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祁回到家,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心裡有一種久違的輕鬆。
她將肩上的背包丟到沙發上,走到冰箱前,從裡麵拿出一瓶礦泉水便擰開喝下。
沉悶的咕嘟聲後,一口下肚,昨晚在病房裡出現的那幾個人的身影,又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她抬手朝空中揮了揮,儘量不去想一些與她毫無關係的事情。
但寂靜如斯的周圍一旦沒有其它聲響,她又忍不住想起那三個人。
她也是第一次見,一雙雙凶神惡煞的眼神中滿是陰謀詭計的心思。
他們把目的都寫在了臉上,似是一定要把她帶到哪裡去一樣。
可又細細想來,張醫生跟他們幾個人到底有什麼聯係?!
接踵而至的問題,讓她根本沒辦法放鬆下來,也琢磨不清!
許久。
她用力的伸出手,重重拍打臉頰兩邊,鼓了鼓勁,不能再繼續這樣頹廢下去了!
如今家裡隻剩下她一個人,但生活還得繼續,況且她還有疼愛她的舅舅。
想到這,她不免覺得肩上又多了一份責任和不舍。
在家裡休息了約莫兩日,白祁也正常將古玩鋪子重新開張。
隔壁張家叔叔得知白姨的事情後,隔三差五也會來幫襯著她一些。
看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一個人管理經營著店鋪,總歸不是事。
白念東也經常會來看看白祁,家中的母老虎得知她的近況,心裡雖有些不滿,但拗不過白念東。
他執意要去照顧她幾日,母老虎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正當一切的發展正順著平靜的方向前進時,好運卻被厄運突然攔截了住,不讓它繼續前行。
天色昏暗,夜幕悄悄來臨。
白祁見夜色將至,便也收拾收拾準備關門離開。
正當她將一切都整理好,準備從店裡離開時,張醫生身著一身黑衣便裝,出現在鋪子門外。
他的臉上戴著一副平光鏡,黑色細框看上去顯得整個人斯斯文文。
白淨的臉頰上除了歲月留下的痕跡,除此之外,外形與他同齡人完全不相符。
張醫生已經站在這裡等很久了,他之所以沒進去,是想等白祁出來後,好好跟她認真談一談。
正如那三人所說,他得儘快把白祁帶給老板才行,無論她願不願意跟自己走。
但眼下,白姨人已經沒了,唯一知道鑰匙下落的那個人,隻剩下白祁一個人了。
白祁從鋪子裡走出,見張醫生站在離鋪子不遠處的位置,她立馬收回眼神的,趕忙將門鎖好,快步往另一邊相反的方向走去。
“站住。”
張醫生也不傻,見她見到自己要跑,便立馬叫住了她。
眼看著跑不掉了,白祁這才默默的尷尬轉過頭,不自然的笑了笑,打起招呼:“晚上好啊!這麼晚在這散步呢?”
“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白祁故作不知的撓了撓臉。
“彆裝失憶,你的那套馬虎眼在我這不起作用。”
“……”
白祁哪裡敢打馬虎眼?
自從她離開醫院後,已經強迫自己儘量不去想有關張醫生和那三個陌生男人的事情。
因為一想起,她就覺得他們之間絕對沒那麼簡單。
“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有些麻煩事還是彆找上我了。”
“普通的打工人?”
張醫生輕笑兩聲,質疑道。
“你應該知道你的父母生前都是做什麼的吧?”
白祁搖了搖頭。
對此,她的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