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此良機,能與高手過招對陣,張正道不願意放棄這次機緣,雖是早已落敗,卻依舊大開大合,將手中短棒抖動挺刺,招招都是搏命之法。
林衝見他氣勢一變,亦是吃了一驚,這人似是有臨陣突破之意,當下便又收了罷鬥的心思,繼續與他對敵。
張正道一棍在手,大有天下儘有之勢,盤旋點搠,角度刁鑽,似林蟒出洞,直往前殺。
林衝則是,架隔遮攔,一改勇猛之氣,儘皆收守,配合周旋。
眨眼又是過去二十餘合,張正道攻勢有些弱了,卻是氣息消散了一些,體力跟不上了。
畢竟沒有經過名師點撥,不會那練氣之法,再加上家中女人甚多,一個賽著一個的爭姿鬥豔,消磨大官人的意誌,這腳下的步伐,自是亂了。
林衝見此,便有心罷鬥,當下,隻使出兩棒,便將張正道手中的短棒挑飛,掉落一旁。
收了橫在張正道脖頸處的短棒,林衝隨手扔到一旁,大笑道:“好槍棒。”
這時,又有人高聲叫道:“好槍棒。”
眾人巡聲望去,隻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跨步入院。
林衝趕忙迎上前去,施禮道:“泰山怎地得空來了?”
老者不理會林衝,上下打量張正道,點點頭道:“倒是一個好苗子,隻是可惜了。”
林衝疑惑問道:“可惜什麼?”
老者搖頭道:“骨骼齊全,難以再有所精進。”
張正道卻是聽懂這老者的意思,不以為意,拱手一禮道:“可是張教頭?”
老者點頭。
這人卻是林衝的嶽丈張教頭,早些年也是禁軍教頭,與林衝之父林提轄交好。
張教頭又道:“腳步虛浮,下盤不穩,若是騎在馬上,還能可堪一戰。”
張正道見張教頭有心指點,當下便虛心求教道:“還請老教頭不吝賜教。”
張教頭自從軍中退了之後,閒在家中無事,今日便是悶的發慌,這才自家中趕來,想和女兒、女婿說些話。
“左右也是閒著,你若有心求教,明日一早,便到殿帥府前那條長街上,左數第五家便是老漢家中。”張教頭卻是應承了下來。
張正道心中大喜,若是能得張教頭的指點,自己這棍棒槍術,定有長進。
“在下謝前輩厚恩。”張正道又是恭敬一禮,而後又對林衝說道:“林教頭,天色不早,我們弟兄就不做討擾了,改日得閒,再請教頭吃酒。”
林衝道:“不如留下來,一起用飯。”
張正道搖頭道:“卻是不好討擾教頭一家說話,在下告辭。”
又對張教頭恭敬一禮,而後帶著韋貴徑自走了。
卻說林衝送他二人出門,關了院門,陪著張教頭一起入了廳內。
“嶽丈,此人來路不明,為何要與他如此?”林衝不解問道。
張教頭道:“難得碰上個好苗子,我見他舉止有度,不似歹人,明日我再試探一下,自是無妨。”
林衝見老泰山混不在意,便也放下此事,取了藏在家中的好酒,待張貞娘和錦兒端上飯菜,一家人團團圍坐在一起,自是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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