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許大茂被驚的舌頭瘋狂打結:“你來我們廠裡乾嘛?你到底,想怎麼樣?不是給過你錢了嘛?”
“大茂……”黃馬芳笑了起來,臉上的痤瘡麻子都擠在一起,讓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一眼估計都能直接住院:“大茂,我懷孕了,我懷了咱們的寶寶!”
黃馬芳說著,拿出一張檢查報告來。
此言一出許大茂整個都驚呆了。
懷孕了?
我去!
這對許大茂來說,簡直是一個天打雷辟的壞消息。
許大茂整張臉都冷了下來,一把搶過那紙。
是一個檢查報告,上麵寫的明明白白,確認是懷孕了……
許大茂傻眼了,直接說道:“這孩子不能要,打了吧!花多少錢,我出!我另外再賠你一點錢,隻要你不生下這個孩子,就行!”
“你什麼意思?這可是你的孩子……”黃馬芳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
許大茂當即把黃馬芳引到一個僻靜的河邊。
“是我的孩子不假,可是咱們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
“所以這個孩子的出現,也是一個錯誤。”
“這樣的孩子,你讓他生下來,就是一個悲劇。”
“所以,聽我的,還是打了吧。”
“算我求你了,好嗎?”
許大茂說到最後,竟然一臉的乞求道。
“不行!醫生說了,打孩子有風險的,將來有可能得不孕症。”黃馬芳異常的冷靜,似乎早就知道了許大茂的反映,說起話來,就像是在背誦課文一樣,一直麵無表情。
“所以呢?”許大茂反問:“所以你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你自己乾的好事,還有臉問我想乾什麼?”黃馬芳眯眯眼看過來:“我要把孩子生下來,我要跟你結婚,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不行!堅決不行!一定不行!”許大茂反對道。
想讓我娶這黃馬芳?
還不如打死我算了。
“現在都已經這樣了,行不行,由不得你了吧?”黃馬芳說著,手捂著腹部:“這孩子是你的種,你賴不掉,你要不跟我結婚的話,我就把咱們兩個的事情,告到廠裡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一聽這放在,許大茂呆愣住了。
這年代亂搞男女關係,可不是開玩笑的。
之前沒有證據還可以賴,現在對方都懷孕了,他想賴也賴不掉了。
還沒結婚就把一個黃花大姑娘搞懷孕了,那要查處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真被廠裡知道了,許大茂引以為傲的放映員的職位算是沒了!
說不好,還會坐牢!
再判個流氓罪,被槍斃了都有可能。
“我求你了姑奶奶,”在這麼嚴重後果的威脅之下,許大茂登時就跪了下來:“我求你了黃祖宗,你是我的祖宗還不行嗎?你彆鬨了,行不行?你就放我一馬吧,好嗎?”
“想讓我放過你,簡單,馬上結婚。”黃馬芳語氣異常的平靜。
說來也是怪了,也不知道黃馬芳這兩個月,到底是經曆了什麼。
黃馬芳這次來了之後,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表情眼神,都是平靜至極,好像一點不為‘許大茂的不同意’而生氣,一點也不為‘腹中的孩子不被親生父親許大茂歡迎’而氣惱。
她平靜的有點不正常,但又是說不出來是哪裡不正常。
“跟你結婚?那還不如死了算了。”許大茂一臉的痛苦,當即說出一句心裡話。
“那好,那你就死了吧,我現在就去告到你們廠裡去。”黃馬芳說著,就欲轉身。
說實在,在黃馬芳轉身的這一刻,許大茂真想把她一腳給踹到河裡淹死算了。
把這黃馬芳解決了,一切的麻煩,就都沒有了。
如果殺人沒有後果,估計許大茂,真的有可能這麼乾。
畢竟不這樣乾,現在的局麵,真的就隻能娶這黃馬芳了。
不然的話,這黃馬芳真鬨到廠裡去,一切都完了。
許大茂當然不願意娶這黃馬芳,更不敢殺人。
剛才的那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罷了。
一時間許大茂痛苦不已,心裡萬般後悔自己的胡作非為。
可是一切都晚了,現在的許大茂被人抓住了命根子,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隻能再次央求道:“求你了黃馬芳,我真不能跟你結婚,你當然也不能把這事給告到廠裡,強扭的瓜不甜,咱們兩個在一起,也就是一時的衝動,這孩子的出現,也不合時宜,你把孩子給打了,我給你錢,這還不成嗎?我也可以補償你,好嗎?”
