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站在他身旁,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皇兄的每一次試探,都是為了將你從弱者推向強者。你若能通過今晚的挑戰,便能真正獨立,不再是皇兄的影子。”
“你也知道,這場權力鬥爭從未如此複雜。”朱標的語氣變得冷峻,“父皇不僅要看我的決心,還要看我如何麵對這些隱藏在背後的敵人,如何突破他們的層層桎梏。”
“敵人已經開始動手。”一名親信大臣快步走進書房,低聲彙報,“他們的首領正帶領餘黨集結,似乎打算從太子府的後門突破。”
朱瀚目光如電,深邃的眼神中滿是冷靜與決斷,“他們低估了我們。給他們最後的機會,讓他們以為可以脫身,但我們必須從多個方向將他們一網打儘。”
朱標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皇叔,我明白。”
夜深,敵人的反撲終於被徹底瓦解。太子府外的戰鬥愈加激烈,但無論如何,朱標和朱瀚的布局已經占據了主動。
敵人幾乎無路可退,四麵楚歌。而太子府內,隨著所有敵人的伏擊被成功擊潰,局勢逐漸平穩,太子標的勝利,仿佛已經觸手可及。
“殿下,朝堂上的局勢愈發緊張,今天有幾個重要的官員開始反對你主持政事,甚至有些人開始私下與親王派係勾結。”
顧清萍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憂慮,“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太子或許無法再穩固自己的位置。”
朱標看著桌上攤開的奏折,眉頭緊鎖,聲音低沉:“我知道,清萍。父皇的態度不明,朝堂上的那些派係便趁機展開反撲。眼下,不僅是為了我自己,更多的是為了整個大明的未來,必須在這場風暴中站穩腳跟。”
他站起身,目光如鋼鐵般堅定,“既然敵人敢明目張膽地反抗,那麼我就不必再客氣。我要讓他們明白,任何對我不利的行為,都必將遭到懲罰。”
朱瀚走到他身旁,神色從容,“太子,現在正是你的關鍵時刻。你不能再猶豫,必須采取果斷的行動,將那些威脅徹底消除。皇兄的心思雖深,但如果你不能給他足夠的力量,如何能獲得他的信任?你需要通過這場鬥爭,徹底拿下朝堂。”
“標兒,您的計劃已經成功地削弱了敵人的力量。”
“皇叔,趙勉的密信裡提到"北疆糧草"。“朱標突然將一封密函拍在案幾上。
朱瀚指尖撫過信箋,突然輕笑出聲:“好個趙勉,原來在這兒等著咱們呢。清萍,把北鎮撫司的輿圖取來。“
顧清萍應聲取來卷軸,朱瀚的手指在幽州與薊州交界處重重一點:“去年北疆大旱,戶部撥了三十萬石賑災糧。可軍報裡寫著,山海關守軍連續三月領的是黴米。
“他猛地抬頭,目光如刀鋒刺向虛空,“這中間的差額,怕是早被蛀成了空餉!“
“殿下,有緊急軍報!“信使衝進來時,朱標正將茶盞摔得粉碎。
瓷片迸濺在蟒袍下擺的金線上,映著信使手中八百裡加急的火漆印:“韃靼騎兵突襲雲州,守將孫康開城投降!“
朱瀚霍然起身,玄色蟒袍掃落案上奏折:“孫康是趙勉門生,雲州一失,整個遼西走廊將向瓦剌敞開!“
“傳令五軍都督府,調遼東鐵騎馳援寧遠!“
朱標抓起佩劍斬斷案角,“再讓戶部把賑災糧案的賬本給孤送來,孤倒要看看,這些蛀蟲究竟吞了多少民脂民膏!“
朱標的手指緊緊捏住佩劍的柄,眼中燃燒著憤怒與決心,刀鋒般的目光直直刺向手中的火漆印。信使剛剛退下,室內的空氣幾乎凝固了。
“孫康……果然是趙勉的門生。”朱標低聲咒罵道,聲音沉沉,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滿腔的怒火與不甘。
朱瀚靜靜地站在旁邊,目光如同寒潭一般深邃,“趙勉和孫康的勾結,已經暴露無疑。這不僅僅是貪汙的問題,更是一場深深的政治陰謀。”
“政治陰謀?”朱標猛地回頭,眼中有一抹冷笑,“趙勉這些人以為他們能從北疆的賑災糧上拿到好處就能安然無恙嗎?我倒要看看,誰敢在這片江山上繼續肆意妄為!”
顧清萍站在一旁,眼神也變得嚴肅,“殿下,北疆糧草一事牽扯甚廣,涉及到的不僅僅是趙勉一個人的腐敗。背後可能還有更多的陰謀,您現在的每一個決定,關係著整個大明的安危。”
朱標狠狠地握住劍柄,眼中閃過一絲暗淡,“我已經不再依賴父皇的試探,清萍,今天我決定親自查清楚這些賊子的底細,殺雞儆猴。”
朱瀚點了點頭,淡淡說道:“這是你最需要表現出決斷力的時刻。你不僅要應對朝堂上的那些勢力,還要利用這次機會徹底瓦解他們。”
不久之後,太子府內的氣氛愈發嚴肅。朱標派人緊急調動遼東鐵騎,準備支援雲州。
同時,戶部的賬冊也被迅速送到他手中。太子坐在書案前,眉頭緊鎖,手指在賬本上輕輕滑過,目光逐漸沉凝。
“這些賬本看似清晰,實則卻充滿了漏洞。”朱標低聲道,“趙勉不止一次通過虛報賑災糧數,甚至挪用這些糧草,目的正是為了暗中支持瓦剌的騎兵。”
“若這些證據全部拿出來,趙勉就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朱瀚冷冷說道,“他若不交代清楚,便可立即打擊。”
朱標猛地拍案而起,“我不容忍任何腐化在大明土地上的肆虐!既然趙勉如此膽大,便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站起身,目光如刀,仿佛決心已定,冷靜說道:“立即召見趙勉,不僅要問責他在賑災糧一事上的問題,還要深入調查他與敵人的勾結。若他不作出合理的解釋,便立即徹查!”
“是,殿下。”顧清萍的語氣堅定,她早已習慣了太子處理事務的果斷,“如果父皇有任何反應,您準備如何應對?”
朱標的眼神不閃不避,“若父皇不同意我的決定,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與他決裂。我已經不再依賴父皇的容忍,今後所有的決策,我都將獨立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