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拚命怕打鏡子,仿佛鏡子破碎,渾身是血醜陋不堪的人消失,那她依舊還是那個抱著希望,要為自己心上人複仇的少女。
但世上哪有那麼多奇跡呢?
隨著她的手不斷敲打,隨著她的脾氣越發暴躁,那脖頸處的致命傷口也越來越大,殷紅的鮮血汩汩下流很快就紅通了半邊身體。
鏡裡的人因血液流失而變得枯白如骨,兩旁的臉頰也迅速凹陷下去。
“我……不……甘心……”
白薇薇扒著鏡麵,無力地癱軟到地上。夏菱歌和沈鬱透過鏡子將所有的一切都儘收眼底,而那美麗的少女最後成為皮包骨屍體,是這地下祭壇裡的又一‘祭品’。
“嘖嘖。這【控心咒】還真是厲害。”沈鬱看著,忍不住輕嘖兩聲。
夏菱歌瞧向他:“你知道白薇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沈鬱道:“以前玩遊戲看人使用過,這是一種利用執念來操控玩家的道具,使用者將道具刻印到目標的皮膚裡,那目標就會成為使用者的傀儡而不自知。心裡的執念越強,越像活生生的人,隻有目標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這道具才算失效。”
“怪不得。”
怪不得她一開始沒發現白薇薇的異常,直到她披頭散發坐到餐桌前喝茶,並且沒有流露出對一去不回的羅演有半點擔憂,才看出有些許的不對勁兒。
“不是受刺激,而是某些人給我們下的戰書。”
老怪物嘶啞的聲音大喊,可夏菱歌的速度絲毫沒有減慢,反倒更加迅速地來到沈鬱身邊薅住他的脖領子擋在身前,猛攻進來的老怪物霎時停下動作,尖銳的指尖漆黑無比,堪堪停留沈鬱眼珠前不足一寸的地方。
“不用管我,你先出去。”夏菱歌避開他的觸碰,反用力將他推出去,書房狹小,卻很適合近戰,像老怪物這種柔韌性的反倒不好展開,而且……
綿軟的深紅絨毛毯子鋪滿整片地板,昂貴且透亮的水晶吊燈安靜地懸掛頭頂,精美的瓷器和抽象的畫作,讓初來乍到的男人很容易看出這次遊戲的背景是歐洲。
頭頂傳來一聲巨響,整座古堡也有些搖晃,夏菱歌和沈鬱齊齊朝暗道口跑去,就見司丞捂著受傷的左臂,神色警惕地麵對著正前方的‘人’。
“放心,我不攪合。”沈鬱擺下手“畢竟我也不想死。”
清脆的鼓掌聲慢悠悠響起。
司丞躲開墜下來的石塊,伸手就要拉住夏菱歌出去:“學姐!”
“我隻問一次。”
她輕聲道:“克洛斯特王爵留下的財產條約,你知不知道在哪裡?”
夏菱歌把司丞朝身後拽了拽,右掌翻轉一把紅光閃爍的匕首出現手裡,老管家的氣息倏然變得更加暴躁幾分,她視若無睹,隻是淡淡轉頭朝沈鬱瞧上一眼。
刺耳且尖銳的慘叫聲驀然響起。老怪物猶如蠕蟲般癱軟到地上,瞧著不甘爬行的老怪物,夏菱歌漠然走到祂麵前,伸手薅起細碎的短發強迫祂抬起腦袋看向自己。
‘啪——’
姿態扭曲的老管家,腦袋下垂九十度,四肢也極度扭曲猶如無骨的蛇,他的眼眶漆黑一片,沒有正常的白仁,甚至是瞳孔。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隨便亂動的嗎……?”
沈鬱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生怕一不注意自己的眼睛就會保不住了。
divcass=”ntentadv”“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