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隻能勸自己往樂觀的方麵去想。
第二天,我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陣收拾東西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看,林菲菲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兩個碩大的行李箱躺在地板上,就像兩張咆哮的大嘴。
衣物散落一地,有的堆如小山,有的淩亂不堪,眼前淩亂的場景,恰似我此時的心情。
“這麼早就收拾東西啊?”我苦笑起來,怎麼感覺她有點兒迫不及待似的。
“今天下午我就得走,明天就得拍東西。”林菲菲頭也不回地說。
我驚愕萬分,不由自主坐起來,駭然道:“昨天不是說明天嘛?”
林菲菲放下手裡的東西,轉過頭滿眼歉意地看著我,柔聲道:
“本來是這個計劃,但請的拍攝團隊臨時有事,要提前走一天,冰姐就問我能不能今天趕過去,明天一早就拍攝,
所以我下午就得走,我也是早晨睜開眼才看到她的信息,她淩晨三點發的,我想肯定是萬分緊急,
剛才就答應她了。”
我心中湧起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她好像一片落葉,資本是風,她被風吹著飄來蕩去,帶著她不知飄向何處,而我隻能乾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好吧!我下午開車送你去吧!”
昆城也不遠,跑告訴兩三個小時就到了,半天時間就能往返。
我提議送她,還有一點就是想看看蕭冰安排的住宿條件如何,彆苦了林菲菲。
雖然,我知道這是自己多慮了,人家董然家大業大,根本不差這點兒小錢。
其實,我隻是想多和她溫存一段時間,畢竟離彆發生的太突然了,昨夜還纏纏綿綿,今天她卻要去到另外一個城市。
林菲菲顯然沒領會我的良苦用心,淺笑了一下,道:
“不用了,我也不想折騰你,冰姐說她們會派司機來接我,來一輛MPV,放心吧!東西裝得下,我能在後麵躺著。”
“……”
其實我不怕折騰,但她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算了,就這樣吧!
我睡意全無,迷迷瞪瞪下床找點兒事做,今天有一對情侶要來民宿報到,我就當提前打掃房間。
走出臥室,外麵陽光燦爛,難得今天早起,居然看到了日照金山。
林菲菲一直想看日照金山,可我和她都是夜貓子,早起是個奢侈品,難得見到,可我卻沒有一絲興奮。
陽光燦爛,就連空氣中的灰塵都清晰可見,可我卻什麼也抓不住。
我又想起了林菲菲,她此時就在房內,可我卻覺得,她可能會離我越來越遠。
認識她以來,我們一起麵對過質疑,壓力,背叛,搬遷,甚至雙方家庭的壓力,我當時隻當成考驗而已,本以為輕舟已過萬重山,沒想到一關之後又一關。
這次相當於大考了。
異地分居,資本扶持,兩個人的家庭地位開始發生傾斜,她的未來在注定光輝的同時,注定也要犧牲一些什麼。
我隻能勸自己樂觀起來,彆被還沒發生的東西擊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