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雖然嘴上答應了,可是心裡麵,還是不服的。
我賈梗可是一個有誌氣的男子漢,我要靠自己的雙手去‘拿’出一片天來,怎麼能這樣屈於人下去張嘴要那施舍之飯呢?
身為四合院盜聖,棒梗盜賊的思想,還是很‘純正’的。
在棒梗的視角裡,能偷自然不會去要,能偷自然不會去求,能偷自然是最好的……
自己憑本事就能搞來的東西,為什麼要求人呢?傻了嗎?
棒梗自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但凡有點機會靠雙手去偷,就不想求人!
隻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棒梗使用盜聖的絕技。
那鄒和與秦京茹還在家中不出去,棒梗的技術顯然沒有達到‘當麵偷竊而不被發現’的地步。
秦淮茹一家子已經幾天沒有吃飽飯了,急需救命的飯菜。
時間上,不允許再等待了。
所以棒梗還是很不符合自己心中‘正道’的、打算先去要一下,隻是心裡不情不願,麵上自然而然的拉著一張臭臉,然後一步一步的挪向鄒和的屋子。
“有事?”看這棒梗陰著臉站在門口,鄒和大概猜到了什麼,冷冷問了一句。
棒梗伸出手,很冷酷的說出兩個字:“拿、來!”
見狀,鄒和與秦京茹對視一眼:???
兩人都愣了一下。
拿來?
怎麼了就拿來?
欠你的嗎?
“有屁快放!”鄒和淡淡說了一句。
“哼!”棒梗對鄒和是有氣的,沒辦法,身為一個盜聖,棒梗最恨那種揭穿他偷竊東西的人了,我偷了你的東西,你可以偷回來,你沒本事偷回來,到處說我偷了東西,算什麼本事?越想越氣,棒梗撅著嘴,扭過頭不看那鄒和一眼,冷冷道:“我不是跟你說話的,我是跟我,跟我小姨說話的!”
“哈?”鄒和笑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這個盜聖,還生氣了?
估計是氣我之前拆穿了他偷東西的行徑吧……
果然,賊就是賊!
棒梗擁有最純正的然生的盜賊血脈,這種血脈的賊、從來不認為偷東西有錯,隻認為揭穿他偷東西的人有錯。
可以可以……不愧是千人恨萬人厭的盜聖外加白眼狼棒梗君!
思想,就是如此的‘先進’。
思想,就是如此的‘清新脫俗’!
“找我說什麼?”秦京茹也麵露冷意,問了一下。
“你是我小姨,你現在吃這麼好,應該給我們家分一點!”棒梗直接張嘴就來,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就好像‘彆人欠他錢他是過來要賬的’一樣:“給我們家分點肉啊,蛋啊,什麼的……”
“所以……”秦京茹下意識的跟鄒和對視一眼,見鄒和沒有什麼交代的,秦京茹說道:“所以棒梗,你是來要吃的來了?”
棒梗黑著一張臉,淡淡的道出一個字:“對!”
沒錯,棒梗的表情,就是不服氣!
他覺得自己來要東西,也是身不由己!
在棒梗的視角裡,張嘴要東西、借東西都是可恥的,隻有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去偷、才是正道,棒梗覺得,有偷、誰去要啊?
“……”看到對方這般模樣,秦京茹登時就無語了。
這副表情,這副樣子,哪裡是來求人的呀?
這明明就是來惡心人的好吧?
想想秦淮茹今天的挑撥離間,又想想之前秦淮茹所乾的事情。
秦京茹向鄒和投過來一個尋問的眼神……
“你隨意就行……”鄒和顯然看出來秦京茹的心思,笑道:“對於這個貨的態度上,我和你的想法應該是一致的。”
“好!”秦京茹這才放下心來,正準備說話。
棒梗卻搶先開口道:“麻煩快一點,我們都餓壞了,給拿點吃的,就這麼難嗎?真墨跡!”
“???”秦京茹驚了。
“???”鄒和也無語了。
就這?
還來要吃的?
這種態度說實話,就是把吃的全扔了喂野狗喂野狼,也不能給他。
秦京茹本來就對鄒和言聽計眾,外加她本身也不是受氣的人。
怎麼可能會給他吃的?
你媽媽秦淮茹過來挑撥完了,你棒梗又過來惡心人來了?
