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了這兩個老家夥,雲初覺得一身輕鬆啊。
如果這個時候,孫神仙也從柳州回來的話,他的安全感會更加充足一些。
劉仁軌的火藥試驗場搬去了曲江,曲江坊的人幾乎每天都能聽到火藥爆炸的轟隆聲。
雲初去曲江坊檢查的時候,也聽到了,還不錯,至少已經有後世爆竹的聲響了。
他相信,隻要劉仁軌繼續這樣研究下去,一定會把經典配方弄出來的。
這東西無非就是硝石,硫磺,木炭的配比問題,跟材料的提純問題,隻要大唐王朝願意無限製的向裡麵砸錢,弄出經典火藥來不算太難。
每個人似乎都忙,就連萬年縣的的各個部曹們也非常的忙碌,沒有人願意留在縣衙扯閒篇,因為,雲初將政務分解到了每個人的頭上,完不成就會扣獎金。
萬年縣的官吏們不害怕扣俸祿,因為俸祿就那麼一點,還不是由萬年縣發的。
獎金就不一樣了,完全是縣丞一人決斷,說不給就不給,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縣衙如今就剩下雲初跟溫柔兩個閒人了。
就在兩人閒著沒事乾,下象棋的時候,從外邊走進來一個年輕的綠袍官員。
負責帶領他的雜役,把人送到之後,就悄悄退下了,而雲初跟溫柔兩人的棋盤戰事正到了緊要處。
年輕官員也不打擾,就站在一邊靜靜地觀戰,直到雲初吃掉了溫柔的馬,溫柔弄死了雲初的炮之後,雲初這才拿起茶壺給年輕官員倒了一杯茶道:“兄台暫且歇息片刻,待我弄死他之後,我們再好好地敘談。”
年輕官員笑而不語,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就繼續觀戰,且一句話都不說,顯得非常的有涵養。
雲初與溫柔下棋,曆來大開大合的習慣了,一眨眼的功夫,棋盤上就不剩幾個棋子了。
溫柔把棋盤一推道:“每次都這樣,就不能好好的調兵遣將嗎?
非要一上來就殺的人頭滾滾的,最後變成和棋。”
雲初道:“我希望大唐以後在用兵的時候,就這樣直接橫推過去,不用考慮什麼兵法,什麼戰陣,更加不需要計謀。
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力量不足的表現,以後的大唐兵馬就該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綠袍年輕人官員連連點頭道:“隻要火藥術研發成功,某家以為雲縣丞之言定會實現。”
雲初丟下手中的棋子拱手道:“還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
年輕官員抱拳還禮道:“小弟楊英,家父楊懷素。”
雲初對溫柔道:“紡織作坊最近要調來一位掌固,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楊侍郎家的郎君。”
溫柔看看這個叫做楊英的青年人道:“掌固不過是從九品的官員,楊兄怎麼看都不像是要擔綱這個職位的人啊。”
楊英笑道:“不瞞兩位哥哥,小弟以前在殿前司任職,官職不高,卻也是一個從八品的職位。
自從家父與雲縣丞交好之後,家父就讓小弟退職,來紡織工坊從一個小吏做起。
如果小弟有什麼不妥之處,還請兩位哥哥多多教導,小弟感激不儘。”
雲初看著楊英歎口氣道:“我要說令尊大人明見萬裡,你會不會覺得我對令尊讚譽過甚了?”
楊英搖頭道:“明見萬裡本就家父的匪號,朝中同僚一般都稱呼家父為人鴞!”
雲初知道鴞這個東西又叫貓頭鷹,從楊懷素隻言片語就化解了他們之間的那點矛盾來看,此人在為人處世上,與人貓李義府有異曲同工之妙。
紡織作坊明顯將要成為大唐的明星部門,一旦今年秋天完成了兵部下的所有訂單,那麼,這個部門將會成為人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好地方。
出功勞容易不說,還不用去戰場搏命,更不用遠離家宅數千裡去艱苦地方苦熬。
看來,這個楊懷素很是疼愛自己的這個兒子。
既然人家能夠放棄殿前司這麼好的位置,寧願降職也要來紡織作坊,雲初自然沒有橫加阻攔的必要。
真正說起來,在大唐,像楊英這樣的官員其實更加容易乾出一番事業來。
這是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當那些寒門學子成功考中進士,還在為衣食住行擔憂的時候,人家已經在考慮前途了。
當寒門學子還在將自己拚命得來的官階看的比命重要的時候,人家寧願放棄一個大的品階,也要來紡織作坊當一個名字非常不好聽的小小掌固。
雲初很清楚,人家現在來紡織作坊絕對不是來搞破壞,或者撈錢的,就是來乾事情的。
因為,搞破壞跟撈錢這兩件事,完全對不起他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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