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還是很好的。
否則。
也不能這會兒遇到莫負姑娘她們。
六爻起卦！
從莫負姑娘剛才施展的手段來看，挺簡單的，將三枚半兩錢連續六次的拋出。
落在案幾上，正反麵都不一樣，連續六次，就可衍算了？
同剛才遇到的那個黑衣人衍算法子相比，都比較玄奇，看起來都挺簡單的。
倘若她們也會那般手段的話，師尊也無需那般憂心了，思忖起來，多為便利。
“不為難！”
“隻是……習練這般手段，比較看重資質，如你們醫家的道理一樣，若無稟賦，習練起來，事倍功半！”
“若有稟賦，事半功倍！”
“如果你們有意此法，倒是可學。”
“我剛才施展的六爻起卦，屬於比較簡單的人事萬事衍算之法，比較適用於世俗之道。”
“對於天機星象、命數運勢的衍算稍弱。”
“接下來我等還會在城中停留數日，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嘗試習練一二。”
“若有所得，簡單的禍福吉凶衍算還是不難的。”
“不過，雖可衍算，卻不能儘信其道。”
“若是沉浸於其中，以為趨利避害，則時日長了，一體三元失衡，就不穩了。”
“法子就無用了。”
“……”
靈幻姑娘她們有興趣六爻起卦之道？
若有興趣，未必不可學。
醫家之人，學一學這般道理還是有用的，在道藏之中，六爻起卦不為什麼核心緊要之法。
若是三術之法，自己還無權做主，這等粗略的入門手段，還是可以相傳外人的。
雖為粗略手段，也非所有人都能學，也是需要稟賦的。
否則，學了也是無用。
自己出生以來，先天靈覺就很強，天生適合修行三術之法，將來還有機會修行河圖。
沫蘿她們二人，不好說。
但！
以她們此刻的化神境界，以她們此刻錘煉的靈覺之力，修習之，無論如何還是有所能的。
同樣的一件事，不同的人，用同樣之法占卜衍算，會有不一樣的結果，那就是稟賦造詣。
輕呷手中的香茶，滋味還是不錯的，談不上極品的好茶，也絕對不差的。
“這……，莫負姑娘，當真？”
“我和沫蘿可以隨你習練此道？很需要稟賦？”
“自然此理，此等玄奇妙法，若是人人都可輕易修習之，城中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騙子了。”
“……”
她們也可學？
剛有得到蓋先生的消息，現在又有一個好消息？
莫負姑娘願意傳授那般道理給她們？
著實出乎意外，說來……也的確有此意，奈何醫家沒有那樣的手段，蓋先生倒是說過那般傳承。
鬼穀的核心傳承有，他學了一點點，卻不能傳給她們，若傳之，就有些違背鬼穀之道了。
六爻起卦之道。
聽莫負姑娘所言，不為高深莫測，想來也非輕易修行的，也就莫負姑娘這般天資才覺簡單吧。
“莫負姑娘，這等法子屬於道家之法，你若是傳給我和師姐，是否……是否不妥？”
沫蘿意動。
若是自己早早學會此法，這幾日也無需城中四處奔走了。
衍算天機人事之法，蓋先生說過，在諸子百家中，都屬於極其精妙的法子，能夠得其精髓的寥寥無幾。
絕對屬於秘傳之道。
莫負姑娘願意傳授她們這般道理，自然是無比感激的，若是因此讓莫負姑娘違背道家的規矩，就不好了。
“說起來，這般法子屬於道家，又不屬於道家。”
“是師尊這些年來收羅百家典籍，從諸多殘缺妙法中整理出來，再給予一一完善的法子。”
“一些道者宮觀都有傳授。”
“不為十分嚴格。”
“卻也非誰都能修習，還是稟賦之故。”
“羋心姑娘也可修習，唯有現在的修行還是先天，強行修習，有些艱難，還頗為損耗精神。”
“靈幻姑娘你們都已經踏足化神，可以嘗試之。”
“如果你們學會了，以後好好傳下去就可。”
許莫負輕輕搖頭。
這般法子不入核心，是師尊隨意就整理完善出來的，不為緊要之法，不少宮觀都有傳授。
就是不知有多少人得其妙。
之所以意動傳授此法於她們，也和一時念頭，靈幻姑娘她們是醫家的人，將來注定多在諸夏間走動行醫治病。
若然可以掌握此法，那麼，在遇到一些特彆事情的時候，也能夠方便一些。
比如前往一個地方行醫，是否順利，是否會遇到危險，也能提前警戒一二。
於醫家，還是有用的。
縱然靈幻姑娘她們將來不行醫治病，掌握此法，傳給合適的人，也是可以的。
能入醫家，能入端木先生的眼界，品性自然是不需要懷疑的。
何況，之前的關中也曾一處行走曆事。
“此事……莫負姑娘心意。”
“在下感激不儘。”
“隻是，事情還是要稟報師尊之後，才能決定。”
多希望學習此道，希望快速掌握此道，然……念及師尊對於江南總督府的態度，一時間又不太好做決定。
莫負姑娘的好意，多銘記在心。
行走諸夏這麼長的時間，又曆練這些年，莫負姑娘自然是心意之言，她們不好推辭，更難此刻應下。
“師尊？”
“也是！”
聞師姐之言，沫蘿先是不解，而後碧眸眨了眨，想了想，點點頭，的確需要同師尊言語之。
“莫負，河上都離開一會兒了，還沒有回來，要不……你也衍算之？”
六爻起卦之法。
自己也是可以學的，隻要自己踏足化神，就可以學習此法，就可以嘗試修習。
或者另外的占卜衍算之法，有易道六十四卦、有梅花易數之法，若是那位玄清子前輩允許，自己也能修習三術之法的。
修習是可以的，是否可以掌握就不好說了。
自己的資質好像一般般。
希望將來可以修習！
靈幻姑娘她們拜托莫負推演的事情有結果了，感知沫蘿她們的喜意盈然，自己也是開心的。
品茶之，閒聊之。
覺時間過去好一會兒了，河上還沒有回來，心中有些不安，緊握手中茶盞，看向臨近的莫負。
按理說，河上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此刻還不回來……是對方實力太強了？
難以拿下？
可！
先前河上留言去追那人，隱隱約，那人實力又不如河上，否則，也無需讓河上去追了，無疑是逃跑了。
是還沒有追到？
還是交手陷入僵局了？
以河上掌握的攻伐手段，同層次內，能夠同他爭鋒的，諸夏間應該鮮矣吧，對河上的實力，自己很有信心！
畢竟，名師出高徒，玄清子前輩名震百家數十年，河上也揚名多年了。
再加上玄清子前輩的手段，河上……應無礙。
可是。
思及靈幻姑娘她們提及蓋先生的事情，蓋先生那樣的人傑，都差點身死，打不過不能跑嗎？
是跑也跑不掉？
河上呢？
萬一也遇到危險呢？
人心多險惡，若有卑鄙手段，萬一……，越是所想，越覺一顆心不住提起來，精致的眉宇不自悄悄蹙起。