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的,本來大家都不願意出這個錢。
在這個人人都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家家戶戶都不富裕,誰舍得拿出來三十元錢給外人呐?
那可是整整一個月的工資啊,像學徒工一個月才十幾,三十塊快夠兩個月工資了。
沒有人舍得出這個錢。
而且,那棒梗是偷東西被夾壞手的,大家也都不同情他。
他要不伸手去拿東西,會被夾到手嗎?
在大家看來這棒梗被夾斷幾個手指,也是活該,整個手都夾掉才好呢。
院裡的人也都是看在他是一個小孩的份上,沒有多說什麼,沒把棒梗給法辦了,已經算是給秦淮茹麵子了。
還給一個小偷分攤手術費用?誰願意啊?開玩笑吧?
所以大家一見鄒和表態,當即全部都跟著站了出來。
一下子鄒和起到了一個帶頭大哥的作用。
三個大爺一秒走了兩,全院子的人也跟著散了。
一時間現場隻剩下易中海傻柱秦淮茹三個成年人了。
“你看到了嗎秦淮茹?全院的人本來都想捐錢的,就是這個鄒和給搗亂的。”易中海挑撥了起來。
“就是,這個鄒和確實不是什麼好鳥,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等我傷養好了非找機會乾死他不可。”傻柱也不忿的叫了起來,他最記恨鄒和了,罵鄒和怎麼能少得了我傻柱。
“真沒想到,鄒和竟然這麼絕情。”秦淮茹也記恨鄒和。
三個人在那裡聊著有的沒的。
這話要被鄒和聽到,估計會笑噴。
就你傻柱還沒被打夠嗎?快來吧二貨,正愁沒有沙包呢。
還我搗亂的?搞笑嗎?
說實在的,鄒和隻是為了被易中海道德綁架,而率先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已。
至於大家捐不捐,鄒和真的沒多想,也沒打算管。
你們愛捐不愛捐,哪怕有人把自己的房子賣了捐給那棒梗,都跟我鄒和沒有關係。
鄒和說完這話就直接離去了,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院裡的人有沒有跟著自己一起不捐,他們捐不捐、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回到家中,門一關,開始過著自己愜意的小日子就行了。
滿院的禽獸,真沒有什麼好來往的。
秦京茹對於鄒和不出錢的事,也沒有異議,她本來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性格,彆說鄒和不捐錢了,鄒和去乾壞事讓秦京茹放風,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乾。
甚至剛才鄒和在打那易中海的時候,秦京茹看到傻柱想上前幫忙時,她都拿起了院子裡的一個棍子,準備以防萬一。
“京茹,你拿這個棍子,是準備乾嘛?”鄒和笑道。
“啊……”秦京茹美眸撲閃,說道:“你掰易中海手的時候,我看到傻柱想上來打你,就拿了這個棍子,他要敢打你,我就拿棍子夯他!”
“噗。”鄒和笑了。
“啊?”秦京茹看到鄒和笑了,擔心的把棍子丟掉,紅著臉說道:“怎麼了和子,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子太不像個女人了?我其實沒有打過架的,在村子裡跟黃馬芳吵過也打過,回回都是她先找事說難聽話的,我真不是那種野蠻的女人,你要是不喜歡這樣子那我……”
話說到這,戛然而止。
鄒和一把把秦京茹拉入懷中,說道:“傻瓜,我笑,當然不是責備你……”
“那是?”秦京茹吐氣如蘭,聲音也因為緊張而顫顫巍巍的。
“當然是覺得,你這樣子,簡直太可愛了,”鄒和鬆開懷抱,寵溺的眼神看過來,“你是我的女人,知道維護我,我怎麼可能責備你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真的嗎?”秦淮茹高興的一笑,主動擁入懷中,“那太好了,和子你對我真好。”
“恩,我還要對你更好一點點!”鄒和糾正了一下,“不對,不是一點點,是一萬點,一億點!”
“唔……”秦京茹的嘴巴被堵住了。
一夜無話,唯有夜風piapiapia吹打著窗戶獵獵作響。
……
而另一邊。
全院的人都不出錢,秦淮茹隻好訛起了傻柱。
“柱子,棒梗的手,再不動手術,可能整個手都保不住了,”知道這傻柱硬的不吃,秦淮茹就來軟了,隻見那秦淮茹一邊擠著貓尿一邊說,“你就忍心看到棒梗成為沒有手的人嘛?你就忍心這樣對待棒梗嗎?你就忍心這樣對待我嘛?”說到這時,秦淮茹更是‘嗚嗚嗚……’的哭出聲來,不過她隻是乾嚎,根本就沒有淚水。
“……”秦淮茹的哭聲,震的傻柱心尖一陣亂顫,隻道:“哎呀呀呀!彆哭了彆哭了彆哭了,哭能解決問題嗎?”