“棒梗!”秦京茹當即怒懟道:“你這樣子說話就有點不要臉了,你是來要吃的,還是來要債的啊?”
“哼!”棒梗輕蔑一笑:“少廢話,給就給,不給就不給!說這麼多其它的話乾嘛?”
一聽這話,秦京茹當即美眸大睜!
說實在的,她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呢。
秦京茹氣的正準備醞釀詞語……
“滾出去!”這時,鄒和坐不住了,當即冷冷道出一個詞!
鄒和這聲音不大,但異常嚴肅,一出來,就讓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棒梗也是驚的呆在原地,怔住了。
“滾、出、去!”鄒和直視過來,說話間,一腳已經抬起。
如果對方再不走,鄒和不介意送他一腳……
媽的來到家裡裝嗶來了?
簡直就是欠揍!
鄒和可不會慣著他。
見識過鄒和打傻柱,見識過鄒和打許大工成,見識過鄒和腳踹賈張氏,見識過鄒和讓一大爺下跪,見識過大嘴巴子烀二大劉海中……
棒梗當然知道,自己再不走,這鄒和肯定會打自己的。
轟!
棒梗當即扭頭,撒開腳丫子就狂跑!一邊路,還不忘了一邊喊:“正好,我也不想問你們要,等著,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代價?”鄒和笑了。
這盜聖所謂的代價,不就是偷麼。
不由得搖搖頭,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
棒梗說是走了,實際則是溜到後院與中院的交接點,在一處隱藏的角落躲了起來。
‘等著吧鄒和,看我不把你家的東西偷光!’
棒梗發著恨,安靜的藏著,等待著鄒和出去。
隻是過了許久,鄒和秦京茹兩人,都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氣的棒梗空有一身盜聖技能卻又無處施展,隻好又溜到傻柱家裡放大招。
“嘛呢?好家夥,一進來就往廚房裡跑?”一打開門棒梗就直奔傻柱的廚房,完全對於傻柱的叫罵而不理。
隻見那棒梗在廚房裡翻來找去,又是拿麵拿米,又是拿鹽拿醋,不一會兒功夫,就抱著一堆東西跑了出來。
“站住!”傻柱想要上去攔著,結果腎被鄒和踢的還沒好,身子一動就疼,當即擠著眼捂著腰,猛嘶一聲,疼的蹲了下來,嘴裡念念有詞:“好家夥,天天來偷就算了,這下子改搶了?”
……
“太驚險了,要不是我手快腳快,拿的快跑的又快……”棒梗把一堆東西放到桌上,一邊關著門,一邊炫耀著:“估計現在就被那傻柱給逮著了,最近果然沒有白練,比之前的速度可快多了,有了這個速度,我以後就可以練習當麵偷了……”說到這,看到秦淮茹的眼神,棒梗立即改口:“哦不對不對,不是當麵偷,是當麵拿,以後我就能練習當麵拿了!”
“對,注意用詞,你是小孩子拿點吃的,可不是偷……”秦淮茹一臉嚴肅的‘教育’道:“對外人可不能說你是偷東西,聽見了嗎?”
“恩恩,媽你放心,在外麵我都是說拿……”棒梗笑道:“快點做吃的吧,我餓壞了。”
“我兒就是強啊!”賈東旭也誇獎道:“在咱們賈家揭不開鍋的時候,還是我兒棒梗站出來,為這個家庭搞來食物,果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愧是我賈東旭的種!好樣的棒梗!老子我、看好你!”
賈東旭這一頓誇獎,當即把棒梗當麵‘拿’東西的行為,一下子給拔高了幾層摟,不知道的還以為棒梗是個小英雄呢。
實際這種行為,連偷都稱不上,都快成了搶了!
隻是在這種環境下,一家子都不覺得這有什麼。
傻柱要過來說事,秦淮茹還會罵他‘小孩子拿你東西是跟你親,你怎麼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呢?’‘小孩子當你麵拿,是沒把你當外人,你怎麼就這麼計較呢?’等等諸如此類的話一說,當即就把傻柱的嘴給堵住了。
“哥哥真棒!哥哥真棒!”槐花小當兩人還小,根本沒有是非觀,見一家人都誇棒梗,兩小家夥也跟著拍手誇讚。
她們知道什麼呀,在兩小家夥眼裡,棒梗為家裡搞來了食物,可不就是小英雄嘛。
棒梗則露出一臉得意的表情,心裡更加堅信自己的‘盜之道’是陽光大道。
雖然拿的是一些米麵,倒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但這對秦淮茹一家來說,還是解了燃眉之急。
做好了飯之後,賈東旭的血盆大嘴一張,叫道:“快,先喂我!”
