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歡宴,張正道中途離場,返回後宅休息。
剛一進院,便聽見劈裡啪啦的打牌聲,再推開房門,就看見劉慧娘笑意盈盈地將身前麻將牌推倒,嘻嘻笑道:“糊了,幾位姐姐,給錢,給錢,嘿嘿……”
那坐在下首的潘金蓮,掃了一眼,滿臉不高興的從荷包裡摸出最後幾個銅錢,丟了過去。
見到張正道進屋,這愈發嫵媚風情的婦人站起身依偎過來,撒嬌道:“大郎,你帶回來的這個小娘子,怎地這般厲害,奴家都要輸光光了。”
張正道在她腰臀高聳處拍了一下,笑道:“這衣服不還是都穿著,哪裡輸光光?”
潘金蓮扭了一下腰身,麵頰飛起兩團紅暈,眼中似是冒火,嬌嗔道:“大郎快幫奴家贏回來。”
這時,坐在劉慧娘對麵的李桂姐也是撅著嘴道:“大官人,奴家也輸光光了。”
言罷,也站起身,雙臂環繞張正道另一條臂膀,不甘示弱的依偎在旁。
坐在李桂姐旁邊的賈氏,將手中麻將牌丟在桌上,揉了揉疲倦的額頭,亦是說道:“不打了,不打了,慧娘好生了得。”
張正道大笑道:“你們不知,阿秀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和她打牌,怎會不輸。”
眾女聽了,這才恍然大悟。
李桂姐叫道:“那我以後可不跟她打了。”
劉慧娘見張正道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內心之中有些羞赧,但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大官人製作的麻將可真有樂趣,隻一玩起來,便讓人忘記了時間。”
她本就是一個手巧心慧的奇女子,到了山寨之後,就有意和張正道的妻妾們打的火熱,連天的在屋中打牌,頗有些樂在其中。
劉慧娘又埋怨道:“慧娘隻不過是些許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如今都讓你給揭破了,姐姐們再不和我打牌,你要怎樣賠我?”
張正道笑著問道:“你要我怎樣賠你?”
劉慧娘眼睛一轉,語笑嫣然道:“就罰你陪我打牌。”
張正道難得心情放鬆,便坐了下來,道:“好吧,就陪你打上幾圈,還有哪個要來?”
李桂姐馬上又坐到牌桌前,咋咋呼呼道:“我來,我來。”
潘金蓮豈會落後,將賈氏擠到一旁,坐了下來,嬌笑道:“桂姐,輸光衣服,可莫要耍賴。”
李桂姐冷“哼”一聲:“怕你不成?”
劉慧娘似笑非笑,手中摸著麻將牌,眼睛卻在觀瞧張正道對待幾個小妾的態度。
時間倏忽而逝,兩圈下來,張正道才發覺劉慧娘的厲害之處,這丫頭過目不忘,但凡出掉的麻將牌,都被她一一記下,不過幾輪,便又糊了。
打到最後,張正道無奈苦笑道:“阿秀,你若不放些水,以後怕是沒人敢和你打牌了。”
劉慧娘不明白放些水為何意,但也聽懂了張正道話裡的意思,苦惱道:“慧娘也不想這般,奈何什麼東西,隻看過一眼,便記得清清楚楚,想忘記都難哩。”
張正道腦海中蹦出一個想法,道:“如今我山寨掌管錢糧的頭領,遠在高麗,不如這梁山上的府庫支出結餘,由你來管,意下如何?”
劉慧娘聽了之後,欣喜不已,問道:“大官人此言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