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家裡賈張氏的嘮叨和咒罵聲中做好了午飯,把飯菜端上桌!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端來的飯菜,劈頭蓋臉就罵秦淮茹,“你跑出去吃好的,留給我們祖孫倆吃這個?窩頭不說,菜裡也見不著多少油星!你自己到好,出去大魚大肉吃著,哪家有你這樣的黑心媳婦兒!
棒梗可是你親兒子,哪有當媽的在外麵又是魚又是肉的,讓自己的親兒子在家裡啃窩頭吃白菜的!
這是當媽的能乾出來的事兒嗎?這還是親媽嗎?
你個黑心的狐狸精,克死我兒子,現在還打算把我們祖孫倆活活餓死不成?”
秦淮茹眼眶一紅,“媽,一大爺為了感謝鴻軒才請的客,看著我大著肚子這才叫我過去一塊兒吃兩口。
一大爺就叫了我,我哪能帶著棒梗啊!
再說了,家裡吃什麼是我能決定得了的嗎?家裡的錢都在你手裡,我一分錢都沒有,要吃白麵饅頭,想吃肉,還不得您給錢去買啊!
您隻要願意出錢,我天天給您和棒梗做大米白麵,雞鴨魚肉也少不了,可您不給錢,我能怎麼辦?棒梗是我的親兒子,我這當媽的怎麼會不想他吃點好的?可您不給錢,我能有什麼辦法!”
棒梗一聽,就叫道:“奶奶,我想吃肉,你趕緊那點錢給我媽,讓她去買點肉回來吃!”
賈張氏臉一沉,安撫棒梗,“棒梗乖啊,咱們家現在沒人掙錢,奶奶也沒多少錢了,你可不能聽你媽瞎說,這錢可得省著點花,要不彆說吃肉了,就連窩頭都沒得吃了!
咱們過年就買肉吃!
秦淮茹,你給棒梗瞎教些什麼?錢在我這兒怎麼了?我這錢是留著給我們棒梗準備的,家裡沒吃的,你不會找傻柱或者一大爺,從他們那要點白麵,要點肉回來?你這當媽的是怎麼當的?
我看你就是不上心,反正你能去小秀才那混好吃的,哪還管我們祖孫倆的死活?”
秦淮茹這下都氣笑了,“媽!咱們家要是真困難揭不開鍋了,那我就厚著臉皮向一大爺張張嘴,從他那借點棒子麵。
可咱家也沒到揭不開鍋的時候啊!
再說了,您這一開口就讓我去要點白麵和肉回來,人家憑什麼給我們家白麵和肉啊?您可真敢想!”
賈張氏怒道:“他們憑什麼不給我們家白麵和肉?
他們整天在家裡又是白麵饅頭又是肉的,我們家整天就是棒子麵窩頭和沒幾顆油腥的白菜,憑什麼他們就不能接濟一下我們孤兒寡母!
傻柱可是軋鋼廠食堂的班長,他憑什麼就不能從食堂給我們家帶點剩菜回來?
易中海是院裡的管事大爺,我們家生活這麼困難,吃不上白麵饅頭吃不上肉,他這管事大爺也有責任,憑什麼就不能接濟一下我們?”
秦淮茹對這胡攪蠻纏的婆婆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媽,人家傻柱又不欠咱們家的,憑什麼非得從食堂拿點剩菜給咱們家?
傻柱現在也是結婚有了媳婦兒的人了,人家自己還得居家過日子!
我也沒聽過哪個院的管事大爺還得負責院裡人家吃白麵饅頭和肉的!
人一大爺家裡吃得起這些,那是人家自個兒掙工資掙來的,憑什麼無緣無故要給咱們家?
照您這麼說,全國人民都想吃肉,還不都得去找政府啊?哪有這道理!
咱們家想吃肉也行啊,前陣子我就說過,咱們從街道拿點火柴盒回來糊,咱們倆稍微勤快點,一個月也能掙個三五塊的,這額外掙的三五塊,怎麼都夠咱們家吃兩頓肉了,可您不答應我有什麼辦法!”
賈張氏怒道:“有你這麼當媳婦的嗎?我這麼大年紀了你還讓我乾活掙錢,你就是不孝!”
“媽,我怎麼不孝了?我現在肚子都這麼大了,身子這麼不方便,家裡洗洗涮涮縫縫補補的家務可都是我在乾,沒讓您沾一根手指頭!
您比一大媽還小一兩歲呢,一大媽整天不但要把他們自己家的家務乾好,照顧好一大爺,還得伺候聾老太太,也沒見人一大媽說她老了乾不動了!”
“你什麼意思?她能跟我比嗎?我給賈家生了兒子,給賈家傳宗接代,她給易中海生了一兒半女了?”
“媽!咱們在說您還能不能乾動活的問題,這和生不生兒子有什麼關係?
咱們家現在就這情況,沒個能頂門立柱的男人,就得靠咱們孤兒寡母自己了,我也沒指望你能怎麼樣,就讓您在家裡糊點火柴盒,每個月能幫家裡三五塊錢的進項,而且又不是您一個人糊,我也一塊兒乾。
您在家又沒什麼事兒,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找點零散的活乾乾!
咱們家現在就咱們倆大人,還要養活幾個孩子,咱們倆現在就得互相扶持著往前走,現在哪輪得著咱們倆享福啊!”
“我乾不了活,我現在身子不舒服,稍微一動彈就渾身疼!
你個黑了心的,我現在是病人,你還讓我乾活掙錢,你安的什麼心?你是巴不得把我累死是吧?”
秦淮茹氣道:“媽,您要是真的身子不舒服,我厚著臉皮去找鴻軒,讓他幫您瞧瞧,也不花錢!”
賈張氏一聽心虛了,“我不用他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他看了也沒用,我就是吃點止疼藥就好了!
反正我是乾不了活!”
“止疼藥吃了隻是止疼,又不能治病!您身上哪疼,我去求鴻軒來給您看看,治好了不就不用再吃止疼藥了?”
“你少去找他,我這病你彆管,反正我就是乾不成活!
不跟你說這些了,大不了我們再熬幾個月,等你生了孩子,你就趕緊去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