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
“盧綰,你……,接下來我決定了,也該讓你好好的做一些事情了。”
“規矩是什麼,你就明白了。”
“秦國行法道,整個齊魯之地,亦是在法道之內。”
“如此,依從秦國律例,凡涉及人之生死,皆非小事,皆需要有理有據,皆需要官府之力。”
“宮觀的那些人,現在是心亂了。”
“以至於忘記許多事。”
“隻是想著那些宮觀的背後是武真郡侯,官府……不成為助力都是謝天謝地了,實則……並非那般。”
“隨意殺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其實,武真郡侯派兩個人來處理那些事,多隨心隨意了一些,若然宮觀的人可以有心一些,也無需會死。”
“躲藏?躲到深山密林之中?有用?”
“躲在那裡,和躲藏在宮觀有什麼區彆?根本沒有區彆!”
“逃走?又能逃到哪裡去?”
“生路,生機。”
“那些人當初若是前往官府衙門,你覺……事情是否不會那般輕鬆的被解決?”
“就算那些人有罪過,也非直接就死了,肯定要經過官府法道的認定,才會落下裁決。”
“而齊魯之地的官府,你應該知道的。”
“此般,生機就有了。”
“許多事情,就有方便之門了。”
“至於是否真的可有生路,就看那些人的手段了。”
“法道!”
“在秦國之內,是最為有力的力量。”
“隻要用好了法道,就算是武真郡侯,也難以違背的。”
“因為,那是規矩。”
“違反了規矩,破壞了規矩,後果和代價很嚴重的。”
“很多時候,秦國法道,對於齊魯之地的人是束縛,是障礙,越是那般,越是可以在某些時候,成為莫大的助力。”
“……”
對於盧綰老弟,劉季愈發無奈。
當年,自己前來齊魯之地,還是因盧綰的緣故,一晃多年來,盧綰是愈發自在了。
愈發少操心了。
自己……倒是無所謂。
規矩。
自然是秦國的規矩,是法道的規矩。
宮觀之內,隨意殺人,是什麼規矩?
其實,已經違反了法道,善於利用,便可為用。
生與死,加持秦國法道,那麼,就相當於擁有一層很強的防護之力,就算貴為武真郡侯,也不會輕易動手的。
這個道理,自己早早明了。
“……”
“規矩,法道!”
“官府!”
“生死!”
“殺人!”
“……”
“這……,妙哉,妙哉!”
“妙哉!”
“老兄,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不愧是老兄,竟然可以想出這樣的點子,我……我就想不出來,也難以想出來。”
“誰能想出來呢?”
“秦國官府。”
“武真郡侯。”
“他們還真是不一樣,官府是官府,官府不是武真郡侯,武真郡侯也非官府。”
“妙哉,生路!”
“我明白了。”
“嗯,這是真要施為的話,咱們還真不能露麵,還真不能摻和其中,法子……遞給他們倒是不難。”
“我來做,我來做。”
“老兄放心,絕對辦妥。”
“……”
站在劉季老兄身邊,靜聽老兄之言,盧綰麵上愈發彰顯喜色,自己聽明白了。
規矩。
原來,那就是規矩。
自救的道理在裡麵?
老兄所言,完全的合情在理。
完全可用。
法道。
可用!
忍不住雙手拍合,對老兄多有讚歎,自己就想不到那樣的法子,也如老兄所言,宮觀生死事出,許多人巴不得遠離官府千百裡。
誰又能想到官府就是生機之一呢?
齊魯的官府,更為妙處了。
畢竟,有些好處不是隨便拿的。
“規矩!”
“咱們這般做,實則已經有些摻和了。”
“因法道之道,眼下而觀,會有一些人得到喘息之機,亦是說不定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不過,有那麼多喘息的時間,若言無用,也就該死了。”
“齊魯之地的官府。”
“也許,接下來也會死很多人。”
“……”
盧綰做事,劉季大體還是放心的,大事也就罷了,小事還是無憂的。
以秦國法道為助力,為那些人開辟生路。
是取巧之法,果然那些人本身無罪過,以法道庇護己身,再加上彆的力量,當無太大的擔心。
然。
這種法子可以治標,卻不能夠徹底解決那般事。
齊魯之地的官府,自然不是武真郡侯。
可!
有些時候,武真郡侯就是齊魯的官府。
就看爭取來的這些時間,那些人是否可以善用。
若是無法解決,後續之事會更加麻煩。
“老兄的意思,我明白。”
“道者宮觀的事情,肯定牽扯不少人,官府也在其中,那個公子高而今正在齊魯,說不定正需要一些借口和一些特彆的事情。”
“我琢磨著,這個法子很是可用,能少死幾個也不錯。”
“……”
盧綰點點頭。
自己非蠢笨之人,老兄所言那些人可以法道庇護己身,同樣,法道也是一柄利刃。
保不齊就落在自己身上了。
“這裡也不能多停留了。”
“明兒,咱們出發前往即墨吧,那裡臨近海域,是夏日的一處上佳之地。”
“待這裡的大事了結,咱們再回來。”
“……”
立於護欄前,以觀莊院各個方向,盧綰老弟真的將那個法子傳出去,不出意外,過不幾日,臨淄就亂了。
齊魯也會亂的。
太危險了。
保命為上。
等安全了再回來。
“明兒就離開?前往即墨?”
“老兄,咱們這個時候離開,若為那些人知道,是否……不太妥當?”
即墨距離臨淄這裡有些遠,這個時候前往……,盧綰有些小小的擔心。
“無礙。”
“多放出一些真假難辨的消息就好了。”
“妥當?”
“一個人沒有價值的時候,無論做什麼,都是不妥當的。”
“隻要還有一些價值,許多事情都不算什麼,因一杯酒,諸事皆無。”
劉季擺擺手。
那些人的擔心?不放在心上!
因為。
他們的擔心根本不重要。
不明規矩,不明大勢,不明法道,他們走不了太遠,早晚都要去的,早一日、晚一日罷了。
這個時候,那些人前來找自己?
更是有些玩笑了。
比起自己,齊魯之地,有的是大人物,為何不去找他們?
個中道理,已經很明顯了。
“老兄,聽你的。”
“聽你的!”
盧綰頷首。
原本所想就是不摻和的,現在有了一點點法子,自己心中已經好受多了,那些人能否得脫,就看他們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