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盤子被接過去了。指令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混亂。不要用你的手指擦我的臉,你……
這是你新的對我的蹂躪麼?
“……這樣的話我也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了”
你聽啊,黑大個,你的兄弟都這麼說了。
&nt01a,你在這裡的任務解除了。依照標準工作流程,去訓練區作為假想敵參與新兵訓練。艦內標準時1400到1500允許你自由補充營養。活動允許範圍d25c1區域,去吧”
“遵命,我主”
我才不想遵命,你就這樣讓我逃跑了麼?你就這樣放過我了麼?
divcass=”ntentadv”我不要。
這才是對我的折磨。
所以一會你的新兵要倒黴了,我會比昨天投入好幾倍。
你可不要後悔!
你可不要後悔!我主!
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nt01a的個體的腳步聲在穿過走廊時,比之前更加靈活自然了許多。
“真是個奇怪的故事”
在大遠征已經成為過往的,某個巢都宇宙港的酒吧裡,年輕的虛空水手們意猶未儘地,嘀咕著這個故事缺少了讓這些年輕男孩更加興奮刺激的內容。
“確實是個奇怪的故事,但是要是全部聽完的話,你們也要變成老爺爺了”
帶著輕笑,穿戴著全天候鬥篷,把飲料的吸管塞進頭盔飲水接口的說書人站了起來。
“有趣的故事還有很多很多。如果有緣的話,再說給你們聽吧”
在吧台上留下幾枚銀幣的,是一隻有著白瓷色澤,纖細柔軟的機械手,不知名的有機物晶體打磨成的美麗指甲在照明球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碧綠的熒光。
————間幕:角鬥by圓團子喲————
曾經有一位不知道屬於哪個種族的智者,亦或是這個銀河中任何一個智慧種族中都會有這樣的智者,曾經說過,生命是一種源源不斷的對抗,所以對任何一個產生了個體意識的智慧種族來說,無論是學習這種對抗,亦或是宣示這種對抗中的優勢,乃至體會自己所不可能擁有的參與原始對抗的能力,任何這樣的物種都會誕生一種受到限製的暴力對抗作為娛樂。
而伴隨著這種娛樂所誕生的場地,出於這個銀河中普遍的物理原則,要麼是圓形,要麼是球形。在以古老眾神所居住的山巒命名的這顆人類的移民星上,也並不例外。
兩雙赤裸的腳在細膩的白沙上繞著圈子移動著,一雙嬌小纖細,形狀完美的腳掌,修長的雙腿仿佛是由一種柔軟,但又如同玉白色的陶瓷的材料構成,膝蓋,腳踝和腳趾處的關節那明豔的金色讓它仿佛是一具玩偶的肢體,由嫩綠色的有機物晶體研磨而成的形狀完美的趾甲帶來的無機感和它柔軟自然的動作渾然一體,美麗而詭異。
另一雙腿腳,雖然沒有那麼纖細,而且作為人類的雙腳略有些巨大,但是也同樣勻稱修長而美麗。隻不過,其中的一隻有著健康的小麥色,浮現著淺色的疤痕和微微突出體表的神經接口,而另一隻卻是不亞於對手的雙足,但由更為堅硬的赤紅色金屬構成的機械造物,伴隨著靈活的動作發出幾不可聞的微微驅動聲,在那光滑的黑鐵色的關節和伴隨動作微微滑動的裝甲板下,偶爾閃爍的藍光似乎醞釀著獨特的某種力量。
隻不過兩位對峙者誰都沒有打算使用額外的某種助力的心思。
從精心設計的燈柱上,以不乾擾到白沙的圓形場地中兩位競技者的視線,又儘可能地減少陰影而布置的照明球中射出的明亮如白晝的光芒下,如兩隻美麗的貓科掠食者般互相繞著圈子的角鬥者都是女性。