“柱子,你這個沒良心的,天天假裝對我好,”秦淮茹雙手捂著沒有淚水的眼空揉,嘴巴咧出一個哭的樣子,語帶哭腔,道,“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的時候,你就猶猶豫豫起來了,難道你之前對我的好,都是假的嗎?我們東旭也活不幾年了,棒梗要再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秦淮茹說到‘東旭活不了幾年了’的時候,捂著眼睛的指縫一漏,觀察起傻柱的反應來。
果然看到這傻柱猛的一愣,仿佛被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子來了精神。
傻柱心道,對呀,我怎麼這麼傻,秦淮茹雖然現在不是寡婦,但是再過幾年就是了呀!
早就饞秦淮茹身子的傻柱子承父業,在何大清的諄諄教誨下、在愛寡這條路的走的更加深遠且堅定。
於是……
“行行行行行!”傻柱眼一擠,心一橫,牙一咬,“這個錢,我出,你彆哭了彆哭了。”
傻柱話音一落地,秦淮茹當即笑了起來,道:“我就知道柱子你心腸好……”
“好什麼好啊,可彆給我戴高帽子,我就是見不得你哭。”傻柱眼一瞪,投過來一個眼神,意思很明白,當說好不行啊,得給點甜頭才行。
“恩恩恩,那你快點準備吧。”秦淮茹說著,伸手打了一下傻柱胳膊,算是給他一個獎勵了。
被這秦淮茹打了一下的傻柱,登時就笑了,雖然隔著厚厚的棉襖,根本就算不上肢體接觸,但這依舊讓傻柱浮想聯篇心尖一陣瘋狂亂顫,內心也是激動的翻江倒海。
秦淮茹扭身走了,傻柱瞪目用紳士視線掃視著秦淮茹的走姿,心道:哎呀呀呀,多好的女人呐!真是便宜了那憨批賈東旭了!
過了許久,傻柱猛咽了一下口水,回屋就開始找錢……
“哥,你準備把咱家的錢都拿去幫那秦淮茹嗎?”何雨水看到傻柱把藏在床板下麵的錢都拿了出來,終於忍不住了,“你以前不是說給我攢錢買輛自行車嗎?你這樣子什麼時候能攢到錢呀?”
“你甭管,”傻柱頭也沒抬,翻箱倒櫃的同時,說話的語氣也有點不耐煩,“去去去,一邊玩去吧你。”
“你說話不算話,你不守信用,你還是我哥嗎?”何雨水惱了。
“這話說的,”傻柱扭頭過來,喝斥道,“好家夥,不給你買自行車,就不是你哥了?可真夠你的,就算我想給你買,就算攢夠了錢,也得有自行車票才行啊?那自行車是有錢就能買的嗎?”
“那也應該先攢下來錢,等有了票,直接就能買了。”何雨水據理力爭。
“去去去去去,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是幫秦淮茹的時候,你跟這瞎摻和什麼呀?”傻柱說著擺著手,把何雨水給轟了出去。
何雨水氣的撅著嘴,對傻柱的怨念更加大了!
這是什麼哥啊?天天隻想著接濟秦淮茹,我這個親妹妹都不管?
天底下,有我這樣子的哥嗎?
想想這傻柱平常拿飯盒興衝衝的送給秦淮茹,何雨水要一個他都不給,何雨水都恨的咬牙切齒。
這次又把家裡的錢全給了秦淮茹,何雨水心裡知道,自己這個哥,算是掉進了秦淮茹那個大坑裡麵,徹底沒救了。
……
夜晚鄒和正在賣力睡覺之時。
秦淮茹帶著棒梗,做了手術。
至此,盜聖棒梗隻有七根手指了。
“手術很成功,三個手指被成功截掉了,”醫生端著一個托盤過來,指著上麵盛放著的三截手指,說道,“看下,這是三根被成功截掉的手指,都已經壞死了,另外也把孩子的傷口處理好了,出血量有點多,建議給孩子吃點好的補補,休息一段時間傷口愈合了就好了。”
秦淮茹沒有言語,隻恨自己當初為了省點錢,結果釀成了這樣的後果。
現在到好,錢沒省到,棒梗的三根手指也丟掉了。
回來的路上,秦淮茹想到了什麼,路過梁大夫家裡,敲開了梁大夫的門。
“什麼事?”梁大夫打開門,探出頭來。
“梁大夫,你怎麼這麼缺德?”秦淮茹張嘴就來,“你明知道棒梗的手指會被截掉,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你安的是什麼心?”
