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
李高明見他身上的衣服被血跡漸漸浸濕，這才反應過來，他轉過頭看向身旁正得意輕笑看戲的張醫生：“是你乾的？”
“嗯？”
他立馬無畏的攤了攤手：“我可什麼都不知道，你彆亂說~”
“嗬……”
李高明一看他那得逞樣，就知道肯定就是他乾的好事。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乾出一些奇葩事兒，恐怕在場的這裡隻有他一個人能做到了。
看著那張慘兮兮的嘴臉，白祁臉色蒼白的手捂緊脖子上被刺傷的地方。
聽著空中不停回揚撕心裂肺的哀嚎聲，白祁默不作聲的選擇閉上雙眼。
空中彌漫的血腥氣息越來越濃重，白祁的心情此刻也異常沉重，這還是她親眼毫無作為的像個守望者一樣乾看著。
很快，東樂的聲音越發孱弱，而後至無聲。
當白祁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見他原先站著的位置上隻剩下一件他穿著的衣服，四肢皮囊以至於全部都在發黑。
“死了？”
李高明有些不相信的想要確認，心裡無比難受。
張醫生卻絲毫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反正他與自己又沒什麼關係，就算生死又與他有何妨？
白祁看著那堆衣服，毫無留戀的冷漠臉走回地下的方向：“回去吧。”
東樂的所作所為並不值得她獻出自己的憐憫心，若非他本性變質，斷然不會淪落到今日這個下場。
李高明雖然心裡對他的死也感到有些可惜，但已經警示過無數遍後，他已然我行我素的去招惹，甚至對自己人出手……
這也隻能是他應有的悲慘下場。
隻不過……
李高明見走在白祁身後的張醫生，神色平淡的在與她閒聊。
對於一個人的生死，他能夠視若無睹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即便下手的犯人是他，也能如此平淡，心境可見很不一般。
他開始默默有些擔心白祁的安危。
如今張醫生和那個劍風一直都圍繞在她身邊打轉，而之前因為東樂的事，他明顯能感覺到白祁對他們二人的態度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
那股感覺也不知該如何形容，若是真要描述，隻能用生分這個詞來形容。
回到地下。
薑白翼見幾人從地上安全的回來了，但唯獨沒有見到東樂的身影。
他走上前，試探好奇的詢問：“把他送走了？”
白祁沒有出聲，而是眸間漠然如同看向陌生人一樣的搖了搖頭，沒有回複。
李高明立馬走上前，尷尬的臉上堆積起一絲絲笑意。
他一把伸手拽住薑白翼的胳膊，打起馬虎眼：“走吧，不是要繼續往前出發嗎？過去的事就不要再繼續提了。”
白祁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而後跟著張醫生往前麵帶頭走去。
見她離開，身邊隻有他們兩個人。
薑白翼這才好奇的小聲與他說起悄悄話。
“怎麼回事？你們剛才在上麵發生了什麼？”
見白祁的態度十分不對勁，脖頸間也受了不淺的傷，想來剛剛肯定多少鬨的很不愉快。
李高明傷感無奈的長歎了口深沉的氣息：“東樂死了……”
“嗯。”
“嗯？”
李高明見薑白翼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反應，這讓他一時間有些錯愕。
“難道你就不會感到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