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臨淄!
越發的熱鬨了。
隨著楚地亂象被秦國平定,隨著魏地的動亂被平定,先前那仍有些殘留諸國之地的貴族們。
再也不想要留在本地了,各自攜帶大量的財貨同奴隸,前往齊國,前往臨淄。
因為,無論如何,身為齊國之都城,這裡的防禦和秩序自然是最好的,此外,一些酒水、美人也是最好的。
“值此關頭,仍不忘巨利!”
臨淄巨城,四周城門甚多。
停留在臨淄多年,再次一觀眼前場麵,頓弱長歎道。
自從秦國攻滅韓國之後,攻滅趙國之後,便是有來至韓趙的世族貴族前來臨淄。
所為者,一者苟活,二者便是暗裡謀秦。
隻是,對於這些遠來的客人,齊國沒有任何攔阻,想要進入臨淄,當然可以,隻要有足夠的錢財就可以了。
沒有足夠的錢財,就隻能夠停留在臨淄之外。
“根據王城法令,凡外邦之人欲要入城,須得繳納十金,以為請入之金。”
“凡攜帶財貨超過一萬金者,方可入城居住,否則便是不能夠入城。”
“凡入城者,為你等安穩穩妥,須得將所帶之物,一半上交臨淄府庫,以為你等安排妥當。”
“凡入城者,欲要攜帶家人與奴仆者,一人一百金!”
“都聽好了,都聽得仔細了,待會沒有達到這個標的的,可就不要怪我等將你驅逐了。”
城門之前,守衛巡邏之吏手持王書,將臨淄新頒布的法令細細說道而出。
每一條法令,都涉及財貨。
每一條法令,都需要上繳財貨之金。
每一條法令,都會為臨淄府庫增添大量的財貨。
“什麼?”
“要上繳一半的財貨入臨淄府庫,諸夏間,何有這般道理?”
“豈非明搶也?”
一道道王城法令頒下,瞬間,令的那正欲要爭先恐後入臨淄成的諸國之人甚為不滿。
他們又不是傻子,如何聽不明白此法令的真正內涵,左右不過是斂財而已。
而且斂財還這般的光明正大。
請入之金,區區十金也就罷了。
關鍵後麵那什麼上繳一半財貨之金以及攜帶家人與奴仆每人一百金,真當他們攜帶巨利啊?
豈有此理!
諸夏間豈有那般的道理!
以前怎麼沒有這般的王城法令?
“喧鬨亦是無用!”
“此為諸位大人所定製,何況齊國自管仲富國,臨淄向來為諸夏大城,其內一切諸般,儘皆諸夏極品。”
“你等若非財貨殷實,如何在臨淄安居?”
“你等若不能夠勤勉,何以在臨淄置業?”
“這也是為你等著想,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你等還是數十裡之外的小城吧,那裡沒有太多的要求。”
臨淄守禦之人,麵上笑語不斷,看向麵前那群論紛紛的諸國淪亡之人,絲毫不以為意。
諸夏間,他們的家國都滅了。
如今前來臨淄,不過淪亡之人罷了,何以同齊國官府抗衡,再不識趣,可就真的亂棍打出了。
“覺得法令不妥的,可以選擇不進入臨淄,我等並不強求。”
“且給予其他願意進入臨淄的大人們流出通道。”
瞅著緣由那些亂象之人導致城門擁擠,左右兵士直接上前給予強力維持秩序。
同時給予再次的宣告。
有能力的就進入臨淄。
沒有能力的就不進入臨淄。
根本不難的選擇。
“你等……你等焉敢如何?我為魏國王族,你等焉敢如此!”
“放肆!”
“滾!”
“一群醃臢之人,焉得這般對我!”
“……”
刹那間,整個城池門前,再一次陷入極大的混亂,一位位原本養尊處優的世家貴族突然這般無禮之人。
儘皆嗬斥與怒罵。
若非家國淪亡,豈會有這些下層之人的猖獗之時。
“要進就趕緊進去,彆廢話!”
“你要是不進去,有的是人進去!”
“……”
很明顯,那些所謂的貴族們之言沒有任何威力了,以往在各地封地上,任意予奪的權力不存。
而今,隻剩下最後的倔強。
“彆!”
“彆!”
“我有財貨,我要進入臨淄!”
雖大多數人為之怒罵、嗬斥、不滿,仍舊一小部分實力極強的世家貴族紛湧而入。
無論如何,眼下的齊國臨淄,乃是最為安穩所在,至於數十裡之外的小城池。
實在是難以住人,那裡的食物、酒水都是那般難以下口。
隻要能夠進入臨淄,其它一切都好說。
“我也要進去!”
“我也要進去!”
“……”
頓時間,整個城門之前,再一次陷入彆樣的熱鬨。
“齊國,不當人子也。”
“可惡!”
“我等不過庶民支脈,如何會有那般財貨。”
“齊王啊,齊國仁禮之邦,焉得會有這般法令,你等讓開,我為魏國大夫,欲要求見齊王!”
“對,我等欲要求見齊王,為我等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