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一樣？”
“怎麼能一樣呢？”
“男子宮觀和女子宮觀能一樣？”
“……”
曉夢的回答，焰靈姬搖搖頭。
彆的不說，若是有女子宮觀立下，應該比……比男子宮觀的事情少一些吧？
畢竟，男女之間的性情就有差彆。
就有差異。
就有不同。
若然真的立下宮觀，定然會因此衍生出不同之處。
西王金母一族不就是先例，數千年來，她們一族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和隱患。
“天之道，人之道！”
“男子。”
“女子。”
“昊天之下，一樣的道理，並無二致。”
“如下麵的兩條河水，觀之不同，實則一般無二。”
“……”
手上動作不停，泛著青蒙之光的手指落於無塵劍劍體之上，一道道玄妙之力浸染，真元之力無時無刻不在衝刷著劍體。
焰靈的問題。
看似有差彆，實則並無差彆。
伸手一點，落於下方一處山脈分化的兩條河流，河流不為洶湧澎湃，不為寬闊。
形體看上去，也是截然不同。
尋常人觀之，這兩條河的不同之處很多。
但！
在天道眼中，它們都是一樣的。
在東流入海的途中，彼此遇到的麻煩可能不一樣，然……都會有麻煩，都會有攔阻。
自然！
結果是一樣的。
它們都會流入海域，百川歸海。
海域歸墟入何處？
昊天虛冥，無儘路途。
“……”
“曉夢，你這……。”
“世俗之中，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般境界的。”
“在那些人的眼中，男子宮觀和女子宮觀……還是不一樣的，這一點……你說對不對？”
“……”
焰靈姬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是自己先前沒有問清楚，沒有詳細的詢問某一個點子上。
曉夢現在的境界太高了。
人世間的萬事萬物，在曉夢眼中，好像都沒有太大的區彆。
是。
道理是那般。
依從曉夢的道理，男子宮觀和女子宮觀……根本上來看是一樣的，都是人，都是道者。
就算有不同，也隻是男女、性情上的些許不足道的差彆，在昊天之下，那些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道！
不分男女。
道化陰陽，乃是道的演變，男女兩分是最為粗淺的陰陽，修行極致，陰陽無極，天人化生。
本就一體。
陰陽本就是一體，本就不分你我。
根本都是道。
得！
不能想了，越想越覺得自己問的那個問題有毛病，搖搖頭，於曉夢無奈的看去。
再次一問。
“世俗眼中，是不一樣！”
曉夢輕輕頷首。
在世俗之人的眼中，天地間的萬事萬物都是不一樣的，所見的一切，都是不一樣的。
都是無儘無窮的。
男子宮觀。
女子宮觀。
自在其中。
卻也是因這一點，男子宮觀和女子宮觀又有什麼不同呢？正因為都有不同，所以它們的根本是一樣的。
焰靈的意思。
自己明白。
其實。
是否立下女子宮觀，並不重要，也非主要。
“是吧，不一樣吧。”
“不一樣就對了。”
“雅湖小築的傳承，倒是不分男女。”
“嗯，元姆她們要立下傳承，應不會等太久，到時候先看看她們的傳承之地如何！”
“……”
這樣的回答，才入心。
本就不一樣。
在世俗之中，自然不能夠以天道之心的目光俯覽一下，那樣……世間的一切都顯得無趣了。
“青水觀，到了！”
一路上，焰靈的言語萬千。
於己，無礙。
齊魯之地的輿圖都在心中，一處處宮觀之地也在其中，耳邊焰靈的聲音還在繼續，前麵……又一處宮觀到了。
“青水觀！”
“還真的到了。”
“從消息來看，這處宮觀……還是有不少人想要尋死的。”
焰靈姬止住無序的話頭，順著曉夢的目光看過去，前方不遠處，出現一處起伏有序的低矮山地。
輿圖之上，青水觀就在其中。
“對了，逍遙子的真道宗也在附近吧？”
“那件寶物原本就要還給他了，數月之前他非要入關中，還要插手一些事。”
“可惜了，那件寶物，隻有道家的真元道理才能夠催動駕馭，否則，留下也是不錯的。”
“……”
青水觀！
輿圖之上，前麵有青水觀，還有另外一處宮觀，名為真道宗，是逍遙子當年離開人宗之後不久立下的。
這些年來，在齊魯之地，還是有些名氣的。
逍遙子。
此人總愛多管閒事，既然立下了宮觀，不好好修行，不好好傳道，非要摻和各種各樣的事情。
顯著他了！
若非他立下真道宗對於公子分教開宗是一個小小的補充，以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早就派人將真道宗破滅了。
“……”
是時！
虛空之上，焰靈姬、曉夢二人的身形駐足。
下方臨近處。
俯視之，遠離一處村落所在。
一座占地不為很大的宮觀出現在眼中，方圓也就百丈有餘，不大不小的宮觀。
真空靈覺之下，宮觀正門的匾額高懸。
——青水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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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
“多年不見，想不到這個時候見到您了。”
“還真是意外之喜。”
“……”
“一粒破真丹不為什麼。”
“衛莊！”
“他的命不小，若非他兼修了一些浮屠之法，若非他的體魄因麒麟精血淬煉過，在這般傷勢下，他應該已經死了。”
“好霸道的力量，層次雖不高，卻很是強橫，很是無匹，和麒麟一族的存在交手，許多力量應該都散發出去了。”
“留在體內的那些力量，交織真空，一體相連，稍有不慎，三元敗亡！”
“嗯，還有另外一股力量，也是他體內生出的，陰陽二氣失衡，五行之氣紊亂。”
“損心傷肺，肝腸寸斷。”
“臟離精失，靈覺恍惚。”
“三焦玄關無存。”
“他自身導致的？非麒麟一族的力量。”
“鬼穀一脈，有這樣強力的自損秘法？”
“……”
驚喜。
意外。
正同皇兄巡視江南。
師尊。
北冥師尊來了。
豈非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