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萬年縣縣尉張甲在破獲一起胡人被殺案子的時候,突然發現,此事竟然與天水郡公府有關係的時候,就停止了繼續探查案子。
雲初思索良久之後,就給天水郡公府寫了拜帖,準備親自登門拜會天水郡公世子丘神績,問問此事是否與他有染。
這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情,以前,彆的高門大戶的府上如果與某個案件有牽連,萬年縣也會按照這個程序上門詢問。
隻要有一個能說的過去的道理,為了國朝的臉麵,這件事就此作罷,萬年縣尉會從頭開始調查,最後大家哈哈一笑就此不了了之。
這一次雲初的拜帖送到天水郡公府上的時候,明顯被丘神績給無視了。
當第三天,到了拜訪丘神績的時候,雲初穿著官服,打著萬年縣令的全副行頭恭恭敬敬的來到天水郡公府上,沒想到,卻被天水郡公府上的管家,當著一眾看熱鬨的人,竟然把雲初的拜帖給丟出來了。
還說,他們府上從不接待五品以下的小官。
這對唐人來說,屬於奇恥大辱!
對於官員來說,就是純純的蔑視。
然後,很多人都看到那個原本看起來俊秀,有禮,文質彬彬的雲縣令的一張臉,就像是開了顏料鋪子一樣。
先是一紅,而後發綠,發黑,最終變白,看樣子他吞下了這口氣,還拱手對管家說,此次前來,是為了公事,並非私事,無論如何要見到天水郡公世子。
管家不僅不給顏麵不說,還叫雲初帶著他麾下的一群黑腳狗滾遠一下。
否則,惹怒了他家世子,會把雲初打入詔獄,永世不得翻身。
雲初覺得自己可能沒資格進詔獄,但是這個刁奴這麼說了,就說明丘行恭已經有了謀反之心。
當所有人都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雲初,為他這個小官感到悲哀的時候,雲初抽出橫刀,一刀就極為漂亮的斬下了那個囂張管家的人頭,並且將人頭挑在橫刀之上,就帶著一大群衙役進了天水郡公府。
圍觀的人,見此事居然鬨到了殺人的地步,不但不跑,反而為雲縣令斬殺囂張奴隸人的舉動大聲喝彩。
一些隔壁大戶人家的管家,更是連連搖頭,就連他們都想不通,天水郡公府,為何如此羞辱因為公事具帖來府上拜訪的地方官員。
你天水郡公府即便是再尊貴,同時也是萬年縣治下的一個百姓。
怎可如此囂張跋扈的將一個年輕脾氣暴躁的縣令逼迫的無路可走呢?
但若他今日沒有任何反擊,不出明日,一個懦雞縣令的名聲絕對逃不掉不說,以後再登彆的高門大院,他也休想得到一絲一毫的尊敬。
不僅僅如此,禦史言官也會彈劾這個年輕的縣令,等待他的下場絕對不僅僅是罷官這麼簡單。
“何兄,這天水郡公府的老丘這是得了失心瘋了,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嘛?
不就是一個縣令前來問事情嗎,說清楚不就成了,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唉,楊兄有所不知,聽說天水郡公府的那個沒腿的世子被皇後陛下委以重任,在查宮中的一些事情你,最近,宮中之人對這位世子膽戰心驚的。
這不,傲氣就起來了,自尋了死路啊。
你我這些人雖然看似有些顏麵,說白了,還是家奴一個,一個家奴如此羞辱一個正印縣令,不死才是怪事。”
“何兄,你說我大唐朝堂之上也是人才濟濟,皇後為何獨獨找了丘家世子進宮問案?”
何兄低頭看看楊兄的胯下。
楊雄立刻醒悟過來,連連點頭,陛下不在,皇後不在,誰會允許一個齊全的男子進後宮查案呢。
即便雲初挑著那顆還在滴血的人頭走進了天水郡公府,他都在心中暗暗的感歎自己的運氣。
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愚蠢的管家,竟然能給自己這麼好的一個發飆的機會。
等一會把這顆人頭利用完了,一定要記得讓仵作把頭給縫回去,就當是對他的感謝。
現在,他又開始希望,天水郡公府邸的那些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千萬不要忍住自己的脾氣,無論如何要對他這個身著官服的萬年縣縣令群起而攻之。
唯有如此,他才能順順利利的將殺官造反的罪名安在丘行恭的頭上。
好讓隨後跟進的暫時待任大理寺丞的狄仁傑有活動的空間。
無論如何,也要在丘行恭抵達長安之前,就要把丘神績牢牢地釘死在吐蕃使者滅門案,與鹹陽橋爆炸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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