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金局長對你的態度……很不一樣？”
“既然你看出來了，我可以告訴你……李在凡就是被我送進監獄，金美慧不得不怕我。”
“是你讓他進了監獄？”黃耀太很吃驚，沉默一下，問道：“為什麼她怕你？”
白千道淡聲道：“她無力反抗我，具體我就不說了。”
“你以什麼威脅了她？”黃耀太放下筷子，冷視著他。
白千道也是放下筷子，平靜凝視他的眼睛，說道：“我與她達成默契協議，不會說出她的事……隻是想對你說一句話，在海國，你不可能一直保持正義，有時鋒芒收斂，也是件好事。”
黃耀太的麵色極不好看，說道：“我心裡有數……她的事情嚴重嗎？”
“很嚴重，但在海國很普遍……因為某個原因，隻要她不與我為敵，我會儘力保她不會出事。”
“你的意思是說……你在保護她？”
“雖然我不願意這麼說，但是你……理解的沒錯，而這建立在某個基礎上，會為她隱瞞。”
黃耀太沉默一下，問道：“為什麼讓李在凡進監獄？”
“我本可以放過他……隻是他做的某件事，很惡劣，惹怒了我。我可以對一些人的違法犯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對誰真正看不順眼，隻會依著喜好去做，十八年前奸殺一個女學生，這就是我不能容忍的。”
黃耀太又是深深盯著他，問道：“你是正義的嗎？”
“我曾經很正義，但現在看開了，並不是純粹的正義，不然也不會放任某些違法犯罪的行為，我隻憑喜好做事，還喜歡體驗生活，比如現在的巡警生活。”
黃耀太再次沉默一會，問道：“你所說的某個基礎，難道不是想永遠……霸占她，第一步就是送李在凡進監獄嗎？”
“黃耀太，我以為我們之間有了一定了解，你就這麼看我？”白千道聽此，感覺受到侮辱，怒意。
黃耀太冷笑，說道：“難道不是嗎？你掌控了她，讓她不得不聽你的，甚至對你俯首下跪，讓你享受到上位者的快感，可以任意驅使，擁有她？”
敲門聲突然傳來，黃耀太站起身，向著門口走去，問道：“誰？”
“公寓水電修理工，聽說你們的水管壞了。”
“水管是有些堵，隻是我沒有報修過啊！”黃耀太湊到貓眼看了看，疑惑著欲打開門。
白千道麵部聳動，想到什麼，大喊：“不要開門……”
可是，黃耀太已經扭開門鎖，門被猛地推開，一把槍對準了他。
一根筷子飛來，插進殺手的手腕，瞬間白千道出現在門口，又是一掌劈去，另一個殺手暴斃倒下，
白千道一把抓住那個凶手屍身，左手一勾最當先的凶手，便都進來了，關上了門。
黃耀太看著這電光石火之間，白千道就殺了一個人，插傷另一個人，救了自己的命，還帶上了門，完全呆住。
白千道一腳踩在倒地，捂著受傷右腕哀嚎的殺手的胸口上，目中暴射冷厲凶芒，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殺手看了看不遠處同伴的屍身，止不住地恐懼，卻是沒說話。
白千道猛地一跺腳，殺手的肋骨斷了幾根，發出一聲慘叫。
殺手的臉上是痛出的豆大汗珠，連聲說道：“我說，我說……我們是職業殺手，有人雇傭我們殺……殺你。”
白千道冷冷一笑，問道：“那人是誰？”
“不知道，我們從不與雇主見麵，隻是在一個網站上聯係，預先收一半錢。”
“告訴我網站地址……”
看著白千道在千裡通上忙碌，一個殺手在呻吟，另一個殺手的死屍，黃耀太默默走到冰箱旁，從內裡拿出一罐冰飲料，喝下去，壓製心中的驚駭。
金美慧說他很可怕，他還沒有真正的概念，可是剛才那一刻，他才體會到他是有多恐怖，速度快如鬼魅，殺人後的平淡，這真不是常人能做到。
“果然是崔準基雇傭的，隻要留下一點痕跡，我就能查出來。”白千道站起身，目中有著殺氣。
“你想做什麼？”黃耀太感受到殺氣，心中有些顫栗。
白千道冷酷地道：“我想殺人。”
說著，他一腳向呻吟殺手踢去，踢到其太陽穴，看著他抽搐死去。
“你……你怎麼能隨意殺人？”黃耀太吃驚不已。
若說方才為了救他，白千道殺人還情有可原，可是這殺手已沒有抵抗力，這麼隨意地殺了，至少以他的職業操守，認為這是凶殘殺人。
“他們敢殺我，對於我來說，就已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