“錢?”黃馬芳當然要的不是錢,這許大茂給錢,隻能一次性給一筆,但是把孩子生下來,結了婚,那可是直接從農村人變成了城裡人,有個放映員的老公,能吃上城裡人才有的商品糧,一躍枝頭變成了鳳凰,能過上一輩子農村人都過不了的富足生活,成為那秦黃村嫁的第三個好的姑娘,這才是黃馬芳想要的,兩個月的努力,黃馬芳早就想清楚了自己想要什麼,今天既然來了,就是做好了魚死網破準備的,於是黃馬芳淡淡道:“隻有兩個選擇,要麼結婚,要麼告到廠裡去,我給你三秒鐘,你不開口,我就直接告到廠裡去。”
黃馬芳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本來長相就醜,沒了姑娘身子後,更加一無所有了。
所以也就更加不計後果了。
“三!”
“二!”
黃馬芳聲音冰冷。
說到這個字時,許大茂真想直接下手把這黃馬芳殺了,隻是那樣麵臨的結果更加嚴酷,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自然不敢動手殺人。
“一!”
話畢,黃馬芳立即轉身,往廠裡的放向走去。
“慢慢慢!”許大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語氣帶著哭腔,比死了親娘還痛苦:“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嘛!”
黃馬麻沒有回頭,咧嘴一笑,一臉得逞的樣子、又一次擠了擠臉上的痤瘡和麻子。
同意了結婚,黃馬芳自然不會給許大茂回旋的餘地。
於是在腹中孩子的威逼之下,三天後。
在許大茂一臉死灰的表情下,把黃馬芳迎進了門。
接親這天,整個秦黃村老少爺們又在村頭看了起來。
“嘶,黃馬芳竟然也嫁進了城裡了,真是想不到呀。”
“確實,聽說對方還是一個放映員,這眼光夠毒辣的呀?”
“隻能說人和人的喜好不同,可能有的人就喜歡癩蛤蟆一樣麻拉拉的臉吧?”
“我告,你這話說的,我感覺頭皮發麻!”
“哈哈哈哈!估計這放映員視力不太好吧?”
“是不是看電影看太多,把眼神看出來畸形了?怎麼會相中黃馬芳呢?”
“會不會是個瞎子?瞎子看不見,眼睛一閉,感覺都一樣。”
“樂死我了你們,這話被新郎聽到,估計能當場吐死而亡。”
……
各種議論聲不絕於耳。
許大茂則在大家意想不到的目光中,擺出一張當眾處刑般的臉色,把黃馬芳接走了。
看到許大茂沒有什麼毛病,圍觀的群眾們都驚呆了。
不由得一陣感歎,果然是天底下什麼新鮮事都有啊,放映員這麼好的條件,竟然娶個這樣的老婆?
而許大茂也感覺麵上無光,娶個這樣的老婆,許大茂沒上吊自殺都不錯了,自然沒有心情去弄什麼八輛自行車來壓和子結婚時的排場了。
娶個這樣的玩意,還嫌不夠丟人嗎?
許大茂氣的甚至連借一輛都沒借,與那黃馬芳步行來到四合院的。
一到四合院,看到新娘之後。
全院的人都驚了。
“哎呀媽呀,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醜的一個新娘!”
不知是誰來了一句,全院的人都捂嘴笑了起來。
許大茂則在全院都笑歪了嘴的眼神中,把新娘黃馬芳接進了屋。
“我天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傻柱笑彎了腰:“這許大茂是不是眼瞎?娶了一個啥玩意啊這是?”
“哎呀我去,那一臉的麻了,堪比天上的繁星了。”閻解成也說了一句。
“確實啊,那一臉的痤瘡,都流腫了,會不會生蛆啊?”劉光瞪大眼珠子說道。
“哥你快彆說了,說的我想吐。”或者是前麵這幾位形容的太具體了,劉光福竟然有點反胃,說話間劉光福手捂著嘴‘嘔’了一聲,光聽這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又有人害喜了呢。
“你們說的太過份了,”三大爺閻埠貴想說一句公道話,不過想了想,實在說不出來誇詞,隻好說道:“不過你們說的,也是實話,光論長相,這確實有點不堪入目了,可能是人品不錯吧?大茂會不會看中這新媳婦的人品了?”