有著白瓷一般人工雙足的少女,也有著同樣的被製造出的雙手,充滿無機感的肢體所連接的胴體纖細而均勻,宛如人類所能夢想的最理想的女性軀體,潔白的皮膚與那無機的四肢的色彩差異小到讓人感到一絲非人的氣息,略帶著一絲稚氣的麵孔上曾經射出傲慢視線的翠綠的杏核型的雙眼如今平靜如水,半長的黑發簡單地束起,一對短劍一般尖細的耳朵宣揚著她並非人類,而纖細修長的頸項上,火龍皮革製造的,鑲嵌著一顆光子思考引擎的項圈和後頸的金色仿生皮膚則是她身為被罰作奴役的罪人的象征。緊緊包裹著她年輕身軀的,機能化的合成材料短背心和短褲暴露出形狀完美的小腹,右手中持握著一柄音叉一般的訓練用寬雙刃短矛,而左手纏著的模擬刃網保持著最適合撒開的狀態。
如果說這位異族的少女有著宛如靈動優雅的化身一般的姿態,那與她所對峙的女子就可謂是被實體化的力與美。儘管有著超越了一般男子的身高和體格,但是這完全無傷她身為女性的美麗。優美而勻稱的肌肉宛如奧特拉馬人以理想中的運動員為模特雕刻的女戰神的化身,比一般人類略微粗壯的骨架並沒有讓她顯得笨拙,在一頭紅發打理成的無數辮子下,是一張依然年輕的麵孔,她有著和對手一樣顏色的雙眼,但仿佛燃燒著熾熱的烈焰,露出野獸一般凶猛的微笑。她身上有著和腿上一樣,標誌著無數戰役的細小傷疤和神經接口,如果有熟悉帝國的科技的人在此,一定會驚訝於居然有人對一位年輕女性施以儘管成功率極高,但同時極其昂貴,又無法產生基因種子予以延續,而被認為性價比極低的準阿斯塔特改造吧,但是當看到她由於穿著和對方相同的衣著而暴露出的雙肩上那吞噬星球,撕碎鎖鏈的巨口紋身之人也會立刻釋然,在那被解放的奴隸手中緊握著的是比自己身高略長些許的,有著即使對一位軍團戰士來說也如同短劍一般的巨大槍刃的長槍。
兩位角鬥者的武器上,都閃爍著模擬武器啟動時的火花。被它所命中的軀體雖然不會受傷,卻會因為特殊的電流而失去部分乃至全部的功能。
這不是一場正式的角鬥,所以觀眾席上隻有寥寥數人,而特殊的是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是穿著動力甲的軍團戰士,而少數凡人則大多專注於各種即將用於賽事的設備的調整,對場中的對峙視若不見。
“你覺得誰會贏?嗯?”觀眾席上伴隨著粗魯的咀嚼聲,響起一個還很年輕但略顯沙啞的聲音。“劍術大師?誰本事更好?”
“我對一場公平的比武的勝負從不做預測和評價,我親愛的火拳兄弟。”一個柔和,甜美的聲音響起。“但是從個人的喜好來說,我無意貶低你的基因之父的姐妹的武藝,但是我更喜歡火龍之主的這個……歡愉機奴?的技藝。”說話者發出一聲故意的笑聲。“泰拉在上,哈,火龍之主的歡愉機奴,相信我,兄弟,如果讓那些無聊的記述者看到那份場地使用申請,他們一定能寫出暢銷一個世紀的妄想作品。”
“那隻是一個法律定義的問題。”第三個聲音響起,伴隨著動力甲坐下時的微微伺服驅動音和金屬手套在紙袋中翻找堅果的摩擦聲。“老天爺,裡奧,我們的強化手術不是讓你連殼嚼卡巴果的。”
“反正能吃下去,能屙出去。你接著說,大學究。”第一個聲音發出更蓄意的咀嚼聲,而第三個聲音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那隻是一個法律問題,文書定義上的。”第三個聲音把話題帶了回來。“任何一個保留了有機能的外生殖器的機奴在法律上都被認為是歡愉機奴。第十八軍團之主的高尚人格不應該受到這種輕薄暗示的汙蔑。何況那個異形女孩”一隻包裹在金紅色鐵手套的手朝著角鬥者中較小的那個比劃了一下“隻是一個受到半機奴刑的受刑人。對一個有刑滿釋放可能的受刑人施加移除生殖係統的手術是不必要,不合理也過於殘忍的。”
“天啊,大學者”第二個聲音發出一聲裝模作樣的哀歎,“我從來不知道你如此擅長把天給聊死,就我所知你的軍團可沒有把新兵用化學和精神方式閹了的傳統?你就不能同情一下凡人在那一方麵的娛樂上的熱情麼?”
