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凱的樂觀派思維比草履蟲複雜不到哪裡去,但毛檸懂有作品才能在娛樂圈長久生存的道理,可她連和公司平等對話的權利都無。
彆覺得奇怪,如此現象不是平行世界的特有產物,地球上也有不少實例,某位名字裡帶數字的頂流幾乎獨自撐起經紀公司的市值,卻隻拿百分之一點幾的股份,屬於幾乎沒地位。
頂流尚且如此,何況毛檸、甄凱的人氣,比之陸潤等頂流還要差一籌。
實力演員和公司捧起來的流量,差距就這麼明顯
自由的黃白遊當前在做什麼呢?按照一個月前約定的時間去星城和袁殊先生的孫子見麵。之所以約在湘省,因為曾先生在株洲做生意。
袁殊的後代分彆姓馬和曾,馬是隨母姓,而曾是袁殊用過“曾達齋”的名。
兩人交談的細節也不能多說,說多了會招致河蟹神獸,但此行對黃白遊幫助頗大。
源於欣賞黃白遊作為演員的儘職儘力,曾先生將保留得很好的爺爺遺物拿出,是袁殊親筆書信和字畫,黃白遊得以近距離觀賞。
見字如見人,從古至今有此說法,站在心理學的角度有科學依據,但黃白遊對文字研究不多,所以從一筆一劃之間看不出什麼人物性格。
不過,從文字內容黃白遊卻能窺見一二。
曾先生對爺爺袁殊的印象是“文人”,比起什麼五重間諜,曾先生說爺爺更像是文人。
“像文人才正常。”黃白遊點頭。
感覺他所知,袁殊屬於才華橫溢那一批,reportage的中文譯名“報告文學”就是袁殊翻譯並定義。
他是作家、劇作家、記者、翻譯家,翻譯過新聞學著作,鬱達夫稱讚袁殊寫的《工廠夜景》,是能夠和高爾基的戲劇《底層》相媲美。
所以和普通人想象中的特務精英不同,袁殊本質就是個文人,曾經和老舍、魯迅、柳亞子一起活動的“進步”文人。
但被調去隱蔽戰線之後,就要褪去“進步”以及“文人”的身份,甚至停辦為之奮鬥的《文藝新聞》。
很多當前耳熟能詳的文人都在這報刊發表過文章,比如魯迅先生的經典名言,“才子原是多愁多病,要聞雞生氣,見月傷心的。一到魔都,又遇見了婊子……自己是才子,那麼婊子當然是佳人。”就出自《文藝新聞》。
“可惜晚年爺爺精神紊亂,我並沒有和爺爺有太多交談,我知道的主要是聽父親講給我聽的。”曾先生說道,“爺爺不同意彆人給他寫傳,更反對自傳,因為他說這些都是黨的秘密。”
“每讀艱危無字書,不惜身命未躊躇;人間了無私仇怨,愛拍蒼蠅掃蠹魚。”黃白遊忍不住感歎,未躊躇啊!
“這句詩就是我爺爺在牢裡所作,晚間曾寫來裱在書房。”曾先生道,“黃老師可以張口就把下闕背出口,看得出來是真下了苦功夫。”
雖然當天就完成了任務,但當前黃已經不完全是為了任務了,又叨擾了曾先生兩三天,還見到了許多互聯網沒公布的照片。
“第一次這麼期待一部電視劇播出。”曾先生說道。
“這個期待是我的動力。”黃白遊說道,“儘量做好。”
“任何領域,有沒有用心,都是能看出來的。”曾先生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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