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你想多了,我可沒說讓你來我這兒住,
我是說,勸你回菲菲那住。”
我感覺心臟猛地哆嗦一下,我們都吵成這樣了,我還跑她那去住,我心裡有些排斥。
聽我沒吭聲,周疏桐繼續耐心地做我的思想工作,什麼床頭吵架床尾和,我心裡火氣雖然沒消,可她說得也對,來都來了,如果在外麵住,確實不合適。
周疏桐又拍著5C級景區向我保證,她去給林菲菲做思想工作。
聽她這麼說,我感激不儘的同時,長長歎息一聲。
周疏桐都快成我們兩口子之間的潤滑劑了,她兩邊都要做工作,而且其實和她沒什麼關係。
她越這樣,我心裡越過意不去,可注定了,我們之間隻能以這種關係維持下去。
周疏桐分彆展開工作,不知道她怎麼說的,反正林菲菲已經知道我來昆城的事,而且也沒說什麼。
我仔細想了想,其實周疏桐說得對,就當散散心。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車前往昆城。
路上,我接到了林菲菲的電話。
她語氣硬邦邦的,顯然怒氣未消,但能主動給我打電話,其實就是進步。
當時我正在跑高速,說晚上約了周疏桐吃烤串,問她是否出席。
林菲菲說她今天有拍攝,完事還要開會,散會應該就晚上九十點鐘了,檔期碰不上。
可能最近吵架給我吵出心理陰影了,我心裡的抵觸情緒很重。
不知道為什麼,我反而鬆了口氣。
下午兩點,我就到了昆城,我猶豫了一下,先去林菲菲那報到。
我到的時候,家裡沒人,她已經提前把備用鑰匙放在電表箱裡了。
推開門走進去,我就覺得仿佛被一股清冷的感覺席卷,她家裡空蕩蕩的,仿佛沒有絲毫溫度。
也許是心理原因,我總感覺氣氛壓抑,胸口悶得厲害,一種莫名的壓抑感籠罩著我,似乎掉進了一個無儘的深淵。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竟然會有這種感覺。
思來想去,我隻能用煎熬來形容。
對!
就是煎熬。
說痛苦,心累還談不上,明知道大家心裡隻有彼此,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兩個人好像同時陷入了泥潭,從開始沒心沒肺,到現在吵架已經成了主旋律,我也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就感覺“嗖”一下就陷入了混亂。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我坐在沙發上,悶悶地抽起了煙,微弱的火光在壓抑中劃出一抹亮色,它成了我在這個苦悶氣氛中唯一的慰藉。
煙霧繚繞而起,淡淡的煙草味兒瞬間彌漫在整片空間中,似乎在努力模糊那些揮之不去的煩惱。
一個人在家裡待著,隻能與寂寞有染,睡了一覺以後,我爬起來開始操持家務,裡裡外外打掃完,夕陽已經變成了緩緩西沉的火球。
月上柳梢頭,人約七點後。
周疏桐住的其實離林菲菲這並不遠,我掃了一輛小電驢,人車合一,不到半小時就和她彙合了
她今天穿的很居家,穿著一件白色麻質T恤,陪了一條紋褲就出來了。
瓷白的肌膚透著淡粉光澤,一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如瀑般的黑發隨意披在身後,微風一吹,發絲飛揚。
我隻覺得眼前一亮,她沒化妝,但五官精致得不可思議。
能讓女孩子素顏來見的人,大多數都是非常信任的熟人,讓我榮幸之至。
周疏桐點了一大堆燒烤和啤酒,我已經做好了被她“問話”的準備,可她並沒有提我和林菲菲的事。
這可把我憋壞了,我本來是想她傾訴一番,可她卻沒有這方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