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金兒卻沒有閃避,這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拍開了張正道的臟手。
“可否?”董金兒又問。
張正道隻好對著身後那正在散發醋氣的潘金蓮道:“去拿筆墨紙硯來。”
潘金蓮氣鼓鼓的去了。
“什麼時候到的?”張正道問。
董金兒明亮的眼眸看著他,淡然道:“早晨。”
“等了一天?”張正道又問。
董金兒沒有回答。
“吃飯了麼?”張正道再問。
“吃過了,金蓮姐姐做的。”董金兒道。
張正道笑道:“那就好,以後有事,可以去獅子樓找我,就在紫石大街和清河大街的岔路口上。”
董金兒點了點頭。
片刻後,潘金蓮端著筆墨紙硯回來了,放到桌上。
董金兒站起身,親自為張正道研墨。
張正道閉上眼睛,搜腸刮肚回憶要寫些什麼,這女人真是有文青病。
想了一會兒,張正道睜開雙眼,拿起毛筆,沾上墨汁,在那攤開的紙上開始寫字。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張正道寫一個字,董金兒便念一個字。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董金兒又是癡癡的呆住了。
張正道將詞牌名《青玉案》寫完,又恬不知恥的在後麵,寫上了自己的大名。
潘金蓮也是愣住了,大郎還會寫詩詞?隻是,這字怎地這般醜?
董金兒待那紙上的墨跡乾了,連忙拿了起來,來到燈燭下,又念了幾遍。
張正道則是吩咐潘金蓮,“去,給官人我打盆水來,忙了一天,累的慌。”
潘金蓮去了,將洗漱用的東西給他準備好,張正道不管她們,自顧自的洗漱,準備睡覺,他此刻困的很。
董金兒卻是癡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董金兒仍是在默念著,這句詞,像是利刃一般,直刺進她的心房。
“唉,乏了,該睡了。”張正道擦完臉,扔了毛巾。
董金兒回過神來,將紙貼身收好,對著張正道說道:“奴家回去了。”
說完,就要往外走。
張正道叫住她,皺眉道:“這麼晚,怎麼走,住下吧。”
潘金蓮雖有醋意,卻也心善,出言道:“董家姐姐,夜深了,你孤身一人,碰到歹人該怎麼辦。”
張正道卻是一把將董金兒打橫著抱起來,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扔到床上,而後對著目瞪口呆的潘金蓮喝道:“愣著乾什麼,吹燈,你也過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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