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走在官道上的十萬貫錢財,引得綠林震動,各路人馬,紛紛派人下山打探消息。
卻說那領隊的虞候,姓李,乃是大名府本地李氏族人,本就是個酒囊飯袋之徒,靠著送禮打點,這才在軍中混到如今這般職位。
今次,為留守相公梁世傑運送生辰綱,李虞侯十分驚喜,這等能麵見太師的美差事,可不是尋常人能得到的。
李虞侯騎在馬上,暗自得意,蔡京女婿又如何,到了大名府,還不是要對李家畢恭畢敬,不敢輕易招惹。
車隊一行緩慢,李虞侯不以為意,隻是端坐馬上,顧盼神飛。
行了五七日,便到了南洛縣附近,此地臨近太行山區,多有匪盜出沒。
同行的軍校,對李虞侯道:“虞侯,前方道路,儘是險惡之處,不如早早入縣城歇了,再令南洛縣衙,派些人手護送過境。”
李虞侯點點頭道:“兄弟們此行辛苦,便到縣城裡歇了。”
這隊禁軍,皆是李虞侯精心挑選的心腹之人,其中有個膽大之人高聲叫道:“虞侯,小人聽聞這南洛縣中,有一間春樓,裡麵的姑娘,一掐都出水……”
李虞侯笑罵道:“你這廝,若是手腳軟了,還怎麼趕路,待到了東京,老子請你們去樊樓吃酒。”
一眾禁軍大喜,紛紛道謝,氣氛十分融洽。
李虞侯一馬當下,進了南洛縣,直奔縣衙而去。
當夜,南洛縣知縣在城內最奢靡的春樓,宴請李虞侯,又叫兩個小娘作陪,自是一夜春風,賓主儘歡。
第二日一早,那知縣又派出二十個衙門土兵,護送李虞侯一行過境。
待過了南洛縣地界,那二十個縣衙土兵才儘數回轉。
再往前走,便是幽幽太行山脈。
李虞侯的心中,稍稍有些驚懼,踟躕不前。
但是一想到此行,梁世傑千叮嚀萬囑咐,要送抵東京,便令那十個軍校,收了車上的黃旗,繼續往前趕路。
一行人沿著官道,繼續南行,消失在密林之中。
隻是,李虞侯這一夥人,卻再也沒有出來過。
卻說大名府留守梁世傑,去了一塊心病,心情舒暢,似老樹逢春,精神煥發,整日與蔡氏在後宅嬉戲,將這位夫人伺候的滿麵容光,如返老還童一般。
當然,梁世傑也未忘記那養在外宅的愛妾李瓶兒,隔三差五送些錢財過去。
隻是李瓶兒初嘗滋味,要的卻不是這些,本以為幫了留守相公一個大忙,會抓住這個男人的心,得到寵愛。
奈何,梁世傑近來與夫人情意綿綿,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憐李瓶兒,隻能買些春意圖,排解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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