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翳做了個手勢,“那你們就去坐那吧。”
他指的是魔雲魔仲身旁空著的位置。那兒沒有人敢坐,在場之人誰又沒聽過魔族太子殿下的名諱和光輝事跡呢?所以從開場到現在,他們身旁的兩個位置都是空著的。
至於為什麼不讓寒墨寒離坐他們對麵的位置呢?那是因為他們對麵的位置已經坐了幾個族派的首領還有倉齡山的宗主大人及幾位長老師長了,所以騰不出位置。
聞言,寒離轉頭看向寒墨,想看看他的意思。反正坐在哪裡寒離倒是無所謂的。隻不過沒想到他們這位傻大王不僅在發呆,眼神還不知道看向哪裡去了。
寒離疑惑的轉過頭去,順著這位傻大王的視線看了過去,就見那一頭紫色瀑布長發的小姑娘慌張的移開了視線。
寒離:“??!”
鬼族的妙媛小殿下?這兩人什麼時候好上的?
妙媛見寒墨看過來的時候,心跳的飛快,隻差要跳出胸膛了。一百萬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是再次見麵,妙媛還是覺得寒墨變了好多。
與上一次見麵,好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了。他變得更加的成熟,更加的厲害。那壓迫性的視線,極具侵略性,好像被他盯上的人,永遠都逃不掉一樣。
寒離再回過頭來時,就見寒墨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走到了魔族太子魔仲身旁的位置坐下。
魔仲見身旁坐了個人,立馬坐起身子,嘴角勾起邪邪的笑容看他,“我應該稱呼閣下為蛇族之王,還是寒墨師兄?”
寒墨伸手就給自己麵前的酒盞裡倒上了一杯烈酒,轉頭瞥向魔仲,“如果你不想被冠上背叛師門的名頭,隨你。”
寒墨現在可是被師門趕下山的身份,倉齡山上所有的師長弟子們都避之不及,又怎麼可能稱呼寒墨為師兄呢。
可是魔仲卻絲毫不怕,反而玩味的勾起唇角,端起桌上的酒杯敬他,“那還是寒墨師兄吧,這樣顯得你我親近些。”
魔雲翻了個白眼,誰要和你小子親近啊!
寒墨持杯與他碰上,隨即仰頭喝儘。不管魔仲叫他蛇族之王也好,叫他寒墨師兄也好,他寒墨至始至終都是他寒墨,從未變過。
魔仲也仰頭喝儘杯中酒,喝完之後,還非常痛快的嘶哈了一聲,“這鬼族的酒就是好喝啊,寒墨師兄,咱們再喝幾杯。”
對麵倉齡山的若麟長老:“……”
真的是沒眼看。
楚夢承低下頭,對著瞑瀾低聲問道:“宗主大人,倉齡山打算如何懲處寒墨弟子?”
他私自潛逃下山,還帶領蛇族人殺進龍族龍宮,屠滅了整個龍茶宮的人,這可是大大的違反了宗門宗規啊。這樣做事不顧後果,不管師門的弟子,宗門可不能留啊。
梵音閣長老梵離也出聲說道:“此弟子大逆不道,該殺!”
畫溱顏握緊了手中的杯盞沒有說話,隻是臉色愈發的難看深沉了。
這時,楚夢承說了句公道話,“話可不能這樣說,那蛇族不過是一報還了一報罷了,可與我們倉齡山沒有關係。大不了,就把寒墨弟子趕下山好了,你說對不對啊若麟長老?”
若麟悶著臉點了點頭,反正不管如何處置寒墨,他們釋迦魔島都不參與,“嗯,還是聽宗主大人的。”
聞言,幾人又抬頭看向瞑瀾。
瞑瀾不知想起了什麼,指腹摩擦著杯盞低沉:“隨他吧。”
幾人微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