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長安呢,就是商賈的福地,怎麼也要讓人家覺得在長安做生意是一種享受才好。”
稅吏陳德廣朝張甲拱手道:“縣丞能否給咱們兄弟透個底,縣尊還回不回來了?”
張甲笑道:“縣尊一向把長安當命一樣看待,怎麼可能會丟下長安不管呢,為了長安,縣尊堂堂的郡公充任一個縣令多年還沒有一句怨言,會回來的。”
“卑職怎麼聽說縣尊這一次出家為僧了?”
“估計這是玄奘大師的主意,聽說泰山上發生大事情了,光是跳崖的國公就有兩位,還有三個侯爺,縣尊這個時候還跟皇後起了衝突,不退避一下不成。
等所有人發現長安沒了縣尊不成,估計皇後那邊也就不計較了,縣尊自然也就回來了。”
眾人一想到自家縣尊跟玄奘大師的關係,臉上也就浮現出明白了的笑意。
戶部房主事趙承珠道:“總要死一些人才好,否則,以縣尊高傲的性子,回來了把氣撒在我們兄弟頭上,那就太冤枉了。”
工部房主事孫德一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閉上嘴巴,須小心做事,上麵怎麼折騰是上麵的事情,與我們些許小吏無關。
我建議啊,今年秋季博覽會後的獎金緩一緩,先不發了,說不定新上任的縣令會有彆的看法呢,隻求這位看上這筆錢,不要胡亂再改我們的規矩來撈錢。”
張甲歎口氣道:“也是,就是不知道誰這麼可憐要來萬年縣當縣令了,你們說這該是有多想不開啊,謀一謀老沈的主簿,某家的縣丞,老第五的縣尉也不是不成,非要一口氣吃成個胖子,一定要當縣令,可憐的……”
眾人一邊感慨著,一邊直奔縣衙食堂,大家夥都忙碌了一天了,中午飯還沒吃呢,就是不知道那個脾氣暴躁的廚娘會不會發火。
此時,李治剛剛吃完午飯,正在看溫柔寫的血書,他還特意放在鼻子上嗅一嗅,然後對身邊的武媚道:“不是雞血,就是鹿血,裡麵混合了麝香。”
“內容呢?臣妾隻關心內容。”
李治將血書遞給武媚道:“人家說的很清楚,長安運轉自成一體,央求朕派人監管即可,不可輕動長安體製。”
武媚冷哼一聲道:“他們未免太自大了吧。”
李治又拿出一份奏折遞給武媚道:“萬年縣主簿沈如上奏的內容與溫柔的奏疏一般無二,也是希望朕不動長安。”
“沈如這是要與陛下對著乾嗎?”
李治看一眼武媚道:“朕覺得沈如說的很對,他是朕的心腹之人,不會跟朕對著乾的,這些話必定是由心而發。”
武媚也取過幾份奏疏放在皇帝麵前道:“劉祥道,竇玄德等人認為,長安幾乎成了雲初個人的長安,需要早日派遣能臣乾吏,接手長安。”
李治攤攤手道:“皇後覺得誰是能臣乾吏?新提拔的武承嗣與武三思嗎?”
武媚沉吟半晌之後無可奈何地道:“他們隻有忠心聽話兩個好處,而這兩點正是長安最需要的,也是長安最缺少的。”
李治笑道:“以前在虎牢關的時候,雲初就跟朕笑談道:“虎牢關乃是大唐重地,需要派遣猛虎鎮守才得安穩,即便是不派遣猛虎,也該派遣一隻忠犬,結果,朕最後派遣去了一頭豬。
虎牢關如此,長安更是如此,雲初自比猛虎,不過呢,他也確實是一頭猛虎,沈如之輩不過是忠犬而已,至於你的兩個侄兒,你覺得他們是不是兩頭豬呢?”
聽了皇帝得話,武媚原本柔和的麵孔變得剛毅起來,咬著牙道:“我們隻要忠心。”
李治瞅著武媚道:“朕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一意孤行嗎?”
武媚跪倒在地,雙手捧著一份軍報呈遞給李治道:“剛剛收到的軍報,王孝傑兵敗野豬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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