“??????”梁大夫懵了,隻道,“棒梗……真的要截指了?”
“如你所願!剛剛截掉了手指。”秦淮茹沒好氣道。
“你這話說的?什麼叫如我所願?”梁大夫剛才聽到棒梗這手指被截了,隻顧著震驚了,這才回過勁來,發現這秦淮茹竟然是來找事的?梁大夫也是懵了,隻道,“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呀?秦淮茹你不要沒事找事。”
“沒事找事?棒梗就是在你這裡抓的藥,你明知道棒梗的手會被截指,卻不直接告訴我,給我們抓的藥也不管用,”秦淮茹叫道,“現在棒梗手指被截了三根,你得賠錢!”
聽到賠錢三個字,梁大夫明白了,感情這秦淮茹是來訛錢的來了?
梁大夫雖然性情溫和,但也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他行醫多年,見過的病人多了去了,如果什麼人都能來訛錢,他早就破產了。
“秦淮茹!你說話要講究證據,棒梗的手傷,我早跟你說過了,是有可能出現感染的情況,我也讓你立即去大醫院治療,你為了省錢,堅決不去,現在出現這個後果,全是你一個人造成的,知道嗎?”梁大夫儘量克製自己想打人的衝動,解釋著。
“對,你說的是可能,你沒有說一定,這就是你的失職!你必須得賠錢。”秦淮茹現在就想要錢,她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搞笑!”梁大夫怒了,“本來就是可能會感染,我說的並沒有錯,我也沒有失職,所以一分錢沒有,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告我,想憑你幾句話就訛我的錢,沒門!”
話畢,梁大夫‘砰’一聲把門關上,理都沒理這秦淮茹。
被爭吵聲驚來的群眾們看到這一幕,也都小聲議論起來。
“這什麼情況,明明你自己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人這梁大夫都告訴你了,你不聽,出事了又來找梁大夫的麻煩,這也太不是人了吧?”
“這還看不出來嗎?這就是想訛錢!”
“真是什麼人都有啊,果然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我覺得應該多少賠點錢啊,不管怎麼說,人家孩子的手指斷了,而且這梁大夫確實參與過治療啊,傷者為大嘛,多少賠點也算心意,這梁大夫太小氣了,當醫生不能光想著利益。”
“你這話說的真好聽,這種事發生在你身上,你就不這樣說了。”
“這就叫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人家梁大夫沒有過錯,憑什麼賠錢?你覺得她孩子手指斷了可憐,你怎麼不去捐一點錢呐?”
大家的議論聲裡,九成都是支持梁大夫的,當然,也有個彆聖母婊,支持秦淮茹的,不過這種人一開口直接就被淹沒在眾人的口水中。
秦淮茹見要不到錢,也隻好灰頭土臉的回了家。
“什麼?梁大夫一分錢也不給?憑什麼?”賈東旭聽到這個事,當即怒吼起來,“那個姓梁的,當這麼多年醫生了,家裡肯定有錢,咱們三個孩子看病經常找他,他回回都收費,肯定也賺了咱們的錢了,現在這棒梗的手,又是因為他救治不當落下了殘疾,他竟然一分錢也不出?天底下還有這樣的惡人?天底下還有這樣子不講理的人?我還不信了,給他鬨,猛鬨狠鬨大鬨特鬨,一定要讓他出一回大血!”
於是在賈東旭的教唆下,秦淮茹第二天就把這個事鬨到了居委會。
秦淮茹也專門請了幾天假,來跑這個事情。
這要能要下來一笑錢,可是大事。
“秦淮茹,你說下你的訴求!”居委會的人問了起來。
“棒梗成了殘疾,我們要賠償。”秦淮茹說道。
“行,那梁大夫,你說下你的想法。”居委會的人又問。
“我沒有過錯,一分錢不願意出,請求調查清楚這個事情。”梁大夫。
居委會聯合警察,對這個事情進行了全方位細致的調查,加上秦淮茹與梁大夫的說辭,以及為棒梗做手術醫院給的結果。
很快,這個事情有了最終的處理結果。
“這個事情,經過研究我們一致認定,梁大夫沒有過錯,棒梗的手傷會感染,確實是個小概率事件,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梁大夫也多次提醒過你,他的提醒也沒有過錯,”居委會的人頓了頓,說,“所以,最終我們對於秦淮茹請求梁大夫賠錢的這個事,不於支持。”
“為什麼?我棒梗的手指都斷了,為什麼你們還不幫我們?”秦淮茹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秦淮茹,這是我們最終給的結果,你要是不服,還可去繼續上訴,不過我奉勸你一句,這個事你上訴也沒用,你不占理。”居委會的人說道。
結果很明顯,秦淮茹白白耽誤了幾天上班的工資不說,什麼也沒有撈著,隻碰到了一鼻子灰。
“媽的,天道不公啊!”聽到這個結果,賈東旭罵道,“他們就是欺負我賈東旭成了廢人,才故意偏向著那梁大夫的,那梁大夫肯定給他們上了禮了,氣死我了,簡直欺人太甚,這天底下,就沒有一個有良心的人嗎?好人就活該被人欺負嗎?”
