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為冀州侯,而冀州又為天下九州之首,十分富庶。
同時蘇護的個人能力也很強。
自然而然的,兵精糧足的蘇護也成了除卻四大諸侯外的第五路大諸侯,在諸侯中有著很高的威望。
四大諸侯他現在動不了,但而今大商內憂外患,自袁福通後諸侯們蠢蠢欲動。
動蘇護,是他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如今天下的局麵便是,他沒有做好解決這些諸侯的準備,這也諸侯也沒有做好造反的準備。
他們都需要時間。
他動蘇護便是為了殺雞儆猴,穩定一下局麵。
當然了,若是嚇不住猴,讓猴反了也沒事,畢竟大家都沒有做好準備。
至於妲己……一個敲打蘇護的理由而已。
最後的結果也在他意料之中,他派姬昌攻打冀州,姬昌卻成功勸說蘇護獻出了女兒。
能屈能伸的老狐狸啊……帝辛有些感慨,不愧是讓他父王都感到頭疼的人。
他讓姬昌去打蘇護,未嘗沒有讓他們互相消耗一波實力的想法。
但姬昌成功勸說蘇護獻女,既免去了實力損傷又圓滿完成了他的任務,為他們爭取到了發展時間。
至於今日……他接到了聞太師要糧草的奏簡,讓他心很累。
東海那邊是遠程作戰,打的是錢糧,每一天大軍的消耗都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殷商的家底就是再厚實也禁不起這麼折騰和消耗,更何況被他爺他爹消耗過後已經快空了。
武道修為再高,也解決不了錢糧的問題。
他下旨就近去他嶽丈東伯侯薑桓楚處調糧,卻被薑桓楚以遭遇暴雨洪澇,他們也沒有餘糧而打發。
連他便宜老丈人尚且如此,更遑論其他的諸侯了。
所以他現在……很火大。
帝辛道:“抬起頭來。”
九尾狐心中暗喜,緩緩抬起臻首,露出一張我見猶憐的絕美容顏。
一雙杏眼仿佛會說話般勾人心魄……
帝辛俯身一把抱起九尾狐道:“這些日子冷落你了。”
九尾狐順勢環住帝辛的脖子,怯生生道:“不敢,可以伺候大王是妾身幾世修來的福分。”
她飽滿且富有彈性的身體貼在了帝辛的胸膛上。
她換在帝辛身後的手指上冒出淡淡的粉霧,溶入空氣立時沒有了顏色。
……
五更天。
帝辛背靠床榻坐著,臉上帶著回味和思索之色。
旁邊散亂的被褥顯示出了昨晚的瘋狂,他也記得自己很瘋狂。
妲己睡在他的旁邊,臉上淚痕以及滿足的笑。
可是偏偏……
“孤的這位娘娘……同樣不簡單啊!”
帝辛目光閃動,心中歎氣,他沒忘記昨晚歡愉之時自己的精氣竟然流向了妲己。
不過隨即那位師尊教給他的熬戰功訣真氣竟然自行運轉。
最後不僅他沒什麼損失,反而一夜瘋狂後功力似乎都增長了一些,整個人現在都神采奕奕。
可他這位蘇貴妃根本就沒有練過武,體內根本沒有一絲練武或者煉氣的真氣存在。
冀州的諜探麼……帝辛心中不由的懷疑起來,事關殷商江山,他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本來他的那幾位娘娘便讓他心累了。
比如他的元配薑王後,與他成婚多年在他還在王子時就嫁給了他,還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可謂勞苦功高。
雖無大錯但心裡卻記掛娘家父母兄弟,無法與他同一條心,在對方要求下還曾給她娘家傳遞過一些朝歌的消息。
他知道讓一個女人在丈夫與生育她的娘家之間做出選擇實在有些過分,
但他的身份與地位也注定了,做不到跟他一條心的人他也無法信任對方。
再比如黃娘娘,將門虎女,武藝極高,等閒三五十侍衛大漢都近不得身,雖與他兩小無猜但背後也代表了武將勢力。
還有楊娘娘,賢良淑德,文采斐然,但卻是文官之女,代表了朝堂上的文官實力。
而今多了個蘇妲己,冀州勢力沒跑了,但竟然有吸他精氣的手段……
但願是昨晚孤看錯了……
帝辛輕歎一聲起床去準備上朝了,而外麵天才要亮。
幾乎帝辛前腳剛走,熟睡的“妲己”驟然睜眼,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這時兩道流光悄無聲息的飄進了壽仙宮,化作雉雞精和琵琶精。
“恭喜大姐賀喜大……”
兩人開口道喜,卻見九尾狐臉色難看道:“喜什麼喜,我的真氣被他吸走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
“這太離譜了。”
雉雞精和琵琶精對視一眼,有些難以置信。
有多離譜呢?
