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五品上的京縣縣令,想要針對幾個薄有資財的土財主,在不考慮他們背後豪門的情況下,並不比捏死一隻螞蟻的難度大多少。
這件事從頭到尾,雲初都沒有出現,出頭辦事的是萬年縣的萬主簿跟縣尉張甲。百\.度\.搜\.索\.7\.4\.文\.學\.網\.首\.發
而且從開始到結束用了不足六天的時間。
等到再一次上早朝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彈劾雲初這個小蝦米了,朝堂上的每一個臉色陰沉的似乎能擰出水來。
而站在朝堂中間侃侃而談的裴行儉,李敬玄則代替了雲初常常站立的位置,他們乾的事情可不是雲初羞辱崔氏這麼簡單。
他們要剝奪所有勳貴們得薦舉權。
也就是說,從今往後勳貴們沒有了相互舉薦自家子侄進入仕途的權力,也沒有了把自家子侄往四門學,太學,國子監裡塞的權力了。
想要自家子侄當官?
簡單,參加朝廷舉行的科考便是。
朝廷會專門撥款在每一個縣建立縣學,隻要通過考試,就能進入州學,道學,最後參與皇帝親自主持的殿試。
裴行儉,李敬玄兩人剛剛在朝堂上敘述完畢自己的見解,看法以及措施之後,大殿上就安靜的落針可聞。
雲初往耳朵裡塞了兩團棉花,搖晃一下脖子,就很自然的靠在盤龍柱上準備睡一覺再說。
今天這一場早朝不可能輕易結束,一定會引起極大的紛爭。
同樣把身子靠在盤龍柱上的宇文兄將雲初一側耳朵裡的棉花團抽出來,有些幽怨的道「雲侯既然為此事之前驅,也不說給兄弟們透漏一點風聲,好早早做一些準備」
雲初轉過頭道「我之所以一點都不遮掩的羞辱崔氏,你以為我的膽子真的是長了毛?」
「彈劾我的奏疏據說人家焚化處的小吏燒了整整一天,如果不是陛下授意,你以為一個人被幾乎全朝堂的人彈劾,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就是一個二百五吧?」
宇文兄長歎一聲道「沒好日子過嘍」
說完話,就貼心的把棉花塞回雲初的耳朵,也靠著柱子假寐。
雲初睡了一覺,發現麵前
的那些官員們依舊在麵紅耳赤的跟裴行儉,李敬玄撕扯,雲初就打一個哈欠繼續睡覺,等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陽光已經穿過大殿的門照了進來。
雲初換一個位置,避開熾熱的陽光,見大殿上有人哭喊,有人咆哮,還有用笏板打人的動靜。
雲初的嘴巴有些乾,就掏出一壺米酒咕咚咕咚喝兩口,重新靠在柱子上再睡一會。
宇文兄又拔掉雲初耳朵上的棉花,低聲道「看樣子,陛下這是鐵了心不給我們好日子過了」
「我就搞不明白了,許敬宗這頭老驢為何也會附和陛下,與群臣爭論,他有這精神坐在家裡看妓子們裸身騎馬不好嗎?」
「孝廉都被取消,陛下這是鐵了心要改革官製了,施行了四百餘年的九品中正製將再無存在的可能了」
雲初轉過頭瞅一眼宇文兄道「你這是對自家的子侄們沒有信心是吧?跟那些泥腿子比起來,他們從小就浸yin在學問之中,如果連那些泥腿子都比不過,這樣的人還做什麼官呢?」
宇文兄低聲道「陛下把李義府派去河北道當黜陟大使,其實就是為了重修《氏族誌》,這一次算是真正的完蛋嘍」
雲初道「彈劾李義府啊,彈劾許敬宗啊,把他們往死裡彈劾,他既然不給我們這些當官的一條活路,那就彈劾死他,最好將他們滿門抄斬」
「最好是夷三族!」
「不對,夷九族才能滅我等心頭怒火」
雲初瞅著又湊過來道兩個牲口就慫恿道「這會沒人說話了,幾位兄長可以上了,小弟在後邊為兄長們搖旗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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