說到這,突然想到什麼,賈東旭兩眼放光,“對了,梁大夫不給錢,你讓傻柱賠啊,那老鼠夾子是傻柱放的,傻柱必須得給咱們錢!”
“傻柱已經出了手術費,也沒有什麼錢了。”秦淮茹早就想到再找傻柱要了,隻是傻柱也不是什麼大款,廚師工資也就二三十多,秦淮茹天天算著傻柱手裡應該有多少錢呢,這個時間點,秦淮茹不用動腦子也知道,傻柱兜裡也沒有貨了。
“沒有錢?那他不是還有房子嗎?讓他把房子賣了,反正就得給咱們賠錢!”賈東旭血盆大口一張。
秦淮茹沒在說話,房子她到是想要,也得傻柱肯給才行呐。
傻柱再憨,也不可能因為這個事,把房子給讓出來的。
不過,真有什麼辦法能占了傻柱的房子,也不錯啊!
想到這,秦淮茹想了一個點子,當即找到傻柱,把心裡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讓棒梗跟我睡?”傻柱猛烈搖頭,“不行不行不行,堅決不行,我管不了他。”
“讓孩子先給你親近親近,你不願意嗎?”秦淮茹繼續下套,“東旭也活不幾年了,萬一東旭沒了,棒梗也就沒了爹,棒梗這孩子,就給你親,你們先熟悉熟悉培養培養感情,多好了?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啊。”
“……”聽到這話,傻柱有點心動了,可還是有點猶豫,“還是不行,我沒照顧過孩子。”
“那你要是這麼沒有良心的話,以後咱們就不來往了吧。”秦淮茹說著,扭頭就走。
傻柱急了:“你看看你看看,話沒說完就生氣了,我答應你了還不成嗎?”
聽到到這話,秦淮茹止住了腳步,麵上當即笑嘻嘻的。
於是連夜給棒梗收拾東西,搬到了傻柱屋子裡。
這棒梗一進屋,傻柱其實就後悔了。
家裡平白無顧多了個人,這讓傻柱多少有點不自在。
可是答應都答應了,傻柱也不好反悔,於是隻好暫時先忍受著。
半夜睡不著覺,傻柱心道:能提前給棒梗培養培養感情,也不錯啊,近水樓台先得月,培養好了感情,到時候賈東旭一上西天,自己就能立即跟秦淮茹,也挺美。
於是傻柱開口:“棒梗,你覺得你傻叔我怎麼樣?”
“滾!”棒梗聲音冰冷,“彆煩我,困著呢。”
“好家夥,脾氣還不小?你手術費誰出的你知道嗎?”傻柱一拍自己胸膛,“我!”
“那是你應該出的,不要以為出了一點錢,我就會原諒你了,”棒梗咬牙切齒,“我的三根手指,都是被你弄斷的,這個仇,我會記一輩子。”
“滾滾滾滾滾!”傻柱急了,“滾出我的屋子,彆睡我這。”
“讓我滾?該滾的人是你,”棒梗語氣不屑道,“我的手指斷了,你就應該賠我一套房子,這個房子從今天開始,是我棒梗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傻柱笑了,“喲喲喲,你這小屁孩,口氣還不小?還我的房子是你的了?成,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不給你計較,今晚你厲害,得了吧?”
“走著瞧!”棒梗發著恨,“這房子終有一天,會是我棒梗的。”
“恩恩恩,走著瞧走著瞧,我且瞧著呢。”傻柱笑的更開心了,一個小屁孩而已,還占我的房子?想什麼呢?
傻柱當然不會知道,原著裡他的房子,最後就是被占了。
而現在睡在他旁邊的這個棒梗,那可是有雙重身份的,分彆是四合院第一盜聖以及四合院第一白眼狼。
白眼狼,可是喂不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