“誰知道呢,可能是吧?哈哈哈哈哈!”有人說了一嘴。
而秦淮茹看到黃馬芳之後,也是一臉的震驚。
“嘶!那黃馬芳,長成那樣,竟然也嫁進了四合院裡來了?”
“而且還嫁給了許大茂!”
這讓秦淮茹心裡,又像倒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個滋味。
秦淮茹的長相,可比黃馬芳漂亮多了。
雖然黃馬芳嫁的這許大茂不是什麼好鳥,工資收入作風人品各方麵,都比不了鄒和。
但是比起自己家癱在床上的那賈東旭,還是強一點的呀?
最起碼這許大茂,是個能動能乾的活人呀。
賈東旭雖然也活著,但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彆。
不對,說句狠的,還不如死了,死了至少不為這個家庭增加負擔了。
這樣一對比,秦淮茹的心裡,又是一陣落差。
秦京茹比自己嫁的好,秦淮茹雖然吃醋,但也能接受。
畢竟京茹長相水靈,性格好,全身上下哪個方麵,都不比秦淮茹差。
可是這黃馬芳這樣的貨色,都比自己嫁的好,這讓秦淮茹如何能接受?
秦淮茹無法接受,當即走上前去,想要探個究竟。
“喲,大茂啊,你的眼光不錯啊,竟然看上了我們村的馬芳?”秦淮茹臉帶笑意,語言帶刺。
“……”許大茂一翻白眼,隻說了一個字:“哈~”
秦淮茹愣了,心道:許大茂這‘哈’是什麼意思啊?看這樣子,這許大茂很不情願的樣子呀?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這黃馬芳到底是耍了什麼手段了?
正在這時,黃馬芳的聲音傳來:“確實是不錯啊,我家大茂的眼光就是不錯,跟你秦淮茹差不多呢,你眼光也不錯啊,看上了賈東旭那樣的極度顧家的好男人。”
聽到‘極度顧家’四個字,秦淮茹當即眼神一眯。
“你什麼意思黃馬芳?什麼極度顧家?你笑話我們東旭癱在床上不能出去是吧?”秦淮茹當即理論道。
“哎喲喲喲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黃馬芳當即笑道:“我隻是隨口一說,你看看你,乾嘛這麼敏感呐?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們家那位成了癱子的事了,你太敏感了,你太敏感了,來來來,坐下喝點荼。”
“哼!”秦淮茹哪還有心情喝荼,氣呼呼的出了屋子。
黃馬芳一歪嘴,心裡當即樂開了花。
心道:氣死你這個秦淮茹,讓你還在我麵前得瑟!
這黃馬芳也是這兩天結婚之時,才知道的秦淮茹秦京茹都是和許大茂嫁一個四合院的。
這讓黃馬芳有一種沒來由的揚眉吐氣感。
真是巧了啊?老天爺終於開眼了一回了呀?
剛好嫁到這四合院,讓你們都瞧瞧。
你秦淮茹不是嫁的好嗎?我黃馬芳也可以,甚至比你嫁的更好。
你秦京茹不是嫁的好嗎?我黃馬芳也可以,雖然現在暫時沒有你家條件好,但將來肯定會超越你們的。
總有一天,我黃馬芳,要把你們兩個,全都比下去!
我黃馬芳,終有一天會成為秦黃村嫁的最好的那個人!
多年的積怨,都在此刻爆發,讓黃馬芳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有一種沒來由的暢快感。
這和許大茂的心如死灰剛好互補,一個高興的合不攏腿,一個難受的張不開嘴。
……
看秦淮茹氣衝衝的走了。
在外麵同樣看著好戲的鄒和與秦京茹小兩口,自然能猜到什麼。
這黃馬芳鄒和也見過,說實話,鄒和當時隻掃了一眼,就立即有一種‘想讓自己忘掉了剛才的那彈指間記憶’的衝動……我看到了不應該看的,我有罪。
至於說的長的有多醜,鄒和這麼聰明的人,都一時間找不到語言來準確的形容。
如果非要鄒筆形容一下的話,那就是,假如你看到了這張臉,你就會懷疑人生,你就會深刻體會到‘一個人竟然還能醜到這種程度’這句話的深刻含意,我鄒和敢保證,你此生絕對不會再見到比這個人還醜的人……
以鄒和的才華,也就隻能形容成這樣了。
也不知道如此形容,彆人能感受到幾分,其實鄒和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來親眼看一眼。
隻要你來親眼看這黃馬芳一眼,保準你會用此生最嫌棄的表情,驚呼一聲‘咦!!!!’然後罵罵咧咧的跑出屋子。
醜如狗屎,大抵如此吧。
……
草草結婚後。
眾人也沒有心情去看這完全無法形容的新娘子。
這天夜裡,天知道許大茂是怎麼度過的。
四合院裡的人們,都在各自家裡議論起來。
“哎,孩他爹,你說說,這大茂是不是瞎?”二大媽問了一嘴。
“不僅瞎,而且還傻!”二大爺劉海中說著搖搖頭:“現在我才知道,這全院最憨的人,竟然是許大茂,娶的這是一個啥玩意啊?”