秦淮茹隻好強忍著餓,先把這賈東旭給灌飽。
待到喂完賈東旭之後,做好的飯菜也被棒梗槐花小當三人乾的差不多了。
秦淮茹隻好吃一點剩下的充充饑。
一家人終於算是勉強吃上一頓飽飯,都喜洋洋的開心至極。
“棒梗!多虧了你!”秦淮茹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兒子:“真是我的好兒子。”
一家人也都誇起這棒梗來。
在這種家庭環境的滋養下,棒梗的盜聖血脈得到了完全的釋放,也算是沒有辜負他的‘天賦’。
相信要不了多久,棒梗就會在盜界大放異彩!
估計要不多久,就能成名、聞名、進去、三步曲。
……
另一邊。
鄒和與秦京茹深入溝湧了許久。
兩人小彆不見,更勝新婚。
促膝而談,相聊甚久。
越接觸鄒和越發現,這秦京茹果然是自己想要的類型。
秦京茹屬於那種整個人全身上下都透露著水靈的類型,恨不得隨便一彈就能滴出水來……
而再論長相,整個四合院,就秦京茹的長相最能打,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另外就是性格,又聽話,又單純的像個白紙,外加上護家,護男人……
這種品質,簡直就是絕品!
以秦京茹的性格,家裡男人即便去乾壞事,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去給你放風。
這種絕對與自家男人同一立場的女子,真不多了。
而除此之外,秦京茹還有一個特彆重要的性格,就是一致對外,不聖母婊。
這一點和鄒和的想法不謀而合了。
鄒和本來想的就是關起門來過日子,與這四合院的人,最好能劃清界限。
所以娶個秦京茹這樣的老婆,這一點到也不用擔心了。
隻要鄒和放話,秦京茹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就這一點,婁曉娥就不如秦京茹,原著裡許大茂明著暗著說過多少回,不讓婁曉娥接濟秦淮茹家,可婁曉娥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善良,去背地裡接濟那秦淮茹……
這到不是說婁曉娥不好,隻是好,也要看對誰。
這種沒有原則的善良,在鄒和看來,就是巨毒。
賈家都這樣對自己了,還去接濟他們?
這種事鄒和是乾不出來的,秦京茹更乾不出來。
以德抱怨,何以報德啊?
當然,這到不是說鄒和心裡反感婁曉娥……
其實正好相反,鄒和之所以這樣想,隻是為其鳴不平,婁曉娥人太好了,有時候人好就是容易吃虧。
那婁曉娥本是出身富家的千金大小姐,是資本家的女兒,家裡富有程度在這一帶都遠近聞名。
本人更是識文懂音律,是個十足的大家閨秀。
這種富家女獨有的氣質,是一般女子所沒有的,再加上一個極儘善良的個性。
算是四合院少有的沒有汙點的女人了。
隻是這麼好的人,最終的結局,卻讓人惋惜。
正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大抵如此。
原著裡許大茂一開始看婁曉娥家裡有錢,說儘了花言、道儘了巧語,最終把婁曉娥騙過門,下嫁給了那許大茂。
結果許大茂自己不會生,卻反咬婁曉娥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天天想起來就罵,惱起來就打。
為此,婁曉娥沒少偷偷抹眼淚。
後來資本家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許大茂更是直接倒戈,親手舉報了婁家,還把婁曉娥父母送進了牢裡。
見婁家沒有了利用之外,許大茂更是一腳把婁曉娥踢開,與之離婚了。
光這一點,就是一個悲劇,可見這年頭好人不好當啊!
……
隻是這個時候,資本家還隻是表麵上成份不好,還沒到了人人喊打的那幾年。而誰又不喜歡有錢人呐?
