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信嗎?”
張醫生在一旁繼續不滿的說起風涼話。
“我沒有不信,隻不過你說的未免也太誇張了一些。”
特彆是聽見讓一個煉丹師去挑釁修士,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客棧內。
其他不少來自上界臨時歇腳的修士們正坐在大廳裡喝酒。
歡樂暢談,無所不聊。
四麵八方瑣碎談話的聲音也混雜在了一起。
“哎,你聽說了嗎?”
“什麼瓜?”
“聽說不滅宗宗主之子,被人挑斷手筋扔裂變峽穀裡自生自滅了?”
“開什麼玩笑!裂變峽穀那是人能呆的地方嗎!”
“噓,你小點聲,不怕被人給聽了去啊。”
“……真是,他老子可當真心狠,那孩子年紀尚小就如此對待,不是誠心想逼死他嗎!”
“哎,人家的家務事我們即便知道了也沒辦法摻合,畢竟你我隻是個微不足道的過路人而已。”
白祁正好走下樓緩口氣,便無意聽見他們的談話聲。
若是換做以前,她肯定沒有現在這般耳清目明。
但自從名義上拜了劍風為師,一切好像都大不相同的發生了改變。
兩人小聲之餘,正好注意到從樓梯上方走下來的白祁。
“噓,有人來了,你彆說了。”
瘦瘦的男子賊眉鼠眼便走下來的白祈方向看了看,噓聲閉嘴。
而坐在他對麵的那個胖子,則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他淡淡朝身後看去,見白祁兩隻眼睛都是灰色的眼眸,他不禁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來是個瞎子,你怕她聽見做什麼?”
“你……”
瘦瘦的男子有些對他的言行舉止有些無語。
就算要說人壞話,最起碼好歹也是要閉著人一些不是。
但非要在人姑娘家耳朵旁邊說,這不是在故意沒事找事?
“趕緊喝酒吧,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男子趕忙抬手將酒杯往他嘴邊塞去,而後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朝白祈歉意一笑。
白祁也沒當回事。
反正她頂著這雙如同灰寂的死魚眼到處走,被人在身後議論兩句也要已經習慣。
直到白祈的身影從客棧裡消失,瘦瘦的男子這才鬆了口氣。
他不像麵前的這人,嘴巴總沒個把門,說話口無遮攔。
白祁麵無表情的從客棧裡麵走出去。
剛才那人的話她雖看起來並沒放在心上,但實則還是有些介意。
隻見她走到一處賣帷帽的小攤前,從劍風給她的納戒裡取出幾枚透亮小巧的靈石,遞給了老板,抬手指向上麵掛著白色帷帽:“我要那個。”
“好嘞~”
老板見狀,熱心腸的便將帷帽取下來給她。
兩人一手交靈石,一手交貨。
白祁將帷帽戴在頭上,為了不嚇到更多人,她最終還是選擇將自己的這雙眼睛給遮掩住。
閒逛了一會,她慢慢發現四周人流似乎變得的稀少起來。
當她好奇的轉過頭時,還時不時有幾縷目光一直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