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夏菱歌從柔軟的床鋪上滾下來,冰冷的地板撞得她身體生疼,五臟六腑翻江倒海的劇痛似被活生生攪拌一起一樣,胃裡翻湧,腦袋也疼得頭昏眼花,伸手支撐著床沿站起,踉踉蹌蹌地跑到衛生間,抱著馬桶拚命乾嘔起來。
“嘔——”
“咳咳咳咳咳!”
她快要虛脫了。
轉身倚靠牆壁休息一會兒,劇烈喘著粗氣感覺要死了一樣,夏菱歌抬指尖揉了揉眉心,再支撐著站起來走到水池邊接了兩捧涼水澆到臉上。
冰冷的液體讓她渾身一激靈,但思緒也緊跟著清醒不少,她抬起眸看著鏡子裡披頭散發,臉色蒼白往下淌水的人,憔悴的像個大病初愈的患者。
看來連接玩兩場遊戲,身體會吃不消。
她拿起放塑料架上的木梳,插入長發裡一點點攏著,等將長發梳順,梳齒裡帶掉的頭發足以繞地球一圈了。雖說她平時也掉頭發,但頭一次掉這麼多。
夏菱歌將頭發絲從梳齒上揪下來搓成團扔進垃圾桶裡,她走出衛生間來到廚房,從冰箱裡取出盒酸奶插上管就開始喝起來。
‘叮鈴鈴——’
夏菱歌才不信他的話,打開手機翻了翻通話記錄,又瞧瞧鐘表時間:“你在外麵等了兩個多小時?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夏菱歌放下手機,給他倒了杯熱水:“你先暖暖,我去準備點早飯,你應該也還沒吃吧?”
“那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你。”
“我就是在想……”夏菱歌緩緩道“司阮是怎麼把你教的上能廳堂、下能廚房,有這麼一手做菜本事以後倒不愁找女朋友。”
‘叮咚——’
隱約似有門鈴聲。
她最早的那通通話記錄還是他詢問她好不好的時候。
【你人呢?這麼安靜,可不像你。】
“你沒看到我是因為咱倆進入遊戲的方式不一樣。”夏菱歌坐到沙發上,聲音虛弱道“你是通過秦氏的機器,而我是直接被遊戲選中,所以,不一樣。”
夏菱歌突然明白網上的人夫感,是什麼意思了。
司丞的眸光驀然一喜,他還來得及轉過身便聽見夏菱歌繼續道:
“不過男朋友還是算了。我看身邊的人交完男朋友後又要約會又要買禮物記日子,簡直麻煩死。”
“學姐,你盯著我做什麼?”司丞雖說一直忙做飯,但他對夏菱歌的一舉一動還是有關注,瞧見學姐就站在距他不遠處靜靜看著他,藏在碎發裡的耳朵止不住發熱。
她瞧著司丞身上都沾了些水汽。
“我不喜歡麻煩,而且我一個人過的也能很好。”
夏菱歌淡淡應一聲,如司丞這種細心、乖巧、又會做飯的靦腆男孩兒在大學裡肯定非常搶手,畢竟誰不想要一個要長相有長相,脾氣穩定又會十分照顧人的男朋友呢?
“你怎麼……”夏菱歌急忙將他拉進來“你這是在門外站了多久?”
“哦,學姐。”
夏菱歌還想再說些什麼,手機那頭便已經掛斷了,她瞧眼轉變成主頁的屏幕,斜躺到沙發上摁動微信,找到賀知年發了消息。
現在是淩晨四點半,因是深秋初冬,外麵的天依舊黑漆漆的,隻有佇立路邊的路燈散發昏黃的光,淺薄的窗簾透出些光亮,給安靜的小屋子增添了一抹安寧,夏菱歌就這麼靜靜躺著,不知不覺的竟慢慢睡著了。
夏菱歌意識再次清醒時窗外的天早已鋪就一層朝陽,金色的,帶著溫馨的光透過薄紗簾灑到地板上,她抬起眸瞧眼鐘表,已經7:50了。
“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