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觀!”
“玄清子,服食一道!”
抉擇難定,正覺好像可以做出決定的時候,渾身上下一亮,靈覺一陣,歸於本源。
緊握手中茶盞,高漸離快速運轉功法,穩住三元,壓下體內異樣。
逍遙先生傳給自己的法門?
是一篇經文,內容不大,大概兩三百個字,默念之,並未直接修行,聽逍遙先生語落另外一事。
靜靜聽之。
玄清子!
服食一道!
……
對於此人,多年來,多有所聞他。
墨家在陸豐待了十年,便是因為他。
也許,也是因為他,墨家也免去徹底淪亡的危機。
但!
墨家這些年來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他又有難以擺脫的嫌疑,和他有不小的關係。
更為。
不自覺,心間深處掠過一道倩麗的身影,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雖然過去很久很久了。
仍不住想起。
她!
現在過的很好,一切都很好。
“高統領,現在好些了?”
有感高漸離體表的天地元氣平複許多,逍遙子微微頷首。
“嗯?”
剛有語落,視線一轉,落於亭外。
那裡,正有人前來,是守護在這處清幽之地的一位弟子。
“師尊!”
“外麵有人請見,希望麵見師尊!”
“……”
一位身著藍色道袍的年輕男子快步靠近,距離草亭丈許開外停下腳步,道禮落下。
“是誰?”
逍遙子好奇。
平日裡,也有一些人前來真道宗,想要見自己,隻是……一些人可以見,另外一些人就算了。
“師尊,是青水觀的元立長老,似有急事!”
年輕人應語。
“元立?”
“急事?”
“什麼急事?”
“讓他進來吧。”
“……”
青水觀的元立?
逍遙子眉頭一挑,是他?
青水觀,是這些年來齊魯之地新立下的一處處道者宮觀之一,距離真道宗的所在不遠,也就三十裡左右。
平日裡。
因道者故,因彼此相近故,因真道宗內的一些人故,和青水觀一來二往熟悉了。
元立!
便是青水觀的一位長老,原本是五行家的一位弟子,近些年來五行家多有凋零,便是入了道者宮觀。
再加上一些機緣,數年前還踏足了化神。
這些年來,也曾多次前來真道宗,自己也與之見過多次,也曾彼此言談論道。
他,算不上一位真正的道者。
紅塵之心重了一些。
之所以入青水觀,乃是因青水觀是天宗玄清子派人所立下,覺得是一個好機會,便是入內了。
自己所知,他這些年來不隻是多前來真道宗,還前往臨淄郡的另外一些地方,還見了另外許多人。
青水觀。
道者宮觀。
玄清子吩咐人在諸夏諸郡立下那些宮觀,所為是道者的傳承寬大一些,可以為更多人所知。
還專門為此耗費心力,親筆書錄一卷卷經文,和天人二宗迥異的經文道理。
宮觀入世俗,卻又不入真正的紅塵。
和人宗的道相仿更多一些。
楊朱一脈的道理也隱約可見。
道者宮觀多了,自己也是喜歡見到的。
道!
本來就充盈在天地間每一個角落,每一片區域,而非在世外之地,而非是人跡罕至之地。
天宗的道,太高傲了。
以至於尋常人難以修行。
人宗就更加合道。
道者宮觀多了,可以讓諸夏之人更多更好的了解道的存在,若有興趣,便可修行。
真道宗內,就有一些俗家弟子,他們不需要真正的拜入真道宗,隻要對道有些興趣,就可留下。
就可嘗試參悟道,明悟道。
若是覺得自身有稟賦,可有後續抉擇。
青水觀。
也是那般相似之地。
元立道長的紅塵之心太重了一些,數年來,他的修行幾乎沒有進益,根據真道宗的弟子所言,元立同臨淄一些特彆的人多有相連。
還曾將青水觀的一些珍貴經文售出。
這就……多不妥了。
甚至於自尋麻煩。
是以,近一二年,自己幾乎都不怎麼見他。
此刻,他來了?
急事?
能有什麼急事?
“……”
“逍遙先生,既如此,那在下先行離去!”
高漸離見狀,沒有打擾,放下手中茶盞,便是起身。
“無妨。”
“且坐。”
“事情不為大,剛才傳你的那篇經文,若無我的開釋,你想要將其領悟,可不是容易的。”
“無妨,坐!”
逍遙子笑道。
目視遠處已經消失在眼眸深處的弟子,不知青水觀的元立尋來所為何事。
“青水觀!”
“是近些年出現的道者宮觀?”
高漸離隻得歸於原位。
“不錯。”
“是玄清子派遣道者前來開辟的宮觀。”
“差不多有七八年了,方圓百裡之地,還是有些名聲的。”
“和真道宗相距三十裡,是以,平日裡兩家的道者有些相連。”
“開宗立派!”
“墨家接下來要在諸夏恢複實力,也需要一處根基之地。”
“開辟一處宗門,不無不可。”
“如此,許多事情就會方便許多。”
“……”
逍遙子將青水觀的事情簡單說道著,自己和玄清子在一些事情上是有分歧,同道者宮觀無關。
那些宮觀的大多數道者,都是求道修行的人,都是同道之人。
墨家。
如今掙脫枷鎖,歸於自由身。
前路如何?
自己不知道。
開宗立派是一個選擇,也能夠將墨家的傳承以另外一種方式很好的傳承下去。
諸子百家!
興盛於大周平王東遷諸夏混亂的歲月。
現在。
天下歸一,諸子百家多凋零,未必不是道的始終。
墨家需要變化才能夠圖存,才能夠長遠下去,繼續堅守屬於墨家數百年來的傳承規矩,不一定是件好事。
“開辟宗門?”
“屬於墨家的一處宗門?”
“這……,此事似乎可行,隻不過,還需要墨家諸人細細商榷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