“如果你們要吵著玩的話。”第一個聲音發出微微的咆哮聲。“麻煩你們倆說大白話。尤其是你,大學究,一路上這家夥一開口,你就緊趕著接他的岔,真不知道你怎麼從魯斯的狼崽子手裡贏了那把斧頭的。現在閉嘴吧,大姐頭看來要開始了。”
三個年輕的戰士立刻閉上了嘴,把視線轉向了圓圈之內。
潔白的沙地上的角鬥者們之間的距離,正在以微妙的速度逐漸縮小。
“雖然我和你的同類戰鬥過好幾次了,”紅發的角鬥士的矛尖微微顫動,在對手的麵前和胸前來回遊移,而她的對手手中音叉般的短槍斜指著地麵,同樣不時畫著小圈,同時大半隱藏在身體之後,而左手刃網下懸掛的配重隨著精妙的微小動作搖曳著,反射著燈光,發出玲瓏清脆的碰撞聲。“不過這樣一對一的和你這樣的戰士比試還是第一次。”
“是嗎”年輕的靈族女孩的腳步從謹慎的滑步逐漸靈動,仿佛開始起舞。“你們是怎麼戰鬥的?”被暫時賦予了身體和語言的完全控製的她,露出了獵食者的微笑。
“用槍”仿佛對應著她的舞步,紅沙之星的女兒也改變了自己的節奏。健美的雙足在白沙上踏出一步,又一步,強壯而柔軟的軀體逐漸放低,奔跑起來,而寬大的槍頭依然穩穩地指向對方的胸腹。“槍越多,越好。你們很快,很靈活,但是槍夠多了,就會被打得很慘,而我們就會打得很輕鬆”
“那樣的戰鬥一點都不快活”微微搖了搖頭,比對手矮上了將近一個半頭的少女幾乎全無預兆地高高躍起,纖細的身體越過對方的頭頂,紅發的戰士本能地抬頭,卻隻看到少女背著照明球如舞者一般的剪影,曆戰的本能讓她猛然後躍的同時,雙手交錯讓寬大的槍頭和槍杆揮出一個覆蓋住自己從腰到頭的扇麵,金鐵交擊的脆鳴下,空中的女孩微微扭轉了腰肢卸去那驚人的勢頭,在長槍的威脅範圍之外落地,向後一個空翻,再一次用身體遮蓋住了自己武器的大半。“為了戰鬥以外的東西去戰鬥一點都不有趣啊,人類。”
“戰鬥很有趣麼?”曾經為了滿足那些貴族對戰鬥的渴望而被截去一足的女人臉上浮起一絲苦笑。“這還真是讓人羨慕啊。你很喜歡戰鬥麼?”
兩個人,兩個角鬥士,又一次開始了謹慎的對峙。
“嗯,喜歡啊,你不喜歡麼?那你為什麼要求這次戰鬥呢?”巫靈少女抖開了左手的刃網,開始旋轉,跳躍,舞動,白皙的雙頰浮起潮紅,翠綠的雙眼在燈光下波光粼粼,薔薇色的雙唇微開,露出仿佛在愛侶麵前求索歡愉的甜美微笑。“我很喜歡戰鬥哦,你看,你看,你不曾從那美麗的人兒的舞蹈中看到美麼?你不曾看到他那七層羅衣下銀刃的輝煌麼?”