所以許大茂家裡,媒人剛一說婁曉娥家的情況。
許大茂當即就激動的大叫道:“哎呀呀!家裡這麼有錢呀!這條件可太好了!我願意我願意,我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願意,讓我們來見見吧!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還沒到動蕩的時候,這時雖然資本家的成份不好,但還隻是口號上的說辭。
實際有錢,還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
所以一聽到這媒人給自己介紹的對象是婁曉娥,許大茂就高興的差點沒魂飛魄散。
隻見那許大整張臉笑的嘎嘎叫,渾身上下都透露著開心。
許大茂心道,這下我許大茂馬上就要有錢,馬上就要發達了,馬上就要與那富家千金成為睡一個被窩的兩口子了……
越想越激動,許大茂在屋子裡轉來轉去,就像那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激動的靈魂無處安放,肉身無處躲藏。
恨不得立即就衝出去,跑到那婁家,把婁曉娥給抱出來入了那洞房才能心安!
媒人把這許大茂的激動反應添油加醋後又自我加工一番:“那許大茂一聽是婁曉娥,激動的差點沒把房子給蹦塌,他說早就見過婁大小姐的尊容了,早就愛慕上你了,隻是一時沒有機會,沒想到上天竟然會給他許大茂配上這個緣分,簡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這媒人挑眉咧嘴,如連珠炮似的大肆誇說,很好的掩飾了一個流傳千年的諺語——媒人的嘴,騙人的鬼!
而婁曉娥性格本來就單純善良,一聽這麼一說,當即喜上眉俏,溫柔的聲音傳來:“真的假的呀?竟然這麼巧啊,還說之前就已經喜歡上我了,真有這麼巧的事嘛?”
“咦~~!”媒人那眼一挑,想起許大茂給自己的許諾,這婚事要說成了,可是能給她十元感謝費啊,這年代十元錢,可是一筆巨款,媒人當即手指著天:“我對天發誓!我說的這話是真的,要有一句假話,我天打五雷轟,那許大茂對你的感情可是比那大海還要深,比那大地還要厚啊……”
“噗!”婁曉娥掩嘴一笑,當即紅了臉:“好了好了彆說了他嬸子,我去見見就是了。”
“這就對了嘛,這就對了嘛……”
媒人當即高興的合不攏腿了。
當即與婁家道了彆,又一路小跑來到許大茂家,把這個事給說了一遍,並約定好時間,明天就和許大茂見麵。
許大茂當即高興的一夜未睡,第二天一大早,心臟都還激動的亂顫。
那許大茂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能和那富貴千金大小姐有這一段姻緣。
“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現!把自己最好的一麵給展現出來!”
“一定要一擊命中,把那婁曉娥搞到手!”
許大茂對著鏡子挑了挑眉毛,喃喃自語道。
……
其實婁家這麼好的家庭,之所以會把閨女嫁給一個普通人。
還不是因為這個年代,資本家的地位大不如前了嗎。
娥父是個有先見之明的人,他隱約能感覺到,在這個處處都吃不飽穿不暖的大環境下,婁家財大業大的,隨時有可能成為被開刀的對象,所以一致建議自己的女兒,找一個安份守已的普通男子嫁了就行了。
按娥父的話說就是——越普通越好,嫁的家越窮越好!
反正不能嫁給有錢的人……
這樣最起碼真動蕩了,婁家還不至於全完蛋。
現在看來,這婁父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
隻是在此時,有錢,雖然成份不好。
但也不至於是罪。
所以許大茂當然一心想攀上婁曉娥這個高枝。
……
而另一邊,秦京茹是打算在這裡住幾天的。
兩人雖然有了婚約,也訂了婚期。
但還沒有結婚,自然不能同房。
於是到了晚上,秦京茹就去了王嬸家裡過夜。
原來按理說,應該去到堂姐秦淮茹家,才是比較合適的。
隻是自秦淮茹那次親自跑京茹家裡說鄒和的壞話之後,秦世貴張愛蘭就安排秦京茹,秦淮茹這個親戚,不可靠。
再加上鄒和對秦淮茹有意見,秦京茹也對秦淮茹有意見。
自然不願意跟其來往了。
“京茹,晚上到我家裡來住吧?”秦淮茹站在中院,說道:“剛好我婆婆不在家,有地方。”
秦淮茹之所以能說出這話,自然是打著算盤的。
隻要秦京茹一住進她家,哪怕隻過一夜,這秦淮茹再張嘴要接濟,就更加理直氣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