了,衣服也不洗了,飯也不做了。
黃馬芳為了不被趕回娘家,隻得大著肚子,還得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天天累得半死。
也沒工夫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