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聞言，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在地獄，魔王是最高頂點的統治階級，大約對標著至高或神王的層次。
“惡魔？”
“否則的話，裡奇的靈魂將當場魔化成惡靈！因此……我……拔掉了電腦的電源線，讓裡奇徹底安息了！”
“哦？你們就是永罰軍團？”
不過既然提到了領主和魔君，高裡倒是有了解過這些基本常識。
“就算裡奇的肉體沒了，你憑什麼假定他會因此墮落魔化？難道裡奇就不能有鋼鐵般的意誌嗎？”
高裡聽得目瞪口呆，隻是幫朋友個忙，肉體就直接燒沒了……
阿爾弗雷德已經幫他把康斯坦丁的病房號查好了，高裡直奔主題即可。
實際上，康斯坦丁能從重傷狀態下這麼快複原，還多虧了一位地獄高階領主給他強灌了自己的惡魔之血。
“請開始你的表演……咳，我是說講述你的故事。”
倒不如說，他們不得不被迫鎮定——
“在你的想象中，恐怕人類的靈魂出竅後，隻是沒有了肉身實體，其他的意誌想法都和沒出竅時一樣……但這是不對的。”
這種技能用於發展科技的話，定然大有幫助，高裡也起了通過康斯坦丁來結識裡奇的念頭。
惡魔們還來不及吃驚或憤怒，眼前便閃過了騎士魔法陣的光芒。
高裡挑了挑眉，至於什麼奈格爾和佛斯特嘛……
康斯坦丁跳車為什麼會跳得咳嗽？
“這使得他的肉身直接超載，當場人體自焚，我用儘手段都無法滅火，僅僅幾個呼吸間，裡奇的身體就被燒成了灰燼……”
高裡不置可否的眯了眯眼睛，道理他是聽懂了，但想來還是覺得一陣不爽。
原本高裡還有點摸不清楚，自己的力量對於魔法界的強者們來說大概到了什麼程度。
——雖說戰力上無法媲美至高，可他對魔力的克製實在太大了，至高之下無論是誰他都能碰一碰！
“正是如此！”
也太快了吧？
倒不是說高裡的攻擊力遠強於他，實際上在去過一趟孤獨堡壘後，克拉克的氪星能力再度覺醒，單從力量速度方麵有了飛躍性提升。
等見到康斯坦丁時，他整個人很沉默，坐在病床邊上默默抽煙。
康斯坦丁指了指窗外：“你都剛剛殺了一大堆惡魔了，難道還猜不到麼？”
“當人類魂魄出竅後，就相當於失去了保護殼與調節功能，他的一切情緒和欲望都會直接接觸外界，相當於將內心徹底暴露出來。”
等等，不對。
高裡搖了搖頭，但沒有明說克拉克的存在。
“畢竟裡奇的量子魔法真的很厲害，我對這方麵一竅不通，一旦裡奇變成了惡靈，恐怕我阻攔不了他從網絡逃出去……”
高裡也一時間無力吐槽，想了想後，感覺隻能隨口安慰一下了。
“在這種情況下，你可以理解為變成了情緒化到極點的存在，等裡奇發現自己已經死亡的真相後，會猶如火種直接點燃他的靈魂！”
“裡奇雖然沒有魔力，但是他創造了一種量子魔法，這使得他能讓自己的魂魄進入機械與網絡之中。”
那位惡魔領主，正是永罰軍團的首領奈格爾！
同時，奈格爾還是康斯坦丁的兒時玩伴，可以說與康斯坦丁有不小的淵源。
想活命，唯有談判一途。
高裡一怔，同樣臉色變得很奇怪。
畢竟魔力之主的位格雖然媲美至高，但位格和實力並不一定掛鉤。
康斯坦丁怔了怔，隨後反應了過來，解釋道：“高裡，你的魔法體係在此之前都沒出現過，所以並不了解一些原本的魔法界常識吧？”
“不是，剛剛我是在樓下剿滅了一群惡魔。”
起碼他看過幽靈對巨凶獸所做的攻勢，高裡就自認沒法打出那麼誇張的攻擊。
毫無疑問，這是一位絕世天才！
“是的，他本該前途遠大，但是……但是……我沒有想到，調查聖臨十字軍竟會那麼危險！”
康斯坦丁愣了愣，麵容有點古怪。
高裡隻當他是對敵人的憎恨，直接跳過這個話題。
麵對無儘之主，打是打不過的，逃也不一定能逃得掉。
但既然永罰軍團幫他恢複身體，總不至於恢複後又打死吧？
“看來我白來一趟，”高裡聳聳肩，“路費就不必你報銷了，不過你可以跟我講講為什麼要跳車。”
“無所謂了，反正伱們看起來很弱。”
但前後經曆了消除納布神王的力量，以及硬接了巨凶獸一擊後，高裡大約有些概念了。
“很可能裡奇一去探查聖臨十字軍的秘密，就意外連接到了天堂，而他一個凡人膽敢對天堂之秘下手，當然會遭到神罰。”
康斯坦丁的意思，高裡是聽明白了。
高裡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解除變身與遮蔽魔法後，徑直進了醫院。
領主則是更往下了……
康斯坦丁頹然坐下，低聲道：“我知道……我知道，但，這也好過讓裡奇墮落為惡靈，再出去害人吧……”
“我之前還以為是你和誰戰鬥了呢，然後中途被逼跳車，比如永罰軍團……目前看來又並非如此。”
康斯坦丁默然了片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嗬嗬一笑。
divcass=”ntentadv”“永罰軍團被消滅了也好，好死！”
“約翰，你他媽是不是腦袋有坑？這有必要嗎？你這是親手殺了自己的朋友啊！”
換言之，他百分百阻止不了裡奇惡靈出去害人，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損害，康斯坦丁索性提前把裡奇給殺了。
至於魔君，則稍差一些，但也可以對標神話中的主神。
克拉克愣了愣。
“已經太晚了！”康斯坦丁悲痛的說道，“裡奇的魂魄雖然感應到肉身斷連，可是我不能讓他知道他的肉體已經被焚毀。”
等高裡撤回手掌後，惡魔們的屍體齊齊開始自燃，在藍色火焰中化為灰燼。
高裡的巨手通過放大魔法橫掃過來，像拍蚊子一樣沿途拍過無數惡魔！
“啊！”
換成其他惡靈，康斯坦丁多得是辦法驅魔，但能自由在網絡和機器間移動的量子惡靈，康斯坦丁就束手無策了。
“該死！”
“這……這就結束了？”
裡奇死得實在太憋屈太無辜了！
就在這時，康斯坦丁的手機響了起來。
高裡示意他先接電話，等接通之後，康斯坦丁聽了不到一分鐘，就露出了無比呆滯的麵容。
“不！”
下一刻，康斯坦丁悲痛欲絕的仰天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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