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鏈蛇軟劍!”
“諸夏間,我所知……使用這柄劍器的人,應該在蘭陵城才對。”
“難道是你們?”
“你們不待在蘭陵城好好的風雅待客,來這裡了?”
“……”
寒潭水盆之地。
隨著一道道狂猛的劍氣散開,此方虛空顫動,一股股能量餘波擴散遠方,雲霧也被瞬息化去。
亂神劍主收回手中亂神劍,剛才出手攔阻自己的那人……並未現身,還隱匿虛空之中。
有用?
攔阻自己的人,不知道是誰。
被真剛劍主攔阻的那人手中兵刃,自己認識,也能認出來,它……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才是。
剛有所言,覺真剛剛才的奇異舉動。
難不成真剛已經發現鏈蛇軟劍的主人了?
有可能!
真剛的實力超出自己許多,距離玄關大成都不算遠,劍道領域特殊,可以察覺到自己察覺不到的人……正常。
既如此。
真剛劍主發現了鏈蛇軟劍的主人,先前沒有動手。
為何?
這個……好像也不難猜。
而今。
突然動手了?
緣由?
也不難猜!
“……”
“又有帝國叛逆?”
“鏈蛇軟劍,紫蘭軒的人?”
“紫女!”
“蘭陵城的紫蘭軒!”
“是你們?”
“兩個人?”
“難不成鬼穀衛莊也來了?”
“……”
“紫蘭軒的人,你等竟然敢對我等出手?”
“莫不真的以為有人庇護你等,你等就可恣意妄為了?就可對我等出手了?”
“……”
羅網持劍男子嚇了一大跳,若非真剛劍主出手,自己絕對會被那突然出現的一記殺招重創。
還有亂神劍主,他也出手了。
兩個人。
自己能感覺到,剛才的天地虛空儘管混亂,大體還是能夠近距離察覺兩道突然出現的氣息,各自出手。
又很快收斂氣息了,現在將靈覺探入虛空,已經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那柄鏈蛇軟劍也消失不見了。
隻存在周身虛空淺淺要散的劍氣。
“韓流!”
“怪不得你們會出手。”
“韓國的人。”
“無論你們是否現身,今兒……你們既然出手了,那麼,事情就不會這般結束。”
“……”
亂神劍主以觀四周虛空,無所得。
紫蘭軒的人還真是會隱藏。
為何會出手?
因為韓流他們?
因為要廢掉韓流他們的修行?
韓流!
韓國人。
紫蘭軒的初始之地,恰恰就在韓國,就在國都新鄭,和韓流有不淺的關聯。
忍不住要出手?
一擊不成,又收斂氣息了?
有用!
無用!
這些年來,羅網對於蘭陵城的卷宗很多,紫蘭軒的卷宗亦是不少,若非帝國之內有人在庇護紫蘭軒。
小小的一個紫蘭軒早就被他們滅掉了。
裡麵的人也會早早身死。
除了一個衛莊不好處理,其餘的人,沒有什麼不好解決的。
紫蘭軒!
近來多猖獗了。
真以為有人庇護,就可以行事肆無忌憚了。
數月前的關中,紫蘭軒的人就有出現,隱約摻和關中亂象之事,若非蓋聶之故,早就處理它了。
現在!
辰國之地,紫蘭軒的人本不該在這裡的。
更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偏偏出現了。
還對他們出手了。
很好!
就怕紫蘭軒的人不出手!
“……”
“剛才我等出手,隻是為韓流,並不為辰國之事。”
終於。
一道空脆之音從虛空傳出,音色平靜,聽不出太多情緒。
“……”
真剛劍主持劍立於寒潭邊緣,站在韓流二人身邊,和先前一樣,一言不發。
先前來的時候,就有察覺她們的存在。
兩位女子。
鬼穀衛莊,並不存在。
那兩位女子的畫像……早早就記得,可以辨識出她們的身份,一位是紫蘭軒的紫女姑娘。
另一位是紫蘭軒的紅蓮公主。
她是韓國的公主。
韓國淪亡之後,就一直待在紫女身邊,基本上一直待在紫蘭軒,這些年過去,她踏足了玄關。
實力還行。
先前就察覺她們的存在。
先前同韓流五人交手的時候,也有警惕她們二人是否會出手,她們……沒有出手。
任憑自己和亂神劍主他們將韓流五人擊潰。
現在。
韓流被亂神劍主擒拿,又要被廢去修行。
她們忍不住了?
忍不住!
是要付出代價的。
帝國之內,是有人在庇護紫蘭軒。
不意味著是無條件的庇護紫蘭軒。
這些年來,紫蘭軒基本上不摻和諸夏一些事,是以,紫蘭軒和流沙可以無礙。
現在。
不一樣了。
始皇帝陛下之命,行軍入辰國之地,攻殺箕子朝鮮的帝國叛逆之人,現在,這裡碰到紫蘭軒的人。
插手羅網的時候?
是要助力帝國叛逆嗎?
“許多犯下罪過的人,都說著自己無罪。”
“紫蘭軒。”
“流沙!”
“我想你說的那些,並沒有意義。”
“是否是為韓流,是否是為辰國之事,不是你一言定下的,也非我等可以定下的。”
“韓流!”
“現在我等手上,他……活不了。”
“你們救不了他!”
“從剛才的力道看,你們有兩個人,不知鬼穀衛莊可在?若在,還望現身一見!”
“……”
亂神劍主嗤笑一聲。
紫蘭軒!
這一次看她們如何逃?
就算帝國的大人繼續庇護紫蘭軒,這一次……她們也得付出足夠的代價。
“無恥!”
“卑鄙之人!”
“剛才若非你偷襲,你如何可以勝過韓流?”
“現在這裡大言不慚。”
“……”
又一道聲音從虛空傳出,較之前一道聲音的沉穩,這道聲音的主人……性情多躁動、憤怒。
“偷襲?”
“剛才是誰在偷襲?”
“……”
羅網持劍男子道喝一聲。
“你們還不現身嗎?”
“其實,你們是否現身也不重要了。”
“……”
亂神劍主看向那道聲音傳來的虛空。
“小子,你是誰?”
“竟然有膽子來這裡?”
“不知死活的東西!”
“……”
羅網持劍男子看向身後十丈開外的遠處一人,先前的靈覺之中,就感知到有人在靠近。
也隻有一人。
現在!
那人一步步來到這裡了。
是一位年輕男子,一位身材體態壯實的年輕男子,一位淺藍色麻衣布袍著身的男子。
隻是。
他還戴著一幅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