她在舞蹈。那是腓尼基的紫衣之人在日前於萬人前曾經舞過的舞。刃網在光明中閃爍,環繞著她的身體,仿佛是華美的薄紗,白瓷一般的義肢上金色的關節和如深潭一般的翠綠晶體仿佛富麗堂皇的首飾。她微笑著,雙眼注視著自己的對手,又仿佛注視著更遙遠的方向,無論是她麵前的女子,還是觀戰的軍團戰士們,都在短暫的一瞬間中屏住了呼吸。
那舞步比起紫衣鳳凰,必是稚嫩的。但那舞步中舞動的鮮活的生命,那發自心底的歡喜卻如烈火一般,如清泉一般。
“我很喜歡戰鬥哦,我喜歡戰勝對手”她刺出一槍,勢頭未儘時隨著身體的旋轉而化為斬擊。“我也喜歡被打敗。”一次恰到好處的後躍,她斬出的槍頭和紅發的角鬥士的大槍相撞,清脆的回響仿佛一場舞蹈中恰到好處的伴奏,纖細的身體借力輕飄飄地蕩開。“我的戰鬥,每一次戰鬥都讓我更強大,也讓我享受到更多的痛苦和快樂,更讓我接近卡拉曼沙卡恩完美的武技。我的戰鬥也能讓我更富有,讓我的觀眾被生命力填滿,也能讓我被注目,讓我更接近繆斯們的成就。所以我喜歡戰鬥哦。”
“是這樣嗎。”努凱裡亞人苦笑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是這樣啊”
“是這樣啊”看台上那位被稱為學究的軍團戰士突兀地發出了一聲感歎。“根據我的基因之父的研究,被稱為羅馬的那個時代的角鬥士用的網叉並不是這樣的。當時的漁網角鬥士是將漁網拋出纏繞住對手之後再用三叉戟攻擊,像這些靈族角鬥士的網子是固定在臂甲上,比起漁網來說更接近於羅馬時代之後一個多千年利用細劍角鬥時的鬥篷……”
“閉上你的嘴看打架,大學究!”
“請不要在欣賞美麗的女士之間的決鬥時殺風景好麼我的朋友?”
另外兩人毫無慈悲地打斷了年輕人下意識的古代泰拉武術曆史講義。
看台上的小小騷動並沒有對場地上的兩人造成什麼影響,雪白的羚羊和赤紅的母獅依然對峙著,互相絲毫不露出破綻地滑步,疾走,短暫地奔跑,躍動,後撤,真正的交鋒並不多,但是能看清楚那遠超未經改造的人類視力所及的衝刺,武器的揮擊和格擋的,在這個角鬥場中的寥寥無幾。
“我不喜歡戰鬥。至少不喜歡角鬥。”紅發的女武神在間不容發地避開試圖卷住長槍的刃網後,在兩人交錯的瞬間低聲開口。
“你有那麼多理由,能為了你自己踏上角鬥場,如果讓幾十年前的我聽到這個銀河裡還有這樣的事,我可能會因為嫉妒而死。”
兩人的槍柄再一次交錯在一起,在這熟練的戰士之間幾乎不會發生的,過於原始而又一邊倒的角力在其中更為瘦小的一方卸開幾乎能壓碎岩石的重壓前,兩雙翠綠的雙眼互相凝視了數秒。
“我其實很好奇為什麼一個角鬥士會參加一場劫掠。所以我申請了這次和你的比試。”重新拉開距離之後,從紅沙中走出的女子搖了搖頭,垂下武器,示意暫停。“從軍團的數據庫最近更新的資料來說,你的同族對其他智慧種族的劫掠,實際上更接近於一種介於狩獵和娛樂之間的行為,對嗎?”一邊這樣說著,已經在第十二軍團的旗幟下戰鬥了小半個世紀的女人在心底裡給了自己一個苦笑。什麼嘛,每次說起這種稍微複雜一點的話題,從自己嘴裡出來的詞句就像是教育用洗腦裝置的教材一樣,和自己平時習慣了的那粗野簡單的努凱裡亞奴隸方言相差也太多了。但是這也沒辦法,在那個時代,奴隸和平民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像樣的教育,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腳下的大地是個圍繞天上的太陽轉的球,而那幾個時時盈缺的月亮又是環繞著腳下大地的球。她甚至還記得接受了全套改造手術都毫無動搖的老歐伊茅諾斯在第一次親眼從宇宙看到自己活了大半輩子的努凱裡亞時蒼白震驚的麵孔,雖然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了。
“為什麼?”那個年輕的異族少女的疑惑是如此真實。“巫靈教團被貴族雇傭參加劫掠,或者自己組織劫掠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雖然我現在知道了這……“
