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焰靈所言,不為大事。
分教開宗!
剛剛開始,就如眼下,這裡方圓三百裡之地,有重山觀和太山觀,三十年後呢?
五十年後?
也許,這兩個宮觀就不存在了。
也許又出現其它的宮觀宗門。
分教開宗就是自己在諸夏這個大池塘裡放養魚兒,自己會給他們準備足夠的食物。
是否成長起來!
是否強大起來!
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然而,周清覺得隻要不團滅,就是值得,何況自己的運氣也沒有那麼差。
符篆文字有成,自己都賜給那些宮觀一些特彆的信物,會有所用,增強他們活下去、強大起來的幾率。
「公子您就不心疼?」
焰靈姬輕哼一聲,果然有那樣的糟心事,自己都替公子心疼。
「若是天魔宗以後出現那樣的事情,奴家直接出手一把火燒了他全家!」
接著,又放出自己的處理。
公子的分教開宗就是天魔宗的先例,天魔宗以後若出現那樣的人和事,直接抹殺便是。
省的鬨心。
「隻要諸夏安穩如故,那些人就不會有什麼動作。」
「本侯並不期待所有分教開宗的宮觀都可以傳承千年,那也是不可能的。」
周清平靜而語。
紮根於世俗,必定要受到世俗的影響,那是不可避免的,就看那些人如何抉擇了。
「……」
「始皇帝陛下對於那些人就太寬容了,若是將事情交給奴家,再給奴家一個萬人隊。」
「再給生殺大權。」
「山東諸郡絕對不會有以後的事情了。」
看著公子麵前的那本空白書籍內容漸漸增多,焰靈姬伸手一握,便是一隻刻印火焰紋痕跡的酒壺出現。
其內真空之力充斥,酒水多達近百種,每一種更是重達數百斤,櫻唇輕啟,便是一束醇香酒水入喉。
享受。
始皇帝陛下也真是的,凡是反對帝國的,直接殺了就是,凡是帝國的隱患,都直接處理了就是。
自己就喜歡乾脆一些。
「誅人易。」
「誅心難!」
「帝國基業欲要長久,非有誅滅那些人心中的雜念!」
「這一點,儒家孟軻子便是說過: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為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
若如焰靈所言施為,山東之地之民怕是要少三成以上。
期時就可以解決問題?
不!
隻會人心惶惶,更加棘手了。
若是那個計策可用,皇兄早就使用了。
「奴家覺得還是誅人容易。」
「儒家!」
「儒家那些讀書人應該會屈服,嘿嘿,公子,奴家覺得他們這一次是屈服於帝國的強力霸道。」
「而非帝國的仁德。」
「這麼說儒家很有可能不是心悅誠服的?」
焰靈姬換了一種酒水,天魔力場之下,再次喝了一口,滋味沒的說,就是好喝。
誅人!
誅心!
當年自己還在百越的時候,直來直往,很是乾脆,將人殺了,一些敵對的部落便是歸服。
誅心?
要他們的心做什麼?誰知道他們心中想的是什麼,比起不確定的因素,還是殺了最好。
聽得公子說道的儒家孟軻子之言,焰靈姬一樂,此理之上,儒家便是那種口服心不服的了。
「隻有口服!」
「才有可能進一步心服!」
「若是連屈服都做不了,儒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儒家的仁禮之道,固然有用,然而,帝國可用仁禮,卻不一定需要小聖賢莊。」
「在帝國麵前擺弄小聰明,可不是一件好事。」
焰靈倒是小腦袋運轉了一下,周清笑道,雙手掐動道印,周身彌漫的異象澹化不少,然而,雙眸深處,紫光明耀,金光縱橫。
單手虛托,那本還在出現一枚枚黑色字體經文的書落下,金光隱隱,經文繼續化生。
「既如此,將儒家直接滅了就是。」
「將他們的道理取走!」
妖嬈至極的火焰星眸閃爍,焰靈姬又出著主意。
既然帝國可以用他們的道理行事,儒家的價值就不大了,抹去便是,省了很多很多麻煩。
「不學無術!」
「烽火諸侯,數百年來,儒家的本源就是仁禮。」
「取走了仁禮道理,便是留下了儒家,既然留下了儒家,如何將儒家滅了?」
「你所言的滅了儒家,不過是將小聖賢莊摧毀,不過是將伏念那些人鎮殺。」
「隻要仁禮的道理還在,儒家就還在,伏念那些人巴不得如此。」
「他們渴求便是仁禮為帝國所用。」
「更進一步,將小聖賢莊滅了,仁禮之道,也需要人去施為,也需要足夠明白仁禮的人去施為。」
「那些人自己成長起來?時間太慢。」
「儒家有現成的可用之人。」
「起碼伏念應該識趣。」
跟在自己身邊這麼久,還不能夠將百家道理和百家之人分清楚?道理亙古存在天地間,是一些人將道理參悟出來,創出一家。
墨家的道理很好,墨家的人就不咋地了。
農家的
道理也不錯,農家的人也走錯了。
儒家的道理也是精妙,儒家的人不好說。
周清搖搖頭,儒家的仁禮對帝國用處不小,閒暇之時,也有和皇兄說過。
當年新鄭之時,韓非也有提及帝國框架法儒並濟,以法道撐起帝國筋骨框架,以儒道撐起帝國教化。
諸子百家中,對帝國之民的教化之道上,暫未有超過儒家的。
道家的道理不弱,也有相關可用道理,卻太過於高屋建瓴,不適合普世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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