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絕更是一把抓住身邊女子。
“此人名號,我也聽過,近些年在梁國行走的散修,雖然一手雷法犀利無比,但修為不過築基中期,如今這位怕是金丹後期都不止吧?”
許陽前腳剛走,後腳陣紋,便見道道光影掠來,落入陣中化現身形。
至於這樣是否會引起陣外大敵的關注……
然而……
萬法神通,雷霆稱尊!
事實上,許陽去哪兒,與他們關係不大,甚至可以說無關緊要。
他已將姿態放得如此之低,對方卻還是布成陣勢,顯然此番勢在必得,根本沒有轉圜之地。
不管對方是不是四階陣師,此番都要做過一場,甚至生死相搏。
“所有人立回洞府住宅,不得在外逗留,違者同謀論處。”
“把他帶過來!”
見此一幕,眾人之中,立有禍心者叫囂而起,鼓動聲勢。
雷法合陣,又當如何?
三長老不敢多想,傾儘全力,固守防禦。
如此,有什麼理由不賭?
林風絕洞若觀火,眾人亦是心知肚明,各司其職而去。
三長老眼瞳一縮,驚駭欲絕。
白雲子眉頭緊皺,同樣不解。
一瞬之間,眾人僵身,坊市之中死寂一片。
“這……”
眼見自家金丹長老,被對方一道天雷破開陣勢,整個轟入地層之中,青玉宗眾人麵色蒼白,剛剛將局麵鎮住的隊伍立時崩潰混亂。
“是那孫老鬼!”
“怎有可能?”
“執法隊全數出動,維持坊市秩序,斬殺作亂宵小。”
“還等什麼,乾上一票,這輩子不用愁了!”
雷霆怒傾,天誅地滅,重重轟入陣中,金丹大陣防護,猶若紙殼一般,電光一閃,便被炸穿。
此時,他已完全失了方寸,滿眼迷茫的躺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高喝之間,陣勢已動。
這等陣勢,強壓身軀,縱是築基修士也不堪重負,一個個跪倒在地,牙關緊咬,感覺三山五嶽全數落在了自己身上,體內法力難以運行。
“此人雷法,非同小可,又是陣法大家,陣道造詣非凡,三長老雖為金丹,但並非陣師,陣無真修,缺乏變化,所以被對方所趁……”
“三長老!!!”
他可不認為這紫雲大陣被破後,自己這幾個築基修士,還有希望逃出生天。
“強敵來襲!”
“好大聲勢!”
眼見各方勢力與各路散修蠢蠢欲動,青玉宗立馬就派出了執法修士鎮壓出麵。
可這件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啊,若是這樣死了,那也太冤枉了吧?
“!!!!”
“該死!”
一名身形高大,麵容憨厚的男子,號令手下眾人,將無力反抗的青玉宗弟子,還有坊市之中的修士全數拿住。
若有機會,他們絕不介意脫下軟弱可欺的外皮,化為窮凶極惡的魔道劫修。
“轟隆隆!”
賭輸了,也不需付出額外代價。
此時,紫雲大陣已破,山外天昏地暗,還剩最後一重陣勢。
“轟!轟!轟!”
此人,不止是陣法大家,還是雷法真修。
“好像是……石堅?”
“轟隆隆!!!”
“轟!”
一聲巨響,天雷落地,開出一道深淵地隙,又有裂紋如網,四方蔓延而去。
好端端的,怎會變成這樣?
“林風絕在此!”
“轟!!!”
“死了,死了!”
“不止金丹,不止雷修,他還是一位陣法大家,這紫雲山的金丹大陣都擋他不住。”
“此地之物,為吾所有!”
然而,這非尋常陣法,更非無人之陣。
此乃道法,千斤拖山榨法,俗稱搬山咒,定身法,能夠搬來三山五嶽之力,壓在人身之軀,令其難以動彈,甚至碾成齏粉,榨碎魂魄。
身軀方轉,便見雷鳴,大陣之勢如磨轉動,施力壓於眾人之身。
青玉宗也無暇理會,回過神來的一眾弟子,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
“快走!!”
正是對方布下的陣外之陣。
“青玉宗亡了!”
三長老催動陣勢,甚至不惜抽取紫雲靈脈,使得整座紫雲山靈光閃動,靈氣蒸騰,四野八荒,皆被驚動。
“雷電法王,石堅?”
“犯我青玉宗者——殺無赦!”
隻見……
那名憨厚青年望了他一眼,隨即說道:“築基修為,也算不差了,主人要放個人回你們青玉宗傳信,六爺我看你不錯,就伱了。”
說罷,也不管白雲子什麼反應,就對左右兩個小弟說道:“把他給我扒光了,一根毛也不要放過,這老小子,白白胖胖的,不知刮了多少油水,搜完之後,再扔出去。”
說罷,又看向後方的青玉宗弟子和趁火打劫的修士:“還有這幫家夥,身上都是民脂民膏,不義之財,全都給我扒乾淨,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奇玩意能討主人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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