“在我的故鄉還沒有被解放的時候,雖然貴族們也會狩獵,甚至狩獵人類。”紅發的前角鬥士抬頭看著夜空,在人工的光下,哪怕是經過改造的雙眼也很難看清天上的星星。“他們也會帶上自己喜歡的角鬥士,但是絕對不是雇傭,也不是合作。對他們來說,角鬥士隻是一群養來戰鬥的畜生,和他們帶著的各種戰獸沒有什麼差彆。”
“……”真是有趣啊,克萊斯特,第十二軍團原體近衛之一,破陣者,基因原體的兄弟姐妹中的一人,對麵前異族少女發自心底的嫌棄表情逗樂了。該死的,那些高階騎士,就算是這些以虐待狂聞名的外星人都嫌棄你們。活該。
“所以,我最討厭角鬥了”
是你這個喜歡角鬥喜歡得不得了的外星小家夥理解不了的討厭啊。戰鬥是一回事,角鬥是另外一回事。為了活下去戰鬥,然後是為了自由戰鬥,然後是為了更多的人不要和過去的自己一樣吃苦戰鬥。殺死壓迫者,殺死入侵者,殺死暴君,殺死奴隸主,殺死掠奪者,無論是用長槍,用爆矢,還是用導彈和坦克,戰鬥總是有目的的,所以儘管在還是一個角鬥士的時候就學會了利用反重力長矛的獨特的武藝,但是比起那個,無論是身體改造,還是放棄了高機動的戰鬥方式,選擇穿上沉重的終結者鎧甲,隻要有效率地戰鬥,能更好的活下去,更好的戰鬥就行了。雖然真的不是對那種禦風疾馳的戰鬥方式沒了念想,但是戰鬥是不需要花哨的。
至於角鬥,她打心眼裡厭惡著不得不為取悅那些敲骨吸髓的家夥的戰鬥方式,她不會再為了任何人的娛樂去戰鬥了。所以她對這片角鬥場抱著難以言說的心思。雖然是為了軍團間的友誼,雖然在軍團內,無論是她這樣隻能接受準阿斯塔特改造的人們,還是純正的軍團戰士都願意毫無隔閡地在角鬥籠中比個高低,但是這個角鬥場,它會成為這個星球上舉辦的運動會的一部分,會有很多人來觀看,那麼,豈不是又要有同胞為了人們的娛樂而戰鬥了?哪怕不會有人死去,哪怕不會有人真的受什麼傷害,但是。
這就是你答應我的要求去和你的血親兄弟討來他的小仇人的原因麼?安格隆?真是,你這人總是太體貼彆人了,會很累啊。
不過光是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自己樂意去參加角鬥的沒藥救的家夥似乎心裡堵得難受的地方稍微抹平了一點。
“……但是你不討厭武藝對吧?你的義肢裡不是還裝著反重力引擎麼?”
“大概吧“確實,要不是對那套武藝還有著一絲留戀,何必在義肢裡裝上那個東西呢,自己也是知道的。隻是一直告訴自己戰場上也許有用得到的時候來給自己一個交待罷了。
“我想和全力以赴的你交手哦”黑發的靈族女孩,如今有著贖罪單元t01a這個編號,被人類們用人類的舌頭更好發音的名字梅拉稱呼的贖罪者,露出了燦爛到晃眼的笑容。“多虧了你,我有了難得的自由的機會,而且平時幫忙訓練的時候那些新兵根本就不夠打的。所以我想和你真正的打一場!”
該死的,紅發之女發現自己咧開了嘴角。真是個沒藥可救的家夥。對你來說這種戰鬥,這種角鬥就那麼快樂麼?該死的,沒藥可救的家夥看來還不止一個。心底裡的那個騎著反重力長矛大笑著殺穿高階騎士的自己也在那裡蠢蠢欲動。
“好吧!”說出這句話,仿佛是砸開了自己腿上的一把枷鎖。這裡不會再有高階騎士。不會再有被迫戰鬥的人,不會再有人為死亡而喝彩。
這裡的沙子是雪白的,不是那努凱裡亞的紅沙。
自然而然地,就像是數十年前那樣,她從義肢上拉出的線纜接上了長槍的反重力場引導器,然後自然地橫坐上了槍柄。
自然而然地,那個異族的女孩優雅地鞠躬,然後再一次展開了那如珠簾一般閃閃發光,宛如羅衣,仿若輕紗的刃網,
於是,關於記錄著那一晚的角鬥的影像數據在之後的很長時間裡流傳在參與了那次運動會的每個軍團私下的數據交流中的事,關於有一位第三軍團的年輕劍術冠軍因為不謹慎的發言而不得不在一個泰拉周內帶著銀色麵具不得開口說話的事,還有某位出身自努凱裡亞的女戰士時隔數十年又在腰間微笑著刻下一節紅色的勝利之繩的事,那都是彆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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