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兩黃金,五十匹好馬,這是張正道此次滄州之行的收獲,柴進不愧其仗義疏財的名聲。
隻是當那二千兩黃金拿出來時,張正道卻是犯了難,一百六十多斤重的份量,隻能套上一輛馬車,方能運回梁山。
此外,那五十匹北地好馬,也是難以處理,以他和阮小七二人的能力,隻怕還未出滄州,便被那賊人盯上了。
再三權衡之下,張正道決定先將山寨急需的黃金運送回去,至於那五十匹好馬,暫且先放下,等到回山之後,再派三五十人,前來收取。
辭彆柴進之時,已是三日後,本來張正道是打算隻住一夜便走,奈何架不住柴大官人的熱情挽留。
如此,便又多住了兩日。
這兩日,柴進是殺羊宰豬,好酒好肉款待,與張正道談天說地,端的是義氣相投。
待到臨行之日,柴進又治酒食送路,且又親自相送了五七裡路。
張正道抱拳作彆,道:“這幾日多得大官人款待,在下感激不儘。”
柴進道:“再送幾裡又何妨!”
張正道挽住柴進雙手,執意道:“大官人留步,送君千裡,終須作彆,日後但凡得空,在下定來拜會。”
柴進不舍道:“此去梁山,頭領多珍重。”
張正道翻身上馬,再次抱拳說道:“大官人,後會有期。”
阮小七亦是抱拳作彆,而後跳上那輛套好的馬車,甩了個響鞭,催馬前行。
但見兩人去的遠了,直看不見背影,柴進方才騎上卷毛白馬,帶著跟隨而來的莊客,返回莊上。
卻說張正道騎在馬上,因阮小七那輛馬車走的不快,隻能放慢腳程。
“七哥,柴大官人不愧是當世孟嘗,我梁山此番得了他的資助,定會再進一步,你那踏浪水軍,可以擴軍了!”張正道神采飛揚,喜形於色。
阮小七亦是極為興奮,身後車廂內裝著的兩箱金子,若是全都換成糧食,足足可以養活山寨數年。
“返回山寨之後,替我傳出話去,但凡有與柴進為敵者,便是與我梁山為敵。”張正道吩咐道。
“寨主哥哥說的是!”阮小七笑道:“柴大官人如此恩德,日後他的安危,便是我梁山的安危。”
二人說著閒話,專撿大路前行,也不貪圖路程,曉行夜宿,遇城便歇下,足足用了小半個月的時間,方才返回到梁山。
李家道口酒店,朱貴見寨主和阮小七回來了,喜不自禁,親自出來相迎。
張正道跳下馬來,抖落掉衣衫上的塵土,問道:“朱貴兄弟,我走的這些時日,山寨可曾發生什麼事情?”
朱貴一麵喚來店夥計準備酒食,一麵將張正道引到後院的一間僻靜屋子裡。
“哥哥此行月餘時間,直教山上的兄弟們好想。”朱貴親自為張正道倒了一杯清茶。
張正道喝了一口水,潤了潤乾燥的嗓子。
朱貴笑道:“哥哥走的這段時日,我梁山越發壯大,每日投山的好漢,絡繹不絕,如今山寨中,已有一千五百多的好兒郎。”
“阮二哥的平海水軍,已是滿員,便是那踏浪水軍,亦是足有三百餘人。”朱貴欣喜介紹道。
張正道大喜,問道:“可有什麼槍棒功夫了得的好漢來投?”
朱貴回道:“小弟的一母胞弟朱富,已然攜著家眷投山,如今卻在壽張縣外,靠近水泊邊上的一處市井,籌建酒店。”
張正道點頭道:“朱貴兄弟為我山寨發展,出力良多,便許你那兄弟一把頭領交椅。”
朱貴大喜,抱拳彎腰道:“小弟替朱富謝謝哥哥。”
張正道虛扶一下,笑道:“除了你那胞弟,還有甚麼好漢前來入夥?”
朱貴回道:“前兩日,倒是有兩位好漢前來投山,說是梁山頭領杜遷兄弟和另外一個叫時遷的兄弟,在河東路招攬來的。”
張正道急忙問道:“這兩個好漢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