“確實是常人無法理解啊。”劉光天也說了一嘴。
中院易中海家。
“你說說,這許大茂,是不是被人下了降頭了?怎麼會做出這種選擇,娶個這樣的媳婦啊?”易中海問了起來。
“關心彆人的事乾嘛?還是多操心下自己活著的意義吧。”一大媽還在聾老太太的陰影下,說了一句‘人生的奧義’。
“……”易中海無語了:“???”
而這時候,還在半年抑鬱期的聾老太太,突然說了一嘴:“這許大茂估計是不想活了吧?娶個這樣的媳婦,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還不如死了算了。”
“真是讓人異想不到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前院三大爺閻埠貴也說道。
“要我娶個這樣的媳婦,還不如殺了我。”閻解成也來了一嘴。
“確實太醜了,比起鄒和媳婦來,簡直一個天仙,一個地矮啊。”三大媽也說了一句。
而傻柱則笑了一整夜,高興的都差去放一掛鞭了。
全院的人,在許大茂娶的這個媳婦的事情上,意見前所未有的意見一致、想法相同。
那許大茂的新媳婦,簡單來形容,就是一句話——
實在是太醜了!
……
說真的,有不少人都認為這許大茂會不會想不開自縊。
直到第二天看到許大茂竟然真的活著出門了,大家都震驚許大茂的承受能力,感歎其牙口好,什麼都吃得下,同時又對他投過去一個極度同情的目光。
“看什麼看?你們是不是以為我瘋了?”
“告訴你們吧,我這是奉子成婚,懂嗎?”
反正婚也結了,許大茂也不怕說出這話來。
相較於大家的另眼相待,許大茂直接拿自己即將有孩子這個消息,來堵住那悠悠之嘴也不失為一個明智的應對之策。
反正許大茂現在也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乾脆就破罐子破摔得了。
一聽這個消息,全院的人這才釋然。
都相互換了一個‘原來如此’的眼神。
“怪不得呢,讓你許大茂還浪,這下中招了吧?”傻柱笑道:“想甩都甩不掉了吧?這就叫做活該。”
“那也比你這個連媳婦都娶不著的光棍強。”許大茂反駁道:“我媳婦雖然醜,但我馬上就要當爹了,你傻柱這輩子能不能當爹,恐怕都是個未知,你還好意思說我?”
“哈哈哈哈哈哈!我當不了爹?你可真逗啊許大茂,哥們總有一天娶個刺瞎你眼瞎的媳婦回來,到時候讓你看看。”傻柱一臉忿道。
“就憑你這名聲?沒戲嘍。”許大茂一臉不屑。
“走著瞧吧。”傻柱發恨道。
“瞧不瞧的,你離當爹還遠著呢,我這馬上就要當爹了,將來你結婚了,估計我兒子都抱孫子了還不一定呢,哈哈哈哈哈。”許大茂說起當爹來,心裡相對來說好受一點。
當爹的喜訊以及對傻柱的侮辱,暫時緩釋了許大茂心頭的鬱悶,他奸邪的笑了起來。
媳婦雖然醜,但能給自己留個後,這也讓許大茂多少有點欣慰。
隻是他這話,引起了鄒和的注意。
一聽到許大茂是奉子成婚,鄒和就笑了。
許大茂???奉子成婚???
如果許大茂媳婦是真懷孕的話,那這事,就有意思了啊?
看過原著的人都知道,這許大茂患有不育症,是不可能懷上孩子的。
那這黃馬芳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種?
想到這,鄒和笑了起來。
這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也不知道這許大茂要是知道真相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啊?
嘖嘖嘖,大茂啊大茂,你還在那笑呢?
可憐的茂茂啊,你被綠了啊……
而且還綠出種來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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