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頭站起來，想要看清究竟是誰，可門口的身影讓他有些呆愣。
樹條的反彈力導致雪落下下來，灑在兩人的身上。
“丹陽，彆生氣，李昊就是那個嘴不好。”許若趕忙上前拉住她，生怕她一時衝動跟他打起來。
反倒是薑悅，本就學習成績差，再加上這段時間的心思不在這兒，功課一下就跟不上了。
稍稍往前挪動身軀擋著了字跡，手指揪著圍巾，漫不經心般，“沒乾嘛啊，好好聽課呢。”
他安撫著聶丹陽，“你坐我這吧，我和老師說一聲就行了。”
瞬間，程深彎腰，將手往旁邊移動，隻覺得唇上一陣冰涼，她的瞳孔放大，顯然是沒想到會來這一招。
將書包放在他的課本上，她直接來了一句，“憑什麼？”
許是見聶丹陽不爽，男生直接用筆挑起書包帶扔到了地上，嘴裡不免加上一句，“臟死了。”
李昊怒氣不減，眼前的人他是知道的，年級第二郝思彧，聽說他的父親在警廳當官，眼睛一閃，得罪他怕是不行。
李昊聽聞，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彆攔著她，我看她那力氣能打的過誰。”
上課鈴聲響起，聶丹陽直言，“不必了，謝謝你。”撿起地上的書包朝後麵走去，座位偏遠，縱使她不近視，也有些吃力了。
“你在乾嘛？”許是瞧見了她的不專心，程深放下手中的筆看著她。
眉頭皺起，疼痛感襲來，此時她動彈不得，一隻腳踩在她的骨節上，隻聽聲音的主人說道，“你說你好端端的不上去，去攀上有錢人，如今人家不要你了，又不要臉的回來跟我們待在一起，班裡的風氣都要被你這種人壞了。”
薑悅握緊拳頭，轉身直朝李昊左眼給了一拳，力道之大，讓剛站起的他又後退幾步。
樹上裹著白色的雪，校園內空無一人，這樣的雪景還真是好看，呼出一口熱氣，在玻璃上是寫下兩個人的名字縮寫，中間畫著一顆桃心。
“你有病啊？”他這輩子還從沒被人這樣打過，自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人他自然是認識的，餘錦江的前女友，薑悅。
隨即應聲倒地，他捂著頭一陣暈眩，球滾落在地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薑悅有些倦意，但是又不敢趴下，自從和程深坐了同桌後，為了好好表現一番，她已經很少上課睡覺了。
一個聲音從後門進來，擦身而過的瞬間，她的書包掉落在地，這已經是她回來之後第三次了，不過她沒在意，如過往一般彎腰準備撿起。
瞧著她胸有成竹的模樣，他的唇勾起，“我不信，你哈一下試試。”
年少的愛意慢慢滋生，攀附於整顆心臟。
雪落過後，教室後門卷起嗖嗖的涼風，聶丹陽縮了縮脖頸，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眼前的人眨巴著眼，滿臉無辜的甩甩拳頭，“但是男人可以對男人動手。”眼中鄙視之意絲毫不掩蓋。
本來是要找薑悅打球的，提議讓聶丹陽做裁判，結果路過就看到剛才的一幕。
欺負女人，慫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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