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這大宋地界,從此又失了兩個明媚容顏的少女姐妹花,卻多了兩個花遐嬌媚的少婦人。
張正道起身之時,門外早已經來了又走了幾波人,但聽見房內動靜,俱是輕啐了一下,紅著臉轉身離去。
推開房門,明媚日光打在臉上,張正道伸了一個懶腰。
火炕上,鄭愛香忍著身體不適,起身穿衣,準備侍奉大官人洗漱。
張正道擺擺手,示意她和鄭愛月好好休息。
言罷,自顧自地,來到那處浴房,衝涼洗漱,換上一身乾淨衣物。
待吃過早午飯,又去到餘氏房中問安。
巧的是,賈夫人也在。
如今,這美婦人一見到張正道,就麵色暈紅,眼神無處安放。
餘氏問道:“大郎,昨日娘聽見戰鼓聲響,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正道回道:“娘,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山寨又新招攬了四位好漢。”
餘氏點頭道:“無事便好。”
自從上了梁山,餘氏經常心神不定,總是擔驚受怕,憂心山寨被官軍攻破,張家的滿門丁口,被押解到汴梁城,淩遲處死。
張正道寬慰道:“娘,如今孩兒手中有萬餘兵馬,便是十萬官軍前來征討,也打不破這梁山。”
賈夫人道:“大郎胸有溝壑,我常常聽見兵馬操練之聲,姐姐無需擔憂。”
張正道笑道:“娘若是在這梁山上住的不安心,那搬去濟州島上住?”
餘氏搖頭道:“有大郎在身邊,娘才覺得安心。”
賈夫人也道:“姐姐說的是。”
張正道見狀,便不再提搬去濟州島生活一事。
又說了會兒話,張正道起身離去。
賈夫人卻同時起身,道:“我去看看女兒。”
餘氏笑著問道:“我聽玉蓮說,妹妹這兩日,也在打那麻將牌?”
賈夫人心思一動,回笑道:“不若我將大郎的妻妾們叫來,同姐姐打上一輪。”
餘氏點點頭,好奇問道:“那麻將真的那般有趣?”
賈夫人笑道:“姐姐打上幾圈,便明白其中的樂趣了。”
“聽說這麻將牌,是大郎琢磨出來的?”賈夫人目光炯炯,投向張正道。
“閒來無事,發明個小玩意,免得香兒她們整日閒悶。”張正道笑道。
餘氏說道:“那娘倒是要試試我兒的奇思妙想。”
同賈夫人離了餘氏房中,走到無人之處,張正道突然低聲道:“晚上不要鎖門!”
賈夫人臉色一紅,沒有說話。
張正道笑了笑,又道:“過兩日,我就要去一趟荊南,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美婦人聞言愣了一下,美眸中儘是擔憂,抬首問道:“不去不行?”
張正道搖頭道:“必須要走一趟。”
賈夫人沉默片刻,才低聲道:“昨夜也未上栓。”
說完這句話,她已是霞飛雙頰,羞怯不已。
張正道麵帶得色,大笑三聲,而後踏步離了後山,趕往前山聚義廳。
房學度正與樊瑞、喬道清商議著什麼,見張正道進到廳內,連忙起身見禮。
待小嘍囉送上茶湯,張正道飲了一口,問道:“房先生,如今我山寨,又招攬到多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