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之地,農家盤踞數百年的時間。
泗水郡事後,農家雖遭受重創,然……大部分尋常農家弟子無礙,分散諸郡,各有過活。
那些人。
是農家最尋常的底子,初始的時候,對農家就沒有太強太大的心力,遭遇那般事,為防牽連己身,多不與農家有什麼聯係。
此等雨勢、水災,突然有了聯係。
突然來了求救。
突然來了音訊。
……
令人唏噓。
既然兄弟決意如此,自己會將事情做好的。
也許是農家力量增強的一個機會。
也許是農家重現當年盛況的一步。
將遠處的目光收回,綿綿細雨之下,遠處的景象多雲霧遮掩了,慢慢的有些看不清了。
視線一轉,落於身邊的兄弟身上。
梅三娘她們的蹤跡中,田言不存,她們在中原所謂何事,暫時看不出來,頗為無序。
多為猜測!
“田言,當年之事,近年來之事,眼下之事,始終不太清楚她要做什麼!”
“農家,因她分崩離析。”
“……”
田言沒有來中原?
隻有梅三娘她們?縱然有事,也不會很大。
揮動手中巨劍,劃過麵前虛空,無聲無息,洶湧霸道的氣勢不顯,如果當年有這般力量,農家的情形或許會好些。
朱家堂主,或可不會死!
田言那個賤人!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羅網、扶蘇、秦國、農家……,與之有關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令人難猜她真正的目的!
“從近年來的消息來看,連山宗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田言她們也是一樣。”
田言想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當年就有所思,現在……還在所思,是為羅網做事?為秦國做事?
為扶蘇做事?
像!
又不太像!
“外在諸事暫時無需多理會,農家的事情為重。”
“數年來,農家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就是希望好好的恢複一下實力。”
“箕子朝鮮的事情,農家損失了一些人手。”
“若非提前有安排,損傷的人會更多。”
“……”
就算知道田言想要做什麼,此刻也難有所為。
農家現在太弱了,比起十年前,弱了太多太多,不僅弱,內部還有紛亂之象。
那些六賢塚的長老們,到現在都自成一力,希望自己可以歸附於她們身邊。
他們!
他們手中掌握著最為齊全的農家各式傳承,六堂的傳承都有,自己麾下的人手雖不少,傳承不如他們。
非如此,他們也沒有那般底氣。
農家的傳承!
讓自己歸附於他們身邊,是不能夠的,那些人遠離諸夏太遠了,不足大用。
傳承有缺,那就慢慢找補和填補就好了。
實在不行。
也是無礙。
農家創立之初,也沒有什麼傳承,以後會慢慢有的。
田言、蒼璩……,他們當年從農家帶走了許多東西,接下來有機會的話,當取回來。
“各方之地都安穩起來了。”
“還真是難得的景象。”
“唯有楚國那裡,好像有不少的事情。”
“項氏一族如今占據江南以東的外海島夷之地,咱們要不要也去瞧瞧?”
“……”
“楚國,一直都是內亂內鬥,現在還是一樣,無需理會他們。”
“項氏一族,島夷之地。”
“那裡聽說過,具體是什麼地方,不知道。”
“待中原的事情解決,再說吧。”
“消息傳開,肯定會有一些人前往的。”
“……”
“也好。”
“兄弟,你接下來直接返回?”
“……”
“中原有你,諸事無需操心。”
“琅琊、東海的事情,也要整理一下,待水災之事結束,嬴政那個兒子又要去齊魯了。”
“還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動作。”
“……”
“公子高!”
“他這一次中原治災,手段看起來多尋常了一些,論才略,不為明顯。”
“齊魯。”
“自從儒家走了之後,一切都仿佛亂糟糟的。”
“儒家還在的時候,那裡好歹有一個高個子頂著,現在沒有了。”
“關中之地,儒家到現在仍有許多麻煩,他們當初若無那般抉擇,說不得會更好。”
“差一點就百年傳承的小聖賢莊,就那樣不要了。”
“……”
“嬴政的兒子。”
“嬴政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儒家,他們和農家的傳承不一樣。”
“儒家掌門伏念非尋常人,另外兩位當家也非尋常,應可解決那般事!”
“……”
“兄弟,你對儒家倒是有信心。”
“嬴政……從消息來看,近年來的確多病,他若是死了,登位的會是誰?”
“會是扶蘇?”
“還是近年來他看重這個小兒子公子高?”
“那個時候咱們是否就有機會了?”
“……”
“機會?”
“難料!”
“就算有機會,以農家現在之勢,也難以有很大的作為。”
“魔宗蒼璩!”
“衛莊的修行已經臨近合道了,不知他何時可以跨過那一步,若是率先跨過去,魔宗當滅!”
“魔宗之內,有農家的不少好物!”
“……”
“魔宗,那個賤人!”
“早晚一劍了結她!”
“衛莊的鯊齒都碎裂成那樣了,不知道衛莊先前遭遇了什麼,應是外出曆練留下的。”
“接下來我也當苦修,爭取早一日踏足悟虛的境界。”
“……”
“兄弟無需著急。”
“接下來我會為你找一株天材地寶,衛莊所言,海域之中,也有很多天材地寶。”
“我會為你尋到一株的。”
“……”
“海域雖有寶物,亦是多危險。”
“兄弟無需為我費心,多年修行,我覺自身之力破關都有不小機會的。”
化神絕巔,玄關在前。
欲要突破,多不易。
百年來的農家,踏足那一步的屈指可數,兄弟也是得了野老饋贈,才得以踏足那一步。
數年來,兄弟也有同自己說到那個境界的妙處。
還是有些心得的。
“無需為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