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女子之身,她的功勞,封一個侯爵不難。”
“……”
蒼老的聲音再起。
女子之人,鬼穀傳人,縱橫捭闔,顯貴於諸夏,非凡之人,龐涓當年因齊國之事而死。
他的後人,還是一位女子。
終結了齊國的傳承。
“鬼穀傳人。”
“另外兩位真正的鬼穀傳人,這些年來,連蒼璩都沒有解決,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蒼璩難道就那麼不容易殺死?”
“蒼璩,墨家的仇人。”
“該死的。”
“真真該死!”
“……”
同行人群,一語多不甘、多含怒的落下。
非蒼璩,巨子也不會被秦國擒拿,更不會身死秦國鹹陽,那個蒼璩……更是殺了他們很多很多墨家弟子。
這些年來,他們待在陸豐,蒼璩過活的自由自在。
蒼璩還還殺了鬼穀子,鬼穀兩位傳人與之交手數次,都不能夠殺掉蒼璩,也不知是蒼璩太強,還是鬼穀傳人太弱!
同班大師此刻所言的那位女子相比,什麼蓋聶,什麼衛莊,著實不當為鬼穀弟子。
昔年的鬼穀弟子,名氣蓋過諸國人傑。
那個衛莊,多年來,一直待在蘭陵城,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哪一點像一個鬼穀傳人了?
那個蓋聶,多年來,好好的諸夏不待,前往西域之地,那些蠻夷之地,有什麼可去的?
有那些精力,還不如早些將蒼璩解決。
“蒼璩!”
“根據前段時間關中傳回來的消息,蒼璩的實力如今愈發深不可測,再加上他自創的種玉功,更為難以誅殺。”
“蒼璩。”
“以墨家現在的力量,無法應對魔宗,也無法解決他。”
“就連逍遙先生,關中之地,也被蒼璩重創,若非鬼穀衛莊出現,逍遙先生多艱難。”
“高統領先我們一步離開陸豐,希望他此行真道宗,可以有所收獲。”
“可以破開關卡。”
“……”
蒼璩之事,墨家上下多有知曉。
他是鬼穀的仇人。
何嘗不過墨家的仇人?
又何嘗不是諸子百家的仇人?
數十年來,死在他手上的百家弟子數不數勝,而他不僅無礙,反而在如今的諸夏間如魚得水。
立下的魔宗,聲勢愈發大了,門人弟子愈發多了,又聞門中都有玄關層次的長老。
化神層次都有許多。
諸郡之地,都有耳目。
此行前往中原之地,那裡……距離魔宗新的本宗之地不遠,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隻希望諸夏間早些有人將蒼璩解決為好。
然!
身為墨家的敵人,由墨家自己解決更好。
蒼璩的實力非常人可及,鬼穀聯手欲要鎮殺他,三次都不成,他們……更難。
雖難,一些事情仍要做,墨家需要出現一位玄關層次的強者,高漸離的修行比自己順利一些。
也和那位逍遙先生更為親近一些。
由逍遙先生指點,或可得悟突破的機緣。
“唉!”
“盜蹠統領,百家之人也有高手,諸國之人中,也有高手。”
“蒼璩這些年來,也殺了他們許多人,他們……竟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應對手段。”
“實在是……。”
“放任、坐視蒼璩做大。”
“猶如當年放任、坐視秦國一步步強大一樣!”
“箕子之事,更可見那些人的心思,唉,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言語。”
“秦國就那般可怕?”
“箕子朝鮮有那麼多人,還有那麼多兵甲器械,還有足夠支撐很久的糧草輜重。”
“本可有一戰之力,他們就這般棄地而逃!”
“怎麼會有那樣的人!”
“……”
一語深歎。
蒼璩自然是墨家的敵人,實則,也是諸夏很多人的敵人,墨家在陸豐待了十年,那些人難道都沒有動作的?
就放任蒼璩?
觀之……無比熟悉的動作,秦國是如何做大的?不就是那樣一步步做大的。
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箕子朝鮮重蹈覆轍。
不戰而逃?
何有這般的抉擇?
不打一場,如何知道打不過?
在箕子朝鮮耕耘多年,一應俱全,而秦國斷無可能分出太多太強之力,有何懼?
現在,秦國占據了箕子朝鮮,那些人逃竄於辰國部族之地,逃往另外一些地方,豈非自找的?
戰敗了,有那個後果!
戰勝了,不就可以繼續待在箕子朝鮮?
說不定還能夠等來良機!
“大塊頭,聽你這番話,可知,十年來……你進益也不少啊。”
“哈哈,無需理會那些人,墨家現在首要做好自身的事情,傳承不能有斷。”
“箕子朝鮮的事情,幸而那些人逃走了,否則,墨家的一些力量也會出動。”
“咱們現在想要安穩的離開陸豐,幾乎不太可能。”
“從這一點來看,於墨家還是有些好處的。”
“大塊頭!”
“這一次高統領問道真道宗逍遙先生,也會為你將修行之法修改訂正,更加適合你!”
“……”
盜蹠笑語。
箕子朝鮮的消息已經傳回來多日了,對於那個結果……其實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墨家的許多人也能提前預料到。
因為!
那些人之前傳信墨家,讓墨家出動一些力量助力他們,而……那些力量並未動用。
非為不需要。
好吧。
歸根結底,還是用不到了。
還是不需要了。
那些人拋棄箕子朝鮮的一切,離開了那裡。
離開了那處生息多年的地方。
同墨家待在陸豐還不太一樣。
若言心中沒有意見,不足夠,如大塊頭所言,本可一戰,卻倉皇而逃,太丟臉了一些。
事後來看,對墨家也是有好處的。
墨家不至於卷入其中。
“修行?”
“我的資質太尋常了一些。”
“先前從農家那裡尋來的披甲門手段,我還沒有修煉好,高統領之事,已經麻煩逍遙子了。”
“我……,我其實不太需要。”
“真可以的話,於阿綱他們更好一些。”
“……”
先前唉聲歎氣的聲音再起。
“披甲門的手段,單單一些秘卷之法,無法琢磨修行,非有人指點不可。”
“適合你,也不適合你。”
“逍遙先生見過你,當可將披甲門的手段訂正一下,使得它更適合你!”
“至於阿綱他們,或許有另外一種法子!”
“隻是……尚未想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