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學者惋惜地說,掐滅了他心中湧動的好奇心。看來他無法從繆斯之子口中獲取任何有用的信息。
divcass=”ntentadv”有些秘密最好不要去觸碰,馬格努斯的箴言中有這樣一條,即使你們自認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但再完美的學者,也無法掌握他手中的所有知識。提茲卡的沙子一定會從手掌的縫隙中漏下。
“我之後還有可能與你取得聯係嗎?”他問,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勁,又補充:“為了泰雷瑪農之事。”
“聯係?”妮菲塔麗重複道,奇怪地看了看他,“很遺憾,你是一名靈能者,大人,我的家鄉最新公布的條例,就是對靈能的限製令。”
“不過,在奧林匹亞,您如果真的需要,就通過數據板聯係我們。繆斯之子的通訊密鑰……”
女戰士將手探入鬥篷,從腰包中尋找著她需要的東西。突然,她的動作停止了,這個從始至終都對任何事毫無敬畏的女人首次擰起雪白的細眉,暗夜般的眼睛因憤怒而放射出光彩。
“有竊賊碰了我的東西,”她對身旁另一名同類的戰士說,口音幾乎遠離了哥特語的範疇,“我的發繩。”
“丟失了?”她的同伴問。
“不,隻是觸碰,但不可能限於觸碰……”妮菲塔麗咬牙,“就在不久之前。”
頭發,或者皮膚碎屑。她立刻想到這一點。在科摩羅,這是常見的材料,運用於占卜、詛咒、克隆,等等陰謀詭計之中。
“也許我可以幫助你們。”卡楊清了清嗓子。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追蹤一些近期遺留的蹤跡,在我能力範圍之內。”
妮菲塔麗盯著他,卡楊向她點頭,耐心地靜候對方的回應。
“好,”最後,她鬆口了。她在奧林匹亞購買了這些發繩,靈能者無法追索到更久遠的隱秘。
她走來,將發繩遞到卡楊伸出的手掌中,然後迅速收回手。
“多謝大人。”
這一次的敬語聽起來總算有些誠意了。卡楊想。小小的法術在他手中聚集。
萬物皆有記憶。記憶存乎一切物體的靈氣之中。記憶等待被發掘。記憶等待著一次傾訴。
下午,它在妮菲塔麗的工具包中。就像夜鬼王庭的基因原體,他們所有人都有隨身攜帶工具包的習慣。
它在一片漆黑之中等待。繆斯之子彼此之間的交談模糊而遙遠,他們用哥特語聊著一些不重要的瑣事。它聽見了。
它度過了一個有著食物香氣的中午。妮菲塔麗認為奧林匹亞的菜係過於寡淡。這是一條無關的信息。
在上午,它和整個工具包一起被保管在場地之外的木架上。它掛在那裡很久。周圍隻有阿斯塔特,沒有人靠近。
然後,光亮照入。就像一把蒼白的刀片插進了黑暗的絲綢之中。它被拿出,被浸入一種速乾液,有一些東西被提取。它被放回。
卡楊將精力集中在這一個亮起的瞬間。他聚精會神,屏氣注視。然後,他看見了。
一個機仆,無疑屬於阿斯塔特艦隊。白底的裝甲,毫無特色的灰色蒙布。它出現在這裡,不會引起任何懷疑。它忠誠地完成了其主人的命令。它的主人是誰?
卡楊變得更加專注。閃爍的光線在他眼前交織。這讓他的雙眼一陣刺痛,而靈能法術的最後一抹餘暉正在飛速離開,他的力量開始消退。
法術即將抵達基因原體所限定的使用上限。這是保護,也是限製。
卡楊清空了一切的雜思,極力探求著蒙布之下纏繞在機仆身上的真相。終於,他抓住了那最後的端倪——一抹紫光。
他猛地睜開眼。
“看來泰雷瑪農是對的,”他低聲說,“我需要見到法比烏斯·拜爾。是的……一個屬於帝皇之子的機仆動了你們的東西,原因未知。我這就回去和原體佩圖拉博彙報這件事,你們……”
“即刻聯係吾王。”妮菲塔麗對她的同伴說,接著,她深深地看了卡楊一眼:“感謝您,星際戰士大人。”
“伊斯坎達爾·卡楊。”卡楊說,與這群繆斯之子告彆。
他的大腦被他新發掘的證據占滿,等他走出許久之後,他突然想起,他名字的真正發音是“塞克翰杜·凱因”,隻不過很少有人在意這一點。
下次再說,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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