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的妙媛一行人等,可是不知外麵的鬨劇是如何精彩刺激的,她隻知道父君走在她的前頭,妖獸族寨落所有的人,都得對她俯首稱臣。
“今日——”
“我閻翳到訪妖獸族,隻要姬蘅一人,他人若是敢攔,便是與我鬼族為敵。”
閻翳那渾厚有力的聲音,頃刻間就傳遍了妖獸族群的每個角落,讓所有妖獸族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妖獸族人知道,妖獸族今日是要變天了。
所有妖獸族人害怕的躲了起來,不敢多聽,更不敢多看。反正要的是姬蘅公主,與他們這群小嘍囉無關。
而此時的妖獸族長老們,因為閻翳的到來,也紛紛亂了分寸。
“長老,該怎麼辦啊?”
“是啊長老,鬼族的閻王殿下來了,不用多想,他定是尋仇來的!”
“閻王殿下殺伐果斷,睚眥必報,他現在來了我們妖獸族,我們妖獸族是不是要亡了?”
“對啊,長老!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側位的紅蘚長老淡定的端起一杯茶水,仿若置身事外似的,對著他們便是一頓細心開導。
“閻王殿下不是說了嗎,隻要姬蘅一人。與我們有何相乾?反正一人做事一人當,竟然敢下毒,那就要做到承擔此事的後果。”
“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對麵的幾個妖獸族人不滿意了。
“姬蘅公主身上有一半妖獸族的血脈,我們怎麼能不管?
“是啊是啊,姬蘅公主是在我們妖獸族長大的,早已是妖獸族人了。”
“就是就是,姬蘅公主在我們這兒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可是為我們妖獸族出了不少力的,紅蘚長老怎麼能說將人給出去就給出去呢?”
“哎呦……”紅麓坐在自家父親大人的身邊,聽到這些話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對麵的妖獸族人怒了,“紅麓少主這是什麼意思?”
“對啊對啊,有什麼好笑的?”
紅麓半躺在身後的椅子上,高抬起下巴,眯著眼睛盯著他們反駁道:“你們說這些話不好笑嗎?”
“姬蘅在我們妖獸族裡生活的這幾百萬年裡,哪一萬年不是悄無聲息的死了不少的人?還出了不少的力呢,你們怎麼不看看她給我們招惹了多少的事端呢?”
“是啊是啊!少主大人說的有理。”“少主大人說的不錯。”紅麓身後的一幫妖獸族人又開口替紅蘚和紅麓說話。
這局勢一下子就分成了兩個幫派,一個自然是站在紅蘚和紅麓身旁的事不關己派。一個自然是站在瑤鯨和姬蘅那邊的保護派。
瑤鯨自然是要保下姬蘅的,隻是鬼族的閻翳一來,此事就變得棘手多了,弄不好,可能整個妖獸族都得搭進去。
所以瑤鯨到此時此刻都沒有說一句話。他的兒子女兒也全程保持沉默,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發展,也不說保,也不說不保。
紅蘚就知道他們不好抉擇,所以才自作主張替他們做主的。這殺了箐天淵所有的生靈,本就令人人神共憤,罪不可赦。如今這債主找上門了,你怎麼可能不把幕後真凶給他交出去,還想保住她?
這天下哪有這等的好事。
紅蘚轉頭放下茶盞,視線不經意間與自家兒子紅麓對上,似有暗示,此事必須儘快解決,否則夜長夢多,妖獸族危矣。
紅麓輕輕點頭,似乎在說父親請放心,此事交由孩兒必定成功。
紅蘚低下頭,心放了下來。下一秒,耳邊就聽到紅麓站起身來,對著對麵的人大聲嚷嚷道:“我們對姬蘅仁至義儘,無愧無歉。如今是她自己毒殺箐天淵的生靈,喪心病狂,憑什麼要我們出麵化解此事?”
“對啊,少主大人說的是啊!!”
“此等罪大惡極,窮凶極惡之事,我們管不著,也無權去管,理應交由閻王殿下去處置,我等,絕不插手。”
身後的人瞬間激動起來,紛紛附和:“對!說的不錯,交給閻王殿下處置,我們絕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