就像狐狸經常偷雞吃,結果有一天雞把狐狸咬下一塊肉那樣離譜。
九尾狐臉色難看:“有什麼不可能,此人武道修為極高,精關穩固,我好不容易撬開一絲……結果反被……”
她說不下去了,這回真可是偷雞不成還蝕了把米。
不對,應該是蝕了塊肉。
雉雞精和琵琶精兩個妖精也是麵麵相覷。
她們都活了上千年,但是這種事……還是頭一遭遇見。
琵琶精小聲道:“往常都是我們吸人精氣,今兒個這麼邪門麼,這……這是要倒反天罡啊?!”
雉雞精沒好氣道:“行了,不要學了個人族的詞兒就到處用。”
接著她看向九尾狐道:“大姐,此事太過蹊蹺,你怎麼看?”
九尾狐沉吟良久,臉色鐵青道:“應該是他練了采補之類的法門。”
琵琶精驚詫道:“啊?是哪個不正經的混蛋一天天吃飽了沒事乾教人王修煉這個啊。”
雉雞精撇嘴:“你怎麼知道是不正經的混蛋教的?”
琵琶精理所當然道:“這不是人族唾棄的旁門左道之法嗎,正經人誰教這玩意兒啊?!有人教你這些麼?”
雉雞精憋出兩個字:“沒有!”
看著琵琶精,忽然感覺其身上這一刻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忽然她驚呼一聲:“大姐,你的頭發,你的臉……”
“我的頭發?”
九尾狐神情一變立即來到鏡前,就見她的頭發變得乾枯分叉,還有些油膩與發白。
原來細膩的皮膚,也變得暗黃多了些小褶。
“啊~該死!”
九尾狐神情大變發出尖銳的叫聲,立即盤坐下來運轉功力,滋養這具肉身。
隨著她千年修為的滋養很快頭發變得柔順烏黑,皮膚褶子消失,色斑暗黃也再度變得細膩有光澤。
做完這些,九尾狐才長出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疲憊:“還好隻是精氣流失,沒有大礙,滋養一番就沒問題了。”
這具皮囊是她精挑細選出來完成任務的重要東西,絕對不容有失。
你說她本來是來吸帝辛精氣與氣血的,誰知反被吸不說她還要耗費功力滋養這具肉身……
九尾狐憋屈的想要吐血。
“到底是哪個不正經的混蛋給人教這種東西。”九尾狐也忍不住罵道。
雉雞精忽然道:“對了,傳說九天玄女傳軒轅房中術,禦女三千,是不是也是這種?”
九尾狐氣急敗壞道:“九天玄女人家傳的乃是陰陽互濟的大道,不是這種歪門邪道。”
作為一個妖怪口中都喊出歪門邪道了,由此可見九尾狐這會兒心態有多崩。
琵琶精撇了撇嘴:“都是房中男女那點事兒,誰還嫌棄誰啊!”
瞬間,壽仙宮便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
九尾狐臉上肌肉抽搐起來:“三妹,你給我出去!”
當天下午。
當駕官道:“傳大王口諭,今晚由蘇貴妃侍寢!”
九尾狐:Σ(°△°|||
什麼情況?為什麼還是自己?
帝辛你不是不近女色嗎?
……
此時,玉泉山上。
玉鼎和太乙、黃龍三人坐在仙桃靈根樹下小酌。
“阿嚏阿嚏!”
玉鼎一連兩個噴嚏,不禁揉了揉鼻子。
到了他這等境界後心血來潮,或者打噴嚏這些,必有緣故。
“怎麼了,是不是乾什麼好事被人惦記上了?”太乙真人笑道。
不過眼前的玉鼎並非真身,而是留下的一道分身罷了。
玉鼎的真身說要閉關一陣子便入金霞洞了。
玉鼎嗤笑一聲:“惦記貧道的人多了,他們算老幾?!來,哥幾個,走著。”
說罷,將瓊玉壺中的佳釀倒給了太乙和黃龍。
黃龍如牛飲般入口,砸吧了下嘴,直呼好酒。
“好在何處?”玉鼎挑眉。
黃龍臉色漲得通紅,大著舌頭道:“好喝就對了,你管它好喝在哪?”
“糟蹋了!”
太乙故意笑道,端詳靈玉酒杯又看看酒器,饒有興趣道:“玉鼎師弟的這套酒具似有故人氣息啊。”
“瓊霄仙子的!”玉鼎直接道。
“瓊霄?”
黃龍酒醒了大半,盯著玉鼎道:“不是,兄弟啊,你怎麼還敢跟碧遊門人打交道?
好了傷疤忘了疼了還是你沒吃過女人的虧?”
太乙真人笑道:“不至於,三霄仙子恩怨分明,乃有道之士,非隨侍七仙那等蠻狠之徒可比。”
言罷,他又看向玉鼎,笑眯眯道:“隻是我沒想到玉鼎師弟竟然和三霄仙子交情匪淺,瓊霄仙子連如此珍貴的酒具都送給師弟了。”
玉鼎趕緊舉杯戰術性飲酒,但奈何太乙和黃龍都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仿佛不問個清楚誓不罷休。
無奈之下,他隻好放下酒杯乾咳道:“不要誤會啊,三霄仙子她們……咳咳,都是我玩的不錯的大姐姐。”
黃龍撇嘴:“都老黃瓜一樣了還大姐姐……”
玉鼎和太乙神情悚然,趕緊慌亂的抬手捂住黃龍的嘴。
不得不說,黃龍這張破嘴太欠揍了。
這要是被那幾位聽見了九曲黃河陣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擺玉泉山門口了。
要是被他彆的玩得好的大姐姐聽見了,他黃龍小命堪憂。
……
灌江口,真君廟內。
楊戩高坐上位,一根猴毛漂浮眼前發著光。
“師父的意思是此事我們不要插手,這件事他要親自解決,以免滋生心魔,你怎麼看?”
良久,猴毛發光,傳來聲音:
“收點利息……不違反師父的交代吧?”
楊戩眉頭一挑:“確實不違反,你打算怎麼做?”
猴毛道:“你先不管,我去聯係一下,到時給你時間地點,你給咱準備一些隱匿身份的東西。”
楊戩輕輕頷首:“交給我了。”
此時,千裡之外,梅山的一處涼亭上。
袁洪睜開眼來,看向遠方,一雙金瞳中閃過冷色。
他是天地生養的神猴,自出世起,便在世間一個謀求生存。
在上玉泉山前,他還是一個人族追殺,妖族不認,天地之大找不到一處容身之地的野猴子。
可他的命運在踏上玉泉山的那一刻被改變了。
自那之後,這天地間少了隻野猴子,多了一位梅山大聖。
在他心裡玉鼎是他如師如父一般的存在。
當父親的被人打成那樣了,要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怎麼可能?
當下,袁洪抬手一根猴毛飛了出來,開始發光。
很快猴毛中傳來聲音:“師兄!”
袁洪將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而另一邊則更乾脆,隻有四個字:
“時間,地點!”
聯係了這一邊後袁洪又開始聯係另一邊:“喂,牛大力,我袁洪,有事找你幫忙。”
……
鳳凰山,青鸞鬥闕。
鬥闕的女管家正向回來的龍吉交代不在時發生的事。
龍吉有些驚愕:“什麼,那小子被我一指頭彈飛,還沒回來?”
女管家輕輕頷首:“是的。”
龍吉臉上露出急色:“你們沒去找嗎?”
那小子可是他師父交代的重要人物,這要是被他彈飛了他可怎麼給師父交差啊。
女管家苦笑道:“我聯係了方圓三千裡的土地山神,結果都沒見過,興許是公主……”
龍吉哼道:“我已和天庭沒關係了,叫主公!”
那女管家隻好無奈道:“是,主公,您說是不是崩飛那小子的力氣……大了些?”
“我……”龍吉眉頭一皺,回憶了一下,輕輕點頭。
確實,那天她聽聞師父出事著急,那小子撞在她氣頭上,使出的力氣確實不小。
於是她說道:“那再等等,他回來在路上也需要一點時間。”
女管家輕輕頷首,沒錯她的意思就是這個。
忽然,龍吉神情微變從袖中掏出塊大玉圭,上有一顆寶珠亮起。
“楊戩?”
龍吉本來不想接,但見閃個不停,想了想還是選了接。
隨後其中便傳來一個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是龍吉嗎?”
……
榣山!
這裡曾是上古時巫族十二大部的火巫部落祖地。
經曆過巫妖大戰後滿目瘡痍,如今雖不複上古之盛,但經過修養後,山中多了出塵與清幽。
琴音叮咚。
太子長琴盤坐在一座山崖邊撫琴,崖下是一條繞山而流的大河。
此刻在大河上,有著兩顆光球如太陽一般熾烈,漂浮半空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波動。
……
東海,金鼇島。
此時島上又在舉行聚會,一眾截教仙人齊聚一堂。
當然,來這裡肯定是耐不住寂寞的,得道之士都聽從聖人話語閉關靜誦黃庭去了。
一襲黑衣還排在前列的申公豹是這裡唯二不屬於截教的人了。
另一個則是一副頭陀打扮的煉氣士。
虯首仙一臉可惜道:“可惜了,出去沒見到玉鼎,沒能惡心他一頓,回來反被金靈師姐罰了幾日禁閉,氣死個人。”
申公豹一臉安靜的微笑看著這一切。
虯首仙惡意值+1……
定光仙笑道:“問題不大,來日方長總有機會,話說大家聽說了沒有,玉虛十二仙紛紛下山收徒,準備應劫?”
申公豹笑著看向定光仙點點頭。
定光仙惡意值+10……
他聽了一圈,隨侍七仙當中就這小子一肚子壞水,蔫壞的那種。
龜靈聖母冷笑道:“要我說,你命該遭劫了收多少徒弟都一樣,就好比那玉鼎。
他是沒徒弟嗎?有倆,那是徒弟不爭氣嗎?都已金仙了,可結果呢,他還不是遭劫了嗎?”
“哈哈哈,龜靈師姐說的對啊!”
此言一出一眾碧遊門人鼓掌附和。
你個老王八不提玉鼎師兄能死啊你……申公豹心中哼道,也不知玉鼎師兄怎麼得罪這母烏龜了。
說幾句就要提起他玉鼎師兄嘲諷一下。
龜靈聖母+1……
申公豹微笑看向龜靈聖母,迎著其目光示好般點了點頭。
龜靈聖母忽然道:“我們這裡的談話,申師弟不會傳到與玉虛門人耳朵裡去吧?”
一語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申公豹的身上。
申公豹笑容一凝,心中暗罵,但臉上趕緊道:“當……當然……”
眾碧遊門人的臉色不善起來。
申公豹努力道:“當……當然……不……不會……”
眾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靈牙仙拍了拍申公豹的肩膀道:“龜靈師姐你多慮了,申老弟在玉虛宮過的什麼日子你們不是不清楚。
那邊你們也知道,所以可想而知申老弟因為他的出身他的毛病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冷眼與嘲笑啊!”
“是極是極!”
一眾截教門人紛紛點頭附和,申公豹也適時做出黯然的表情。
定光仙道:“要我說,申老弟什麼都好,唯一做錯了一件事就是眼光不好,拜錯了師父。”
“對對對!”
“定光仙師兄慧眼如炬,一針見血指出了問題關鍵啊!”
“就是,申老弟若是拜入我碧遊門下,哪裡還會遭那些罪?”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同情起申公豹的遭遇來。
拜入玉虛宮不好拜入碧遊宮變成你們這樣就好了……申公豹心中冷笑。
截教的名聲因為這些家夥在洪荒不說臭了,起碼很不好,屬於神憎鬼厭討人嫌那種。
“諸位,玉虛門人以應神仙大劫為名,在人間走動,到處找好苗子收徒。”
這時一個頭陀打扮的仙人道:“不如我們也去人間一遭,遊曆一番?
若是遇到良才美玉不妨也收入門下耍耍,同時也可壯碧遊三代,省的天下英才都入了玉虛門下,被他們壓一頭。”
“這……”
此言一出,眾仙人反應不一而同。
有人意動有人思索有人不想……他們開始左右交流起來。
那頭陀笑了笑,起身道:“不管諸位道友如何,反正我法戒是要去人間一遭的。”
言罷,他道了聲告辭,便駕雲去了。
隻剩一眾碧遊門人麵麵相覷。
“我們也去,法戒道兄等等我們!”
虯首仙靈牙仙露出意動,很快說動了隨侍七仙中的其他人起身喊道。
烏雲仙雖有些不願意,但在其他四人連拉帶說下也就起了身。
隻有金箍仙和毗蘆仙明確表示不去,並想勸烏雲仙彆去了,但架不住其他幾人的拉拽。
他倆隻好歎了口氣。
上回出門就是這四個貨先跟玉鼎黃龍乾起來了。
他們本想勸架,可是玉鼎的劍訣實在太猛了,他們隻得幫忙。
可當他們壓製了玉鼎準備勸說停手時,又是自己這邊人冷不丁突施重手,結果就出了事。
反正這回打死他倆,他倆也不想出門尤其跟這四個貨出門。
龜靈聖母忙道:“諸位師弟,師尊可是有言……”
“放心吧師姐,我們去去就回沒有問題的。”
“再說了法戒道兄說的有理,我們也是為了碧遊宮著想。”
“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玉虛一脈做大壓我們一頭嗎?”
片刻後,烏雲仙金光仙虯首仙靈牙仙定光仙,外加拗不過的龜靈聖母,總共六位上仙跟著法戒出門了。
申公豹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仿佛置身之外的局外人一般。
本來也是,他一個闡教人哪來開口的資格?
他隻是把那幾人的背影記在心裡,是,他現在打不過這幾個貨。
但總有一天,他要讓這幾個